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的波濤洶涌,拍打岸邊,海風呼嘯,吹拂着小川凌亂的髮絲,看着一衆依然有些混亂起來的族長,看了眼海岸,道:“我要在這裡建造一個碼頭,以及一隻水師!”
看着那半月形的海灣,正好是一個避風的深水港,後世山東十幾個港口之一的位置,卻是正好建立港口,之後港口卻是一個搖錢樹了。
“什麼!你瘋了麼!”一衆族長都是大驚,他們驚悚,不知道小川是什麼意思,港口?這東西建立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這少年竟然大言不慚說要在這裡建立港口!
江明這個最持重的老族長,咂咂嘴看看小川,眼神中全是冷笑,道:“秦將軍,你是在說笑麼?港口,呵呵,你知道建立一個港口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麼,光是碼頭你知道需要費多大的人力!”
一衆族長都是心中不屑,那於東陽也是擡頭看着小川,眼神帶着擔心,他不知道爲什麼小川會突然說要建立港口,這麼異想天開的事情,如此這些家族不都是認爲你只是一個會吹牛的人了!如此一來本想讓他交好這些族長的局面不是破碎,他笑道:“各位族長小川是說笑的。”
“不,各位大人,這個碼頭我會建立,還有你們想以後出海的時候繼續被蠻夷,被鄭芝龍,被劉香搶劫”小川說道,他說完這些人都是面露難色,這些都是海上的大海盜,特別是鄭芝龍,當時可以壟斷海上貿易的存在。
當時記載“凡海泊不得鄭氏令旗,不能來往,每舶列入二千金,歲入以千萬計,以此富敵國,”他在海上收的保護費,是明朝稅收的兩倍不止,海上勢力集團之龐大,可以說是難以想象,若不是他自己不知爲什麼抽風,非要投降滿清,被滿清直接抓起來殺掉,白白斷送了大半勢力,其結果猶未可知。
結算是剩餘的勢力照樣佔領臺灣,擊敗荷蘭,其海上勢力龐大的難以想象,路上勢力馬上也要到了歷史上最強盛的時候。
一衆族長都是瞬間變色,鄭家,他們誰不知道,誰不知道他的鄭家令旗,他的海上保護費,都是露出一臉肉疼的表情,顯然沒有少交保護費,他們都是心中驚訝,這種事情面前的少年怎麼會知道。
於東陽是一臉發愣的表情,他哪裡聽過鄭芝龍這個海上帝國,臉色透露奇怪。
江明看着小川,臉上露出一絲懷疑,他沒有想到這個路上的強者竟然知道這個海上的帝國,道:“將軍何以抗衡鄭氏,何以抗衡鄭氏船隊”這可是在露樑海戰之中與明朝水師主力擊敗日本整個國家水師的強者,他不相信面前的少年有能力抗衡!
“將軍何以抗衡鄭氏”這些族長都是面露古怪的說道,都是不屑,海戰和陸戰是兩回事,你路上再厲害,到水裡也成了王八,當年曹操多強,還不是水戰慘敗。
“不,諸位,我會讓你們相信將來鄭氏集團不過是紙老虎罷了”小川說道,如此一說目的便是達到,結交一下這些家族,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本將軍的話,覺得我在空口白話,覺得我在欺騙你們,可你們想過麼,我當初來到順昌堡的時候如何,所帶不過難民四百,現在呢,精兵上千!倭寇被我正面擊潰!”
