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蒙黑着臉道:“是這樣嗎?”
迎香應道:“奴婢偶然也聽公主說過王爺不但是蓋世豪傑,孤高出塵,傲世自持,是難得的真英雄,真豪傑。”
軒轅瑧忽然猛地把面前的茶盞拂到在地,嘩啦啦一陣碎片聲,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常蒙常峰立即跪倒在地,“請殿下息怒。”
軒轅瑧的臉因爲過於激怒而有幾分抽搐,“皇長姐就是太善良,太柔和,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眼中的英雄丈夫竟然殺了她吧?”
常蒙不解,“請恕末將愚鈍,不是說公主是自縊的嗎?而且公主死的時候,江夏王並不在府中,爲什麼殿下說是江夏王殺了她?”
軒轅瑧冷冷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公主是金枝玉葉,好端端的,若不是被逼到了絕路,又怎麼會自縊?而且能逼公主自縊的,除了江夏王,還能有誰?”
殿下的話無法反駁,常蒙常峰二人也極爲認同,是啊,除了江夏王,還有誰能逼迫公主走上那條絕路?
室內沉悶死水一般地蔓延開來,常峰忽然發問道:“那郝嬤嬤呢?她不是公主貼身的管事嬤嬤嗎?她也什麼都沒說嗎?”
迎香答道:“所有人都以爲公主是病逝的,郝嬤嬤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正常,公主葬禮的時候,她也哭得最爲傷心,不過,別的也沒說什麼。”
“江夏王呢?”這次問的人是軒轅瑧。
“王爺?”迎香想了想,才道:“王爺平日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在公主葬禮上,他也表現得很平靜。”
其實對上位者來說,喜怒不形於色是必要的修養,但在此時怒髮衝冠的軒轅瑧看來,江夏王的平靜無疑是對髮妻冷漠無情的表現。
迎香又道:“公主葬禮之後,王府管家通知我們,我們這些隨公主陪嫁的宮人,可以選擇留在王府繼續服侍,也可撤去奴藉,返回鄉土。”
常峰冷哼一聲,不屑道:“收買人心?”
常蒙顯然也對江夏王逼死了公主之後,還能若無其事這麼多年的冷酷極爲憤慨,他逼死的人可是堂堂天家公主,不是阿貓阿狗,也難怪殿下這般憤怒難平了?
“那郝嬤嬤呢?”常峰急忙追問道。
“郝嬤嬤去了哪裡,奴婢倒不知道。”迎香道:“只知道公主葬禮過後,奴婢返鄉之前,都沒再見過郝嬤嬤,其他的事,奴婢也不敢多問。”
顯然,這個郝嬤嬤是最關鍵的證人,她既是公主的貼身嬤嬤,一定知道更爲關鍵的秘密,而且清楚地知道公主爲什麼要自縊,或者說更爲至關重要的機密。
常峰沉吟道:“殿下,這個郝嬤嬤會不會已經被滅口了?”
迎香身體一縮,顯然被嚇了一跳,常蒙立即示意弟弟不要在迎香面前亂說話。
常峰也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你知道在哪裡能找到郝嬤嬤嗎?”
迎香搖搖頭,常峰不死心,又換了一個問法,“郝嬤嬤有什麼愛好?”
迎香想了想,“郝嬤嬤做事穩重,很得公主信任,在下人中也很有威望,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