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報仇雪恨

由於火炮和霹靂槍隊的強勢加入。使整個戰事的進程推進了大半,只消得兩個時辰,遼陽城就全部被女真人佔領,而那五萬獨狼營和守城衛軍,一個不留,全被被殺!原本完顏劾裡鉢還要屠城,但是在蔡攸和完顏阿骨打的極力勸阻之下,完顏劾裡鉢這才收回成命。

但是此次攻打遼陽城,女真人也損失慘重,前後加起來,少說也有兩萬餘人,如果不是蔡攸及時出手,想必最後女真人的傷亡數字遠不止這些。

至於遼陽王耶律不仁,眼見到大勢已去,就想渾水摸魚,沉着混亂逃走,爲此他還與身邊的一個遼兵交換了衣服,但是像他如此重要的人物,女真人豈會讓他輕易逃脫,只是剛剛出城不到一里地,就已然被蔡攸和完顏阿骨打堵在中間。

無奈之下。耶律不仁只得舉着長刀,硬着頭皮迎了上去,說實在的,耶律不仁以前也練得一手十分了得的刀功,但是這幾年來,由於太平無事,耶律不仁的刀功也就荒廢下了,就憑他現在的功夫,別說是對陣蔡攸和完顏阿骨打,就算是幾個稍微厲害一點兒的女真士兵,也能將其拿下。

不到十招之下,耶律不仁就被蔡攸一腳踹飛,正好落在了完顏阿骨打跟前,而完顏阿骨打暴喝一聲,徑直朝着耶律不仁的腦袋補了一拳,耶律不仁還來不及發出慘叫,眼前一暈,便昏倒過去。

但若論起最慘的人,並不是耶律不仁,而是大將軍明德,在兩軍交戰前期,明德還裝模作樣的讓軍士擡着他到不遠處觀戰,美其名曰要爲王爺搖旗吶喊,但是當交戰到後期的時候,明德越看越不對勁,遼軍根本抵擋不住女真人如潮水一般的進攻,竟然隱約有潰散的跡象。當下,明德便心生逃跑之意,趕緊吩咐軍士把他藏在城中一個肉店的豬圈之中。

也許是明德走黴運,原本他以爲躲在豬圈之中可以躲開女真人的抓捕,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曾經與這個肉店的老闆有過過節,就是有一次,明德帶着隨行的侍衛到肉店裡買了五十斤牛肉,卻一文錢也沒有給店主留下,而店主看不過去,徑直便上前與明德理論,卻不想錢倒是沒有討來,卻捱了一頓毒打,一個月都沒有起來牀。

從此以後,肉店的店主便一直對明德懷恨在心,就等着伺機報復,卻不想明德竟然自己撞了上來,真可謂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卻偏又闖進來,當明德說明來意之後,並對肉店的店主許下承諾。說要千金相報,肉店店主爲了穩住明德,便假意答應,而後將明德安置在自家的豬圈之中,等到女真人擊敗遼軍後,肉店店主便主動上前尋找女真族的軍士,恰好碰到了負責打掃戰場的窩利察。

當即,肉店店主便走到窩利察面前,將明德的藏身地點說了出來,而窩利察自是驚喜莫名,便親自帶着一隊侍衛跟着肉店店主進入到肉店之中,在豬圈的一個角落裡揪出了已經卷縮成一塊的明德。

就這樣,遼陽城裡的兩位重量級人物雙雙落網,而蕭芳兒則不知去向,其實就在遼陽王耶律不仁帶兵衝上去的時候,蕭芳兒就已經預料到遼兵必敗,索性先回到自己的府邸,喬裝打扮一番後,便趁着混亂的時機溜了出去,至於去了哪裡,便成了一個未知的謎團。

女真族佔領遼陽城後,已經是午夜丑時,只是稍微補給了一下,便又帶着耶律不仁和明德直奔女真族的領地,而那五萬多的遼軍屍體則被齊齊的擺放在遼陽城那殘缺的城門前面,就是專門爲了迎接從新城前來的遼國援軍。

在破曉時分,從新城方向前來的援軍已然趕到,當看到城門前面堆滿遼軍的屍首之後,爲首的遼國統領自是勃然大怒。當也亦是無可奈何,因爲女真人已經離去,當下,遼軍統領一方面派人給上京的大遼皇帝報信,一方面則掩埋遼軍的屍首,準備善後事宜,而其中究竟也無需再提!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女真大軍已經安然返回到女真的領地之中,而到達女真領地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審判遼陽王耶律不仁和明德!

此刻,在中軍大帳之中,已然站滿了人,站在左邊的乃是女真人,完顏阿骨打、兀立素和窩利察皆在其中,站在右邊的則是宋人,除了蔡攸以外,楚奇、魯智深等一干頭領也被邀請過來。而完顏劾裡鉢則坐在正中的主位之上!

完顏劾裡鉢正襟危坐,面容肅穆異常,先是虎目一掃,而後大聲喊道:“來人吶,將耶律不仁和明德押上來!”