一衆族長都是沉默,海戰擊敗鄭家幾乎是不可能的,可面前的少年卻是已經創造過一個奇蹟,一個培養陸軍的奇蹟,水師的奇蹟難保不會建立,他們突然生出這種感覺,對於面前的少年來說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完成!特別是一個已經完成了一個奇蹟的人。
於東陽也是說道:“我海州知州將會全力支持秦將軍建立一隻水師”他說道,如此這般也好爲他增加政績,好保境安民。”
衆位族長都是沉默,江明沉默了,若是別人和他這麼說,他肯定嗤之以鼻,水戰擊敗鄭家這是怎麼可能,可面前是少年呢?已經建造了一隻陸地軍隊的奇蹟,而且他是大明勳貴秦家長子,朝中清流已經導向了他,皇帝也是聽說已經倚重了秦家。
莫非是皇帝在背後支撐,他冒出一身冷汗,朝中禁海令是爲國策,他們這些沿海家族做生意不交稅早就成了慣例,莫非是皇家在背後支撐,準備一掃其中的種種貓膩,他心思縝密,想到了這裡,看到小川信誓旦旦的樣子,這個少年顯然不會是空口白話的人他這麼多年閱歷在這裡,他就很有可能背後是皇家的支撐,畢竟曾經他可是和皇帝差點成了駙馬的人,之間種種誰能說清楚。只有這一種可能!要麼就是面前的少年瘋掉了,如此一來投靠少年豈不是就等於投靠了他背後的。。。。
“好,秦將軍,你說怎麼辦,老夫就怎麼辦”江明說道,語氣這滿是尊敬再也沒剛纔的揶揄,他明白麪前少年的身份,或者說是他理解錯的身份,這一個個巧合,已然讓他明白,小川的信誓旦旦讓他誤以爲是皇家的支撐,如此一來站在小川背後就是明智之舉。
那幾個族長都是大驚失色,他們本來也是不相信,可其中江明都是以老謀深算出名,他都同意老頭,他們當即跟着同意。
“好,以後我這港口建立完了,你們卸貨都要走我的碼頭”小川說道,港口城市有吞吐量才能發展起來,以後還有各種吊車等機械機構建造,更能吸引那些貨船來停靠。
要是真的建立了一個港口,他們也真的可以從中獲得利益,減少自己的各種損失。
一旁於東陽都是呆滯了,他不明白這羣商人平日裡那般心高氣傲,現在卻是一個個對着小川低下了頭顱!一個個馬首是瞻的模樣,又想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也是欽佩,海上鄭芝龍的勢力是該消滅,而且他眼界開闊,明白禁海令的弊端,要想國家強盛就要與諸國交流。而且明朝禁海不同於清朝,是不允許在遠海打魚做生意,所以你出了海,到底遠海近海誰又知道,如此跟外國保持着聯繫,是假禁海,而明朝從始至終都是學習西方科技,從佛朗機到紅衣大炮,而清朝到了別人打進家門口才開始學習。
小川又是和這些人交談了一番,講到了諸多蠻夷,講的頭頭是道,把自己上輩子所聽所聞的那些歐洲國家的事情都是講了出來。
那些家族都是海商家族,接觸過各類蠻夷,那些歐洲國家的事情他們都是聽過一些,和小川講的一樣,還有諸多他們沒有聽過的,如此一來他們更是覺得小川非同一般。
江明更是摸着鬍子笑道:“好,好,未曾想到秦家長子竟然如此博學廣聞,對蠻夷之事都是瞭解的如此透徹,厲害厲害!”
一衆族長都是誇獎起來,小川則是繼續揶揄他們,通過王恆提前告知自己的說辭,說的雲裡霧繞的,去誤導他們,反正以後自己憑藉着系統真的能夠建立起一隻強大的水師,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一會,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小川耳旁耳語一番,小川舒展了一下眉頭,道:“各位,今天就到這裡吧,在下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何事?”一衆族長都是覺得還是聽的不夠,小川道:“城中叛亂,我要回城處決叛軍”
諸位族長都是想要跟隨,一同前往,他們都是好奇,如此鐵腕手段的人都能有人叛亂,莫非是活膩了,都是好奇,準備去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旁楚夫人幫着小川劈上了披風,皺眉道:“怎麼又脫了,小心着涼!”
“無事!”小川脫下披風,上了馬車,後面一衆族長都是跟隨。
小川心中全然想到以後海軍的建設,不,應該是水師,鄭芝龍海上勢力之龐大超乎人想象,他當年自己抽風投降滿清,導致勢力被減了一大半,他兒子靠着縮減的勢力差點打下南京,又打走臺灣的荷蘭人,在臺灣堅持那麼多年,現在他的勢力更是不可想象,他每年守得保護費已然超過明朝的稅收。
如此多錢,他能造出多少船,他能練出多少軍隊,更不要提,他可以直接從洋人手中購買兵器,當時那些沿海家族都是從蠻夷手中購買兵器,在澳門還有一個專門的歐洲人建立的澡炮廠,其火力絕對遠遠超過大明,超過滿清,絕對是因爲後來的失敗,被掩蓋掉他本來強悍實力的勢力。
碼頭已經建造,初步就是收取上岸下岸的各種裝卸,停靠費用,還有其他種種,都是需要錢才,短期內可以說是血本,長期那將是難以想象的利潤。
只是後期的鄭芝龍,如此一來只能依靠系統,或者說第一步一定要拿下倭寇的老巢,拿下哪裡造船的工匠,還有其中各種的人才。
之後才能抗衡這個海上的龐然大物。不僅僅是依靠系統,還有土著勢力,各種勢力,各種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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