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楚靳看到樑笙這麼曖昧地靠近我,立馬就拿着筷子敲起了碗:“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別害羞啊!”
萱萱也跟着附和起來,感覺她兩眼都要冒光了,我剛想叫萱萱別鬧了,就感覺自己的脣被碰了一下,樑笙的眉眼有那麼一秒鐘放大在眼前,我目瞪口呆,樑笙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就離開了,他笑吟吟地問:“蓋章了吧。”
“蓋你個頭!”我紅着臉罵了一句,雖然大家都是熟人,也不是第一次親吻,可是還是讓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你來蓋。”樑笙大氣不喘地接上,我只好瞪了他一眼,做一個安靜吃飯的美女子。
萱萱笑嘻嘻地看着我們,楚靳正在纏着她要她回海城去,萱萱說在江城還沒有玩夠,不想回去,我知道都是裝的,不想回去還經常抱着手機跟人家聊得那麼嗨,真是心口不一,我準備將那一盤的對蝦都吃完,於是隨着他們四人聊天吵鬧,我只安心地剝蝦。
忽然,樑笙的手伸了過來,一隻剝得很完好的蝦放在了我的碗裡,我有點受寵若驚地看着他,他伸手擦掉了我嘴角不小心黏上的蝦皮,湊過來輕聲說:“言言,跟我回海城好嗎?”
樑笙此時的模樣實在是太乖了,像一個討好的小孩,而且顏值太高,我萬萬沒想到一向以冷靜從容著稱的樑總裁還會賣乖這一招,看來剛纔的蝦是示好的誘餌,我默不作聲地把蝦夾回他碗裡:“我不回。”
“爲什麼?”樑笙把蝦又夾回我的碗裡。
“就是不想回。”我也很禮貌地再次給他夾回去,我暫時不想回海城,還想在江城繼續放鬆一段時間。
樑笙堅持不懈地把蝦再夾回來,一旁的秦諸仁看着我們兩個把蝦夾來夾去,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楚靳則作死地慫恿着萱萱:“老佛爺,我們快吃,這對蝦可好吃了,趁那兩個傻子犯傻的時候我們多吃點。”
我和樑笙立馬不約而同地偏頭看着正在夾蝦的楚靳,一個眼神泛寒陰森,一個憤怒嫌棄,楚靳的手哆嗦了一下,萱萱笑得前仰後翻,被楚靳這蠢樣子給逗樂了。
樑笙像一隻笑面虎一樣,笑得和藹可親地問楚靳:“我們好像很久沒摔跤了?”
“呵呵呵呵……”楚靳深吸一口氣,夾了一個對蝦旁邊的玉米饅頭,氣勢頗爲悲壯:“蝦有什麼好吃的?老佛爺,我們吃饅頭,又健康又飽腹!”
“就你這麼慫!”萱萱笑得上
氣不接下氣,她把那饅頭接過來塞進了楚靳的嘴裡:“爲你送健康來了。”
氣氛很輕鬆,秦諸仁乾脆叫了一些酒過來,我還不知道這是哪家酒店,只是見秦諸仁叫來的酒好像都比較貴,在一般的酒店應該是沒有的,楚靳一把抱過一瓶紅酒,雙眼冒着綠光:“哇,我們樑老闆要放血了,ChateauAusone,1997,嘖嘖,幾千塊大洋就沒了,這一趟來得太值了!”
我對紅酒的瞭解不是很多,如果是我媽,可能還能知道得多一點,只是楚靳說的“幾千大洋”我是聽明白了,我覺得這真有點奢侈了,一瓶酒而已,我們五個人可能一人就喝那麼一點,還不如喝點普通的來得痛快,樑笙卻摸摸我的頭,然後含情脈脈地告訴我:“從楚靳那裡扣的。”
楚靳差點酒瓶子都掉了,秦諸仁忍着笑意,淡定地開瓶,而萱萱則抱着楚靳的脖子獻上香吻:“哇,我們家楚靳真大方,要不再來一瓶?!”
楚靳就差沒哭了,他看着萱萱,認真的模樣惹人心疼:“你是我親生的女朋友嗎?”
