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可能是被我抱的緊了,喘氣竟有些急湊,對我說道:“水餃,你放開我,沒事,這些藏民是要帶咱們去附近的喇叭寺,藏語我也有些研究,不過謝謝你對我好。”
我看了看這些藏民,怎麼請我們去寺廟還要用槍桿子招呼?我把這個疑惑告訴了王妍,王妍扶着柺杖站起來道:“到了喇嘛寺,自然就知道了。”
拉波浪和我一起,攙扶着王妍,跟着藏民們離開了屋子,正值大中午的,外邊溫度也不是很低,拉波浪說讓王妍出來走走也好,能緩解傷情,我邊走邊說對王妍說她受傷的時候,我都快心疼死了這番話,王妍笑着勾我鼻子,說我嘴巴真甜。
這些藏民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名爲相國寺的喇嘛廟,進去後便直接入了大殿,大殿中央,坐着位老喇嘛,師父和老菸頭正坐在那老喇嘛身旁,帶我們來的這些藏民過去和那老喇嘛低聲言語了幾句,那老喇嘛便站了起來,雙手合攏朝我們走來。
老喇嘛會說漢語,神情莊重的對我們道:“薩克戒先祖的地宮,施主們是否進去了?”
我心說師父他們肯定也被問了同樣的問題,再說這也瞞不過去了啊,就點頭道:“是啊,當時那麼多狼追着我,不進去就被吃了,你們要是怪罪,就怪罪我,別動王妍,王妍這妮子,在進去的時候,已經被狼羣給嚇昏死了過去,是被我給擡進去的。”
老喇嘛聽罷便笑了出來,從懷裡面拿出跟鐵棍,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刻着些什麼東西,王妍看到鐵棍後臉色刷的下就變了,趕緊雙掌合併,對老喇嘛講道:“莫非您是寺廟的鐵棍喇嘛?”
老喇嘛點頭稱是,示意我們過去坐下。
拉波浪和我扶着王妍,朝着師父老菸頭走去,老菸頭的菸斗被拿了下來,據說是佛門重地,不允許吸菸,這可把老菸頭給憋得不輕,鐵棍喇嘛招呼了聲,便讓那些藏民走了,然後回來坐下,對我們講道:“各位不好意思,老衲之所以讓他們用槍頂着你們來,是因爲你們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那些槍都是開過光的,能夠抑制髒東西,進到此處,那些髒東西便不能作祟。”
師父聞言大驚,扶着鬍鬚講道:“髒東西?什麼髒東西?”
鐵棍喇嘛雙手合攏,低聲唸叨幾句,然後拿出來剛纔那鐵棍,猛地擡起來指向了王妍!
王妍被這麼一指,便痛苦的呻吟了起來,我一看好你個鐵棍鳥屎喇嘛,特孃的竟然欺負王妍,想也沒想就撲上去和鐵棍喇嘛扭打在了一起,喇嘛的那根鐵棍,也因此改變了方向,王妍得以喘息,稍微緩過來些,便跑過來勸阻我和喇嘛。
把我和喇嘛拉開以後,王妍開口講道:“刻有密宗文的鐵棍,果然名不虛傳,鐵棍喇嘛您也知道我們身受詛咒之事了?”
我和喇嘛分開後,便見他整理了下衣服,雙手合攏,說進去薩克戒墓室的人,都會受此詛咒,師父看喇嘛對四大巫師的事情有所瞭解,便湊上前來詢問該當如何破解?喇嘛笑着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們不懂,想要再問,喇嘛卻是擺了擺手,示意拉波浪不要跟來,要親自帶我們去地下室走上一遭。
我們四個人,跟着喇嘛,一起走向了寺廟的地下室。
地下室和大殿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十分空曠,牆壁裡面鑲着些面部慈祥的大佛,每尊大佛身前,都擺放着供桌,上面有水果香爐之類的東西,喇嘛帶着我們來到了一尊最大的佛像旁邊,上了兩根香,便盤腿坐下,幾個人紛紛效仿。
坐定以後,喇嘛便開口講道:“老僧是本寺第三百六十七代鐵棍喇嘛,密宗文獻有記載……”
夏朝時期,西藏出現了位十分有天賦的巫師,薩克戒。
薩克戒以爲,中原之所以比西藏富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人多,蚩尤跨黃河搶地盤,卻被黃帝打敗,原因是蚩尤兵力不足,薩克戒費盡心機創造了鬼母開門的巫術,卻因爲漏洞太大,不得以放棄。
就在薩克戒一籌莫展之際,卻無意間找到了兩枚奇怪的鏡子,之後便魚龍混雜到了中原做巫師,負責繁衍這塊,薩克戒曾經多次向大禹提出意見,向西開拓疆域,幫助西藏人民過上好日子,大禹卻不以爲然,後來薩克戒聯合其餘三位巫師,進行密謀篡位,本來設計的天衣無縫,人算不如天算,消息不知道怎麼就流傳到了大禹的耳朵當中,大禹得知消息後,立馬下令,將四位巫師誅殺,念其對夏朝有所貢獻,便各埋在了他們的家鄉。
藏族人民等了多年,竟然等來了薩克戒的屍骨,如何能不寒心?奈何國力不如中原,也不敢輕舉妄動,等大禹的人走後,藏族人民便把薩克戒埋葬在了禁地之中,據說當時,西藏沒有生靈不感到痛苦惋惜,崑崙山附近的狼,心甘情願做薩克戒墓穴的守護者,至於薩克戒墓穴如何製造的,就無人得知,因爲奴隸在挖好墓穴之後,便被盡數殺死,薩克戒的亡靈也下了詛咒,打擾他休息的人,將會不得好死。
聽鐵棍喇嘛講完我也沒聽出來個啥,就問他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麼?