很快,就見兩個侍衛推攘着耶律不仁和明德走了進來,耶律不仁面容憔悴。頭髮披散着,眼睛盡是無盡的悲涼,而明德則已然穿着那身骯髒不堪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而其左腿之上赫然固定着一塊木板,想必女真人也沒有對明德的傷勢上心,所以明德只是可以勉強可以走路,但走起路來依舊是疼痛難耐,時不時就就呲牙咧嘴起來。

“還不跪下!”

這時,兀立素大步出列,朝着耶律不仁和明德厲聲喝道。

“哼!真是豈有此理!”

耶律不仁白了兀立素一眼。而後強自說道:“本王乃是大遼的王爺,豈會給一個小小的酋長下跪!”

但明德卻沒有耶律不仁那份骨氣,當下就跪倒在地,而後諂笑說道:“小人明德,拜見大王!”

“明德!你,你可真是個軟骨頭!”

眼見如此,耶律不仁心中自是憤怒異常,當下不由分說,就一腳朝着明德踹過去,而明德卻是無力躲閃,直接就被踢倒在地,不湊巧的是,明德的左腿先觸底,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左腿之上,頓時間,明德就疼的哇哇大叫起來。

看到耶律不仁如此不配合,兀立素冷哼一聲,便朝着侍衛使個眼色,當下,侍衛立刻會意,徑直朝着耶律不仁的小腿踹去,而耶律不仁哆嗦一下,便被迫跪倒在地。

完顏劾裡鉢定定的看着耶律不仁,而後冷冷說道:“耶律不仁,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耶律不仁隨意的整理了下額頭散亂的頭髮,而後不屑哼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本王自知難逃一死,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耶律老狗!”

當下,完顏劾裡鉢猛地拍案而起,直接兩三步來到耶律不仁面前,而後冷冷說道:“我們女真人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三番兩次要剿殺我們!”

耶律不仁深吸口氣,而後言辭灼灼的說道:“完顏劾裡鉢,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女真人發展的太快了,簡直是快的難以置信,所以,本王必須替皇上剪除你們!”

“剪除我們?哼哼!”

完顏劾裡鉢眼中突現點點寒意。而後譏諷說道:“耶律不仁,你現在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想要剪除我們的後果!你成了我們女真族的階下之囚!”

說罷,完顏劾裡鉢看了耶律不仁一眼,又道:“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們的皇帝來了,也一樣是我們的階下之囚!”

聽到這裡,耶律不仁眉尖一挑,冷聲說道:“看來你們女真人早就有了謀逆之心!”

“那又如何?!”

既然事情已經挑明,完顏劾裡鉢也不打算要藏着掩着,直接說道:“現在我們女真人已經發展壯大,已經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而開創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說到最後,完顏劾裡鉢幾乎是用嗓子吼出來的,顯得異常激動。

“哈哈。。。。!”

卻不想就在這時,耶律不仁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盡是嘲諷之意。

當下,完顏劾裡鉢臉色稍變,冷冷說道:“耶律不仁,死到臨頭,你笑個什麼?”

耶律不仁倒也不客氣,毫不留情的說道:“完顏劾裡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敢癡心妄想要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哼!真是癡人說夢!就單單說這場戰事,如果你不是由蔡攸幫忙,到最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說着,耶律不仁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落在蔡攸的身上,眼中盡是異樣的神色。

“**!這個耶律老狗真是陰險之極,都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記挑撥離間!”

說起來,經過一年多的歷練,蔡攸嘴上的功夫早已經是爐火純青,豈會讓耶律不仁鑽了空子!只見蔡攸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耶律不仁,你確實高估在下了!單憑我一人,想要左右這場戰事,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真正打敗你的,便非我個人,而是整個女真族!”

蔡攸這話着實巧妙,不僅不動聲色的化解了耶律不仁的挑撥之計,又把此事戰事的功勞全部推給了女真族,這着實讓完顏劾裡鉢聽的很是舒服!

當下,完顏劾裡鉢目光一沉,冷笑說道:“耶律不仁,無論如何,終歸是你敗了!”

耶律不仁輕哼一聲,別過頭去說道:“即是如此,就無需再廢話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放心,你身上揹着我妻兒的累累血債,我豈能輕易放過你!不過你既然來到我女真族,那麼就是我族的客人,至於怎麼個‘死法’,就由你自己選擇吧,本王一定滿足你!”

完顏劾裡鉢定定的看着耶律不仁,眼中盡是冰冷的笑意。

一聽到‘死’字,耶律不仁不禁吃力的嚥了口吐沫,雖然耶律不仁裝着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實際上他是怕的要死,他這樣做,只不過是爲了在衆人面前挽回一點作爲大遼王爺的尊嚴而已。

耶律不仁握緊拳頭,一臉決然的說道:“反正總歸一死,至於怎麼個死法,隨你便吧!”

此刻,完顏劾裡鉢眼神閃爍,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好,既然你不願意選擇,那麼本王就替你做主吧!”