“我呸,你語文老師死得早吧!”萱萱立馬推開了楚靳,嫌惡萬分。
說說笑笑地吃完一頓飯,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楚靳去付完錢以後,一臉生無可戀地走到我們面前,樑笙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我也一副看不懂的樣子,只有萱萱依舊笑得高興,好像那花的不是她男朋友的錢一樣,我相信楚靳的內心是崩潰的。
離開了酒店,我和萱萱他們分道揚鑣了,萱萱今晚應該不回我那裡睡,而樑笙則要送我回去才行,坐上了樑笙的車,我忽然想起來什麼,我問:“我不是在車上睡着了嗎?怎麼後來就在沙發上了?”
“看你睡得太香,就把你抱上去了。”樑笙慢條斯理地回答,他伸手替我係安全帶,手幾乎將我環住,帶着溫熱的氣息,他喝了一些酒,呼吸間還有酒香味。
我的心有點滿滿的,樑笙的回答讓我不由地一陣小甜蜜,可惜那時候我是真的睡着了,不然偷偷感受一下被一個這麼帥的男人抱進酒店的感覺,一定會接收衆多羨慕的目光,我承認這麼優秀的樑笙,能帶給我一些小小的虛榮感,無關他的錢,而是關於他的魅力,那種舉手投足間的氣場,足以。
我還在那裡瞎想着,卻感覺樑笙吻了上來,沒有任何徵兆,脣便被堵滿了,酒香四溢,帶着迷醉的氣息,我有些反應不及地推了推樑笙,他卻沒有順着
我離開,而是用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齒,吮吸起來,那種曖昧的聲音在寂靜的車裡特別地令人耳紅心跳。
“今天我很害怕。”樑笙終於放開了我,頭卻依舊埋在我的頸窩那裡,聲音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我的心一顫:“爲什麼?因爲那把槍?”
“因爲你。”樑笙想都沒想便答道:“我去找你的時候,我心裡已經想了一千種可能,也想了一千種殺了金盛天的可能,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安然無恙的時候,那種感覺,這輩子只有過兩次。”
我忽然很想抱着樑笙,於是我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問:“哪兩次?”
“第一次我看到你的時候,和下午我看到你的時候。”樑笙的呼吸長長地落在了我的頸窩那裡,酥麻酥麻的,這種感覺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心臟上,其實我一直都不承認自己就是樑笙要找的那個女學生,因爲在我的記憶裡,完全沒有印象,可是樑笙的每一次肯定,都讓我動搖,尤其是這次。
“言言,那時候你的頭髮,是玫瑰香味,對嗎?”樑笙又問,我的心頓時砰砰跳了起來,我讀高中時確實一直都是用一種玫瑰香的洗髮露,因爲那時候正值青春期,心思很簡單,就是覺得玫瑰是象徵美好的愛情,於是連買洗髮露都特地去挑玫瑰香的。
那種香味……原來樑笙身上那種讓我覺得入迷又莫名熟悉的玫瑰冷香,是多年前我自己曾經鍾愛過的香味,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問:“所以,你一直以來身上都是那種香味?”
“嗯,我很想你。”樑笙在我的頸窩那裡蹭了蹭,癢癢的,我這一刻即使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救過一個少年,可是我願意相信自己是那個女孩,多麼幸運地救了樑笙。
“你確定我就是她嗎?”我問。
“嗯,你就是她。”樑笙沒有半分遲疑,我用力地抱緊了他,也不想再去否認什麼,如果我不是那個女孩,而樑笙將我當做了她,那麼在她出現之前,我也願意將自己當做是那個女孩,如果她這輩子不再出現了,那我也可以繼續下去,不去想那麼多,不去追根究底。
樑笙終於鬆開了我,他繼續替我係好安全帶,然後嘆了一口氣,十分發愁地看着我:“言言,你回海城吧,看你一眼真難。”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得那麼艱辛,我本來堅定的心意,因爲樑笙剛纔的那一番話,動搖了,我咬着脣,許久才說:“我考慮考慮,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