聽地駱駝這麼一說,我倒抽了口涼氣,趕緊去看地上,果真沒有我的影子,地駱駝正待動手,卻被胖子攔着說道:“人命關天,現在下手爲時過早,不如咱們把水餃綁住,確認無誤後額親自動手。”
地駱駝急了,對胖子說道:“老闆,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啊,萬一這小子是阿鼻地獄的惡鬼,咱們豈不是爲危險至極?”
“誰敢殺水餃,我要他狗命!”突然有個女人喊道。
三人聞聲看去,竟見王妍正拿着五四式指着地駱駝,眼神中充滿了殺氣,我看到王妍十分高興,全然不顧地駱駝匕首在我脖子上面,地駱駝使了下勁兒,惡狠狠的說道:“想我地駱駝混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以爲我地駱駝怕死不成?今天這惡鬼我還殺定了。”
這番話把王妍說的毫無辦法,看到王妍以後,我求生的**瞬間大了十倍,我想和王妍在一起生活,於是乎就眼珠子一轉,對地駱駝說道:“地駱駝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咱們暫且不說我到底是不是惡鬼,就說你把我殺了,又如何?王妍一槍崩了你,你特孃的就算是折在這塔克拉瑪干沙漠了,要真是這樣,你全家老小,那不都得死?你這次進來塔克拉瑪干沙漠爲的是啥?不就是特孃的救你的家人嗎?好啊,既然你要和老子同歸於盡,來啊,老子特孃的奉陪到底!”
我越說越起勁兒,竟然把地駱駝給唬住了,王妍說放下刀子,還是朋友,要不然就開槍了,地駱駝無奈,只好把刀子收了起來,胖子直接撲上,就要去綁地駱駝,我趕緊攔着,說道:“都是自己人,千萬別窩裡鬥。”
胖子這才罷休,地駱駝充滿感激的看着我,張了張嘴似乎要講話,我沒工夫搭理他,轉而問王妍我鑽入洞穴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沒有跟上,另外就是,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王妍講道:“說來話長,等到離開再說,總之這裡是死亡之國爲第四位巫師安排的墓穴,嘛瀅卉垢也埋葬在這裡,她是早就來了,在隔壁的墓室,聽到這邊有動靜,就來看看,竟然看到了剛纔戲劇性的一幕。”
我把遇到的怪事告訴了王妍,王妍聽罷一下就抱住了我,哭着說不要問那麼多了,出了沙漠,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她這個舉動倒是讓我十分不解,我拍了拍王妍的後背,安慰她說不要哭。
四個人整理了下裝備,就打算去王妍所在的墓室看看,胖子捨不得那黃金製作的臉譜,就把它給放在了揹包裡面。
王妍所在的這處墓室,也是用黃金製作的磚頭堆積而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畫,我環顧四周,卻不曾發現棺材,王妍擦乾眼淚說自己從這壁畫當中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嘛瀅卉垢從誡身上了解到了一些超自然的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麼,就無從得知了。
我就問王妍有沒有找到黃金之國一夜之間滅亡的原因?
王妍搖搖頭,說在墓室的西南角落,有扇被稱爲天國之門的金門,上面的鎖已經被打開了,想必是有人進去了,要不進去看看吧。
在西南角我們果然是發現了這扇金門,四個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分爲兩組打開金門,爲了防止地駱駝這小子在背後耍陰招,我就和他走在最前面,王妍和胖子倆人在後面,如果有突發情況,不至於四個人全部着道。
地駱駝可能是感激我不綁他,到了那扇門前後,就搶先去開門,這扇金門很容易就被拉開了,我把燈光打了進去,驚訝的“啊!”了一聲,金門後面,是個很大的空間,全部都是沙牆,並沒有黃金,我把情況告訴了王妍,並且問她這裡到底是不是黃金之國的地盤?
王妍聽說後面是個沙牆組成的空間,也很驚訝,就帶頭走了進去,這裡面有股很濃的屍體腐臭味,我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時候胖子“啊!”了一聲,對我們說道:“找到了,找到了,額找到那些摸金校尉了。”
我就問胖子在哪裡?胖子指着這裡的一塊矩形的石碑說道:“就是那裡。”
我往那矩形石碑上一看,差點就沒給嚇得背過氣去!石碑上面,竟然有七個,人。
石碑是大理石做成的,上面沒有字,倒是有七個栩栩如生的人,這不是畫,絕對是人,他們一個個表情痛苦,就像是在一瞬間被活生生的壓成了肉餅,然後貼在了這塊石碑上,從這些人的穿着上看,是現代人,難道真的是那些摸金校尉?