說罷,完顏劾裡鉢臉色一沉,冷聲喝道:“來人吶!將此人拖出去施以剮刑,而後曝屍三日,再把屍體丟出去喂狼!”

“什麼?!你,你竟敢。。。。”

耶律不仁渾身一顫,眼中充滿了恐懼,顫抖的指着完顏劾裡鉢卻唯獨說不出一句話來,此刻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當下就現出了原形!

而蔡攸卻是摸着鼻子,饒有興致的看着耶律不仁,心中暗笑不已:“這次耶律不仁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完顏劾裡鉢這個老傢伙也正是夠狠的,別說是耶律不仁,就是我聽了也是頭皮發麻!”

完顏劾裡鉢眼中盡是玩味的神色,眼見到耶律不仁臉色煞白,全身顫抖,完顏劾裡鉢心中甚是爽快,不禁說道:“怎麼了?耶律不仁!你害怕了吧?”

“我,我,不,我不怕,不怕!”

耶律不仁言辭閃爍,雖然強作鎮定,但眼中的恐懼早已經將他出賣了!

片刻後,耶律不仁忽得深吸口氣,而後緩緩閉上眼睛,說道:“完顏劾裡鉢,本王既知要死,你能滿足本王最後一個心願嗎?”

完顏劾裡鉢略微一怔,尋思片刻,而後說道:“好吧,只要不超出本王的忍耐限度,我自會答應你!”

“我死後,你能夠將我與烏庫絲合葬在。。。。。。”

“住嘴!”

還不等耶律不仁說完,完顏劾裡鉢臉色驟變,幾步走來到耶律不仁面前,冷冷說道:“耶律不仁,你害得我妻死兒亡,我豈能答應你!哼!”

“來人吶!”

完顏哦劾裡鉢眼神閃爍,迫不及待的說道:“快快將這耶律老狗拖出去,受千刀萬剮之刑!”

“遵命!”

侍衛答應一聲,不由分說就將耶律不仁拖了出去,而剛纔耶律不仁那番話,衆人也自是聽到了,心中自是驚疑不已,但卻不敢明言出來,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明白人,那便是蔡攸,其中的隱情,他自是一清二楚!

不過蔡攸知道,這件事情不說出來要比說出來好的多,所以今天他只帶來了耳朵和眼睛,卻沒有帶來嘴巴。

眼見耶律不仁被拖了出去,明德臉上寫滿了驚恐,趕緊拖着左腿爬到完顏劾裡鉢面前,一邊嗑着頭,一邊哭着說道:“大王,饒命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小人吧!”

“不能饒他!”

這時,完顏阿骨打一臉憤恨,指着明德鼻子罵道:“此人着實可惡至極,平日裡作惡多端,欺善附惡,而且對待我們女真人,更是變本加厲!所以絕不可繞過他!”

“對,對!大王子說的對,這個人作惡多端,該殺!”

“該殺!。。。。。”

很快,完顏阿骨打就得到了在場全部女真人的響應,討伐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眼見如此,明德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但卻仍舊不甘心,當下眼珠子一轉,又磕頭哭喊道:“大家說的對,小人先前的確做過很多壞事,現在是追悔莫及啊!只要大家能給我明德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小人一定會痛改前非,好好補償以前的過失的!”

蔡攸卻是搖搖頭,嘲弄的看了明德一眼,不禁暗道:“唉,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看來,你是難逃一死了!”

這時,完顏劾裡鉢目光一沉,冷冷的盯着明德,而後一字一句問道:“明德,對於你以前所犯下的罪行,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是有一宗罪行,你卻是抹不掉的!我兒霍利就是你處死的吧?”

聽到這裡,明德立即就閉上了嘴巴,沉默了下去,片刻後,他只覺得有兩道冰冷的目光注視着他,竟然猶如兩把尖刀,深深的紮在他的心中,令他快要窒息一般!

片刻後,明德跌坐在地,腦袋也耷拉了下去:“完了,完了!完顏霍利是我親手處死的,這次可真要死定了!”

完顏劾裡鉢收回目光,而後朝着明德身邊的侍衛擺擺手,說道:“好了,帶他出去吧!給他留個全屍!”

當下,侍衛抱拳答應一聲,便直接揪住明德的頭髮,像是拖死豬一般給拖了出去,就好像那日明德拖完顏霍利一樣。這也許本就是天意,天理昭彰,因果報應!

待明德被拖出去後,完顏劾裡鉢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的石頭也就落了地。

當下,完顏劾裡鉢虎目一振,而後定定說道:“諸位,這次本王請大家前來,不止是讓大家觀看審判耶律不仁和明德,而是要提醒大家一點,本王既然殺了大遼一個王爺和一個大將軍,也就是公然與遼國決裂,想必不出幾日,遼國就會前來報復,大家要做好準備纔是!”

這時,完顏阿骨打輕哼一聲,目光灼灼的說道:“父親,儘管讓那些遼人來吧!來多少,咱們便殺多少!”

“不錯!”

兀立素也附和道:“大王,英雄展翅於亂世之中,咱們女真族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壯大實力,開創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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