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很順利的被脫了下來,嗯丟在一邊。
褲子,安文顫顫巍巍的伸手解開了皮帶,一狠心也脫了下來。
只是,嗯,最後的那一條小褲褲安文怎麼也下不了手。
雖說,她和紀介夫妻這麼些年,但真正在一起也沒有多長時間。平時洗澡她都是把門鎖好的,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紀介見她猶豫不決,又添了一把火。
“安安,你快些,我冷。”
安文一聽到紀介喊冷,腦子一發熱,蹲下去就將紀介唯一還穿在身上的小褲褲給扒了。
然後,嗯,就感受到臉上被一個溫熱的物體彈到了。然後,就聽到了紀介一聲愉快的悶哼。
安文猛地擡起頭,就看到某個小怪物正在向她敬禮。
然後
然後,安文的鼻血就流出來了。
真是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毀了她一世英名啊一世英名。
好不容易將紀介扶到浴缸裡坐下,安文這才抽了兩張紙將正在流鼻血的鼻子堵住。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還好紀介沒有看到。
就在安文以爲她已經解放的時候,紀介的聲音又響起了。
“安安,過來。替我洗澡。”
是可忍孰不可忍!
“紀介,你只是傷到了眼睛沒有傷到手。”
紀介好久都沒說話,良久——
“安安,你是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嗎?”
看着紀介一臉被人拋棄的神色,安文所有的話語都被堵在了那裡。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我來給你洗,我來給你洗。”
安文乖乖的拿起浴球,做起了洗澡工來。
在紀介的指揮下,安文很認真的在洗。
“安安,後背還沒有擦。”
“好。”
浴球來到後背,認認真真的擦。
“安安,洗前面。”
“好。”
浴球來到胸前,認認真真的擦。
“安安,腿也還沒有洗。”
浴球來到雙腿,認認真真的擦。
“可以了吧。”
“安安,還有一個地方沒洗。”
安文快要被紀介逼瘋了,還有哪裡?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她都洗遍了好不好,哪裡還有什麼地方。
然後安文順着紀介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看了下去。
簡直是不忍直視。
“你自己洗。”
安文甩手不幹了。
“可我看不見,不知道有沒有洗乾淨。”
紀介說的一臉的無辜。
安文無法,還是撿起浴球認真的洗起來。
紀介“嗯哼”“嗯哼”的聲音不停的在安文耳邊響起,好不爽快。
可安文氣的只想拿膠布把紀介的嘴封起來,真是太令人討厭了。
有木有?
**
隔天一大早,洗手間裡又傳來了紀介的聲音。
“安安。”
“怎麼了?”
“你過來一下。”
安文現在只要一聽到紀介叫她的名字,就特別敏感。以前叫他流氓還真的沒有叫錯。
“安安,你不是說大哥今天要來嗎?我摸了一下,鬍子長出來了,你幫我刮一下吧。”
安文走近一看,用手摸了一下,喲還真是。
知他喜愛乾淨,若是讓他鬍子邋遢的見哥哥,以後讓他知道了不定又會怎麼樣?
之前還以爲他又有什麼不良的想法,現在倒好,只是刮個鬍子嘛,倒是簡單多了。
在紀介手把手的教學下,安文開啓了她第一次給別人的刮鬍子之旅。
“第一步,清潔面部。”
“這個我會。”
每天她自己都要洗的,簡單。
“第二步,再用熱水把我的臉打溼,打溼後均勻的塗抹那個,記得要稍微厚一點。”
紀介用手指了指檯面上的某個產品,怕安文不知道,直接指出來。
“第三步,就交給你了。”
紀介說的很是淡定,不免讓安文有點小緊張。若是不小心刮花了,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大功告成。
看着鏡子裡的容顏,安文心情大好。不錯,真不錯。
“安安,好了?”
“好了啊,很帥。”
“是嗎?”
“怎麼了?”
“今天一大早起牀,我還沒有小解呢?”
說完,紀介微微的別開了頭,耳朵上還有點可疑的紅暈。
“好,那我先出去。”
“等,等一下,我看不見。”
“什麼意思?”
“若是我不小心弄到地上了怎麼辦?所以,可能要麻煩你幫我扶一下。”
扶一下?扶什麼?
轟!紀介說的是類個?
“紀介,你確定你不是在整我?”
好了,又不說話了。
安文看着紀介紅着耳朵,彆扭的站在那裡,想到這次應該不是故意的。哎,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安文你還矯情什麼?
只是,紀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安文認命的解了紀介的褲子,然後扶好。
“好了。”
終於好了,安文心頭一鬆。按了馬桶的抽水鍵,就準備給紀介提上褲子。
“等一下。”
“又,又怎麼了?”
“你還沒有擦乾淨它呢?”
安文一手扶着某個東西,一手夠來旁邊的紙巾,遞給紀介。
“自己擦。”
紀介拿着手中的紙巾,一臉的嫌棄。
“這個沒用,要將毛巾打溼水後擦,才幹淨。”
“紀介,等下你不是還要我給你擦屁股啊!”
“當然不會啊,那麼髒,怎麼會讓你做。”
聽聽,聽聽,說的那叫一個的理直氣壯。
“那這個爲什麼就不行?”
“安安,你該知道,男人好多病都在這個上面,我現在好好保護它,不就是爲你好嗎?”
安文現在已經徹底折服在他的神邏輯下面了。
毛巾是吧,打溼水是吧。好,她做,她做還不成嗎?
打開水龍頭,拿冷水一衝下來安文都覺得有點冷,些微擰乾了一下,就去擦某個東西。
紀介冷的一個激靈,謀殺親夫啊她。
總算,洗手間事件終於告一段落。
老夫的少女心啊——捂着臉寫的。某些人真的還就有這麼幼稚,簡直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