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臉心中狂喜,帶着一衆五十多個馬賊翻身上馬,道:“哈哈,兄弟們,上啊,這次大哥吧這麼好的差事給我們,上,看到那些難民的輜重了麼!,裡面的錢糧食我們想拿多少拿多少,上啊!”
五十多個馬賊也是一臉狂喜,山賊搶錢都是自己留一大部分,剩下的才上交,他們看到這麼一羣有錢的軟柿子,都是一臉貪婪。
那刀疤臉一聲爆喝,身後五十多個馬賊看是策馬衝鋒。
秦伯則是有些擔心,他是認爲小川的這羣手下戰鬥力不錯,可看到自己訓練那麼久的手下都崩潰了,他以爲小川這手下再厲害畢竟是流民,看着被白耳兵,青州兵包裹起來的小川,無奈道:“秦公子,我和大小姐先撤走了,你要擋住敵人吶”
黃袁沒有說話,只覺得小川實在不自量力,道:“對,我們先走了,你抵擋一陣吧”
“你們不用着急離開,這不過就是一羣垃圾罷了”小川無奈的撇撇嘴道。
黃袁臉色鐵青,說流寇是垃圾,簡直就是在罵他這個被流寇輕鬆擊敗的人。小川其實看出來了,這黃袁的手下論實力是不錯,可都各個怕死,沒有一絲一毫的戰鬥經驗,一打直接跑了。
秦伯也是無奈,看到那邊馬賊衝來,對那小川,道:“秦公子,請你把你馬隊調來,護送我們離開,你在這裡抵擋片刻,知府大人日後定有重謝”心中卻是想到把小川框在這裡給他抵擋,日後他都死在這裡,誰知道今天他說要重謝的話。
大小姐也是道:“對,把你馬隊調來保護我。”
“憑什麼!”小川冷笑着看着這幾人,道:“我把馬隊調給你們,讓他們護送你們從後面逃跑,然後我在這跟流賊拼命,你們好算計啊!”
聽着小川語氣中的嘲諷,那秦伯臉色一紅,道:“秦公子,你的這些人嗎根本就抵擋不住這五百流賊,你可留下步兵,帶馬隊逃命,你誤解了我的意思。”
“逃命!”小川用着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道:“你以爲我是士兵跟你們的家丁一樣是垃圾麼!”
聽着小川話中的嘲諷,秦伯臉色一變,沒有說話,他是忍住了,黃袁不屑道:“就你這羣難民也能擋住這羣流寇?真是笑話,我的正規官軍都敗了,你這羣難民卻在這螳臂當車”
大小姐也是臉上不好看,看着小川,道:“你還是讓你的騎兵帶着我們幾個跑吧,步兵在這拖着,還能拖住這羣流賊半刻,不然誰都跑不了。”
“對,秦公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秦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道:“你的這羣難民連個鎧甲都沒有,雖說訓練不錯,可敵人都是兇殘的流寇你怎麼擋”
“你們可以選擇滾出我的軍陣”小川有些不耐煩,這幾天是被這幾人弄得心情十分糟糕,特別是這刁蠻任性目空一切的大小姐,要不是念及對方父親的身份,小川真想直接來一句goout。“讓我留下我的兄弟在這,你們好逃命,呵呵,你們就是全部死光,對我來說也不及我這些兄弟一個受傷嚴重”
聽着小川的話,大小姐心中震怒,可她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耳畔傳來那流賊的吶喊聲,看着小川那冷漠的眼神,心中越發委屈。
“真是一個廢物大小姐,蠢如豬狗,宛如一個垃圾”一旁陳香怡出言諷刺道。
大小姐一聽,眼睛一紅,就哭了出來,黃袁當即想站出來,卻被秦伯一把拉住,秦伯瞪了他一眼,搖搖頭,此刻只有他保持着清醒,別人就是把你殺了又能怎麼樣,現在十個騎兵全死光了,就是殺了,也沒有給知府通風報信說是小川殺的了,況且對方朝中的身份,就是真殺了,老爺又能如何。
“你等着,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大小姐擦着眼淚道,一旁秦伯搖搖頭,心中一嘆,別人就是真殺了你,憑藉京城秦家的人脈,你個地方知府能怎麼樣,最後直接推到流寇頭上,你有理都沒地方說。
小川此刻心中卻是怒了,這種大小姐這種時候還不識好歹,喝道:“來人,把這個大小姐給我扔出陣外。”
那楚瑤一聽到這個,當即花容失色,軟到在地,臉上全是慘白,淚水流下,可她就是不願意向小川服軟一旁秦伯連忙攙扶住,對那小川不停的求饒。
小川擺擺手,那幾個系統兵退下,倒不是真想殺了這大小姐,小川還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家族力量,所以還是害怕大小姐他爹的身份,只是想嚇唬她一下,轉過頭來,看着那戰場上的局勢。
那刀疤臉帶着流賊衝在最前,心中卻有有種奇怪的感覺,平日裡自己帶着這羣兄弟一衝,不要說是難民,就連官兵都會慌亂,可他看着面前這羣異常整齊的隊伍時,卻沒有從他們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恐慌,他們每一個都是異乎尋常的鎮定,這讓他