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民中混雜着一陣陣呼喝聲音,望不到邊際的黃色浪潮中是數不清的饑民,他們雙目赤紅像是餓了很久的模樣,全都是滿臉瘋狂的表情,中間夾雜着數不清的流賊精銳,他們呼喝着饑民,讓他們往前衝鋒。
砰砰砰————一陣陣火銃如同炒豆子般的爆響聲音響了起來,飢兵便是如同原木一般一排排的倒下,霎時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一名名飢兵被火銃打中,彈丸將他的頭打得稀爛紅白之物四處飛濺,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
如同浪潮一般的流賊便是被火銃打的成了碎片,其中壓陣的老賊嚇得只能退到後面,驚恐的不敢上前,啾啾————————火箭的聲音響起,密集的火力讓面前的一處區域成了無人區,屍體很快堆積如山,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傳來。一衆老人都是愣住了,被這強悍的火力打的不知所措,他們還沒見過活力這般強大的明軍部隊。
“這?”曹變蛟心中一陣顫慄,血腥味道夾雜着內臟的味道,以及刺鼻的火藥味讓人有種嘔吐的衝動,他望着前面的戰場只能看到一陣陣的白霧,以及嗆人的火藥味道曹變蛟神情中帶着一股別樣的震驚,看着潮水般的流賊被打退心中一驚。
這火器竟然犀利至此!怪不得清軍都是敗退,他說道側翼他的軍隊似乎成了多餘的一般,根本沒有衝到三眼銃的面前流賊就已經被打死,他一衆手下根本沒了用武之地,他們就在那裡乾站着非常尷尬的模樣。
饑民如同潮水般衝鋒,被打退留下一地的屍體,這恐怖的火器很快便擊潰了他們的信心,他們便是放棄了進攻向後一路崩潰。
“你們火器竟然如此犀利,具是自生火!”曹變蛟說道眼神中帶着一種別樣的驚恐光芒道,這種自生火銃的裝備率真是太過驚人了。
“那是自然”藍田舔舔嘴脣說道,這就是好火器?你是沒見過王大麻子的哨探隊裝備啊,那纔是裝備精良這火器就是好東西了?怎麼跟土包子似的?
“你們還是退下吧!”曹變蛟說道,語氣帶着一種焦急,道:“這是流賊的試探攻擊,接下來就是數不清的饑民大軍了,他們會把饑民分成一隊一隊,沒有絲毫的間隙!”
哼!藍田冷哼了一聲,道:“不要說這些廢話!站在這裡你我就是戰士,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大明將士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他冷聲說道無比認真的模樣,曹變蛟嘆了口氣退到了一邊。
潮水般的飢兵又開始衝鋒,這一次他們拿出來一些盾車一些簡易的盾車上面包裹了幾層棉被棉被被打溼了,後面則是二十多人非常吃力的推着盾車,一排盾車遠遠看去宛如是一面低矮的土牆再往前移動一般。
“火炮,火炮”藍田在前面喊道,後面一臺臺佛郎機推了出來,一排佛郎機散發着寒芒平靜的裂成一排,一旁是幾個子炮,一衆明軍迅速的裝填着火藥,迅速將火藥填充進去,大的鐵蛋放進其中。
這裝填速度無比迅速,用着幾把木尺子調整着火炮的角度,一百多門火炮,八百多操縱火炮的士兵卻是整齊如一,動作好像像是程序中設定的一般,看的曹變蛟都是感覺光是看他們裝填他都能當成戲曲看個一天。
砰砰砰————火炮噴塗出烈焰,跑道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軌跡,地面宛如鼓面不停被敲擊一般,發出一陣鵬鵬的聲音,響聲不斷絕。讓人心中都是一顫一顫般。
碰————那盾車當即散架開來,散座一地木頭殘渣,後面一衆流賊都是驚恐往着一旁的盾車後面跑去。
“換土車!土車!”張五是邊軍出身自然明白明軍各種防彈放炮的車,土車自然可以防備佛郎機。道“快,快,土車上前!”他怒聲喝道。
他滿臉驚恐表情,從來沒有想到火銃竟然可以犀利成這種樣子,還有這火炮。不停的怒聲喝道。
“土車排成一排,排成一排,往土車上加土袋!快”羅汝才說道,這對方一排佛郎機活力太強,不然根本無法抵擋,己方就會徹底崩潰。
一排排土車便是推出,後面一個個揹着土袋的流賊冒着火箭,火炮將那土袋放到土車上面,很快便形成了一道防線,不過這土車是不能再繼續上前。
戰場只剩下佛郎機獨特的轟鳴聲,那炮手快速將裝填好的子炮換上,碰——一陣劇烈響聲,幾處火花散開點燃了一旁的小草,他迅速裝填着子炮有條不紊的模樣。
戰場上只餘火炮一陣陣轟鳴聲音,以及那橘紅色的烈焰不時冒起,遠處的流賊已經將那土車做成了一道土牆,藍田嘆口氣道:“這流賊竟然想到了這麼個法子!”他看到那越來越厚實的土牆已然完全不怕火炮的轟擊。這看起來的笨辦法卻是很有效的防禦了火炮的轟擊,看來這羣流賊常年跟明軍作戰自己也總結出了一套非常有效的防禦火器的辦法。
羅汝才送了口氣心中微微一震,這土牆已然宛如一道鐵壁一般,能夠抵擋住明軍佛郎機的小炮彈,他心中一鬆,張五道:“嗯,羅將軍不愧是義軍元老,這土牆之術真是好用!”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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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看到這情況,怒聲道:“紅夷大炮呢!運上來啊,把這土牆給打掉!”他怒聲說道,一旁親兵道:“主公令我們直接進攻!”
藍田聽到這命令沒多想,便是道:“前進!”整個大陣便是如同一臺機器一般運轉了起來,曹變蛟帶着擔心,令自己手下護衛在兩側他便是繼續上前。
刀盾兵宛如一排排白色的鐵牆。後面的長槍兵又宛如一排排刺蝟一般,中間還有不少重甲手持各種重型兵器,鋼鐵機器的運動帶着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音,踏踏————無比的整齊大陣不僅美觀無比,而且異常的整齊。
右翼的賀人龍軍就相形見絀,他們僅僅是維持着一種鴛鴦陣就向前去,賀山奇怪的喃喃“這麼整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別中看不中用!”他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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