王妍扶着眼鏡兒若有所思,師父扶着鬍鬚道:“鐵棍喇嘛的意思已經再明確不過了,四大巫師裡面有人背叛,所以導致消息泄露,老夫想不明白的是,千年前的事情,就算是追查出來是誰背叛,又能如何?還有什麼價值?”
鐵棍喇嘛眯着眼睛道:“施主,話不能說完,老衲只能提示你們到這裡,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想了,不過那詛咒的發作時間,也因爲你們在薩克戒墓穴當中待過的時間而加快,三年,也許不到三年,你們便會喪命。”
我們還想再問,鐵棍喇嘛卻只是擺手,站起來送我們離開了地下室,拉波浪可能是等得久了,臉色十分着急,見我們出來,便趕緊迎了上來,不過並沒有詢問喇嘛訴說的內容,可能是藏族人民的傳統。
鐵棍喇嘛說蜷縮在我們身體當中的,是惡鬼,最好通過剛纔那番話語,尋找到解決的辦法,快點破解詛咒,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次師父他們並沒有去其他藏民家中,而是隨着我們來到了拉波浪家中,路上我們也詢問了拉波浪關於薩克戒的事蹟,拉波浪的訴說,和喇嘛所講大致相同,可能是當地流傳的一種說法,大同小異。
到了拉波浪家中,她便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
我就問師父說聽懂鐵棍喇嘛的話語了沒?師父搖搖頭,老菸頭說自己除了還有三年活頭聽懂了以外,就啥也聽不懂了,我尋思着鐵棒喇嘛到底是啥?問了下王妍,王妍說鐵棒喇嘛類似於咱們中原的那些主持,鐵棍上面刻有密宗文,是身份的象徵,說罷便停了下,道:“鐵棒喇嘛說的那些,我好像聽懂了啊。”
拉波浪此時端來了些熱湯,蹲在旁邊聽我們講着,我尋思着拉波浪再怎麼說也是個外人,就讓她去裡屋坐會兒,我們有些機密事情要說。
這妮子也沒啥怪脾氣,很聽話的就去了。
拉波浪走遠後,老菸頭便迫不及待的問王妍,到底咋回事?王妍扶着眼鏡兒道:“吳爺啊,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假如說,咱們現在找到了四樣法器,那接下來怎麼做?”
除了王妍以外,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也許有人會說讓我們去進行那個救命的儀式,其實難點也在此處,這救命的儀式,要怎麼做?如何去做?四大巫師留下來的儀式方法,到底在哪裡?
師父扶着鬍鬚半天想不起來,便問王妍難道鐵棒喇嘛交給我們怎麼做了?
王妍點頭,道:“是的,四大巫師當中有人背叛了當年的誓言,千年以後,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人在尋找着四**器,破解詛咒的方法,試問這些人是誰?”
老菸頭搶着說話的行當便插嘴道:“是摸金校尉,丫頭你昏死過去的時候,吳爺已經做過推斷了,只是這羣人轉瞬即逝,咱們沒有追到。”
王妍搖搖頭:“不是摸金校尉,我可以肯定,因爲金三爺的筆記當中,說的是十年前有背屍匠進到了古墓之中,若是推斷下來,這些背屍匠也該死於詛咒了,除非他們找到破解的辦法了,或則……算了,不說這種可能,咱們繼續說鐵棒喇嘛要說的,鐵棒喇嘛其實是想告訴我們,已經沒有活着的希望了。”
幾個人聞言都是大驚,老菸頭猛地吐了口菸圈,上前一把抓住王妍的衣領,嚷嚷道:“你特孃的這是什麼話,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那金三爺如果有問題,你也有問題,你倆是一夥兒人,因爲老子在你家發現了你的骸骨,另外還有你死時候的照片,特孃的你說出了墓穴就告訴我們怎麼回事,現在你倒是給我們說出來點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