王妍走到近處,伸手摸了摸石碑,皺着眉頭說道:“這的確是人,這七個人死的太慘了。”
我把手放在石碑上後,就感覺到一股燥熱傳來,油膩膩的,王妍解釋說,這七個人可能是途經此處,猛地一下遇到了高溫,被活生生的烙在石碑上給烤沒了。
這種死法我光是聽着就覺得頭皮發麻,地駱駝使勁兒聞了聞石碑,說道:“王老闆說的沒錯,這石碑上有股很重的屍油味,附近的空氣中,肯定瀰漫着一種極易燃燒的氣體,咱們輕易不要點火。”
地駱駝剛剛說完,胖子突然就冷笑了一聲,這聲悽慘異常,特別瘮人,竟然和祭祀怪臉蜘蛛的那些女屍笑聲有幾分類似,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轉身看向胖子,這小子的臉上正帶着那猙獰可怕的金臉譜,手中舉着個沒有點火的打火機。
我第一反應就是保護王妍,抱住王妍就往金門旁邊跑去,地駱駝緊隨其後,胖子依舊是站在那裡傻笑,臉譜猙獰可怕,加上胖子怪異的動作,誰不畏懼?跑到金門前面後用手這麼一拉,竟然發現門被鎖住了!
這不用說就是那黑影給鎖住了,王妍舉槍就要去打,我一把拽住王妍,道:“不能開槍,要真是有易燃氣體,你這一開槍,我們全得死!”
再看胖子,仍然沒有去點打火機,只是傻笑,我發現了不對勁兒,這胖子八成是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定是這臉譜作怪,我快步走到跟前,一把奪了胖子的打火機,另一隻手就去扯那臉譜,地駱駝和王妍趕緊過來幫忙。
把胖子的臉譜扯下來後,我往他臉上一看,立馬出了一頭冷汗,胖子的頭髮,竟然和那具乾屍有了幾分類似,表情也和臉譜一樣猙獰可怕,嘴脣都給咬出了血,可怕的笑聲卻是不斷地從胖子嘴巴里面發出!
我趕緊把那怪異的面具扔在了地上,胖子猛地拔出傘兵刀就朝我捅來,王妍眼疾手快,手頭髮力就把我給推開了,胖子捅了個空後,惱羞成怒,揮舞着雙手就和王妍打在了一起,我渾身散架一般,一看王妍被打,那叫一個着急啊,再看地駱駝,這小子特孃的竟然坐山觀虎鬥,我正待罵他,竟發現地駱駝拔出了傘兵刀,朝我走來,我心道不好,特孃的剛纔這孫子一直是裝的,爲的就是瞅準機會殺了我。
王妍的身手也不比胖子差到那裡去,三兩個回合後便反應了過來,倆人勢均力敵,地駱駝大吼一聲,朝着我就撲了過來,我罵了句你媽就拔出來登山鎬砸去。
地駱駝雖然年老,卻行動敏捷,一個側身躲我這當頭一擊後,就舉刀朝我刺來,我身體已經快到極限,躲閃不開,只能把那張怪異的純金臉譜擋在身前,只聽得“哐當”一聲,地駱駝這一下就刺在了臉譜之上。
我正心有餘悸,地駱駝便再次抽回傘兵刀,往我胸口刺去,我瞅準機會一把抱住地駱駝的腰部,後腿一個用力,就把這老頭子給弄翻在了地上。
不等他站起來,我就舉起來那金臉譜,砸在了他腦袋上面,地駱駝腦袋被砸了一下,就沒了那股子勁頭,我站起來一腳踩在地駱駝臉上,破口大罵,轉身去看王妍,這妮子已經把胖子制服,暫且不說胖子是不是身體原因,單說一個女子能把他給制服了,可想而知我未來老婆有多強悍。
我反手抓着傘兵刀,抵在地駱駝脖子上,問他:“你特孃的一會兒還老實不老實?不老實我弄死你!”
地駱駝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我怕他口服心不服,就拿出來繩子把地駱駝給捆了,心說你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捆地駱駝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腦袋上面有個東西在撓我,初時沒有在意,這東西特孃的變本加厲,一直撓我,我也是急眼了,擡頭就準備罵他,不曾想這麼一擡頭,愣是把我嚇得跑了三魂丟了氣魄!
一直碰我腦袋的,是一縷烏黑色的頭髮,那頭髮絲出奇的長,在我的腦袋上方,靜靜飄蕩着個赤身女人,她的面部閃閃發光,仔細去看,竟發現她臉上戴着那怪異的金臉譜,這女子怎麼看都像是怪臉蜘蛛祭祀處跑出來的,我低頭去看自己手中,臉譜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立馬明白了過來,幾千年前的巫師國和死亡之國,原來存在着這般聯繫,這也正好解釋了爲什麼怪臉蜘蛛後面會有那遠古巨蟲,真相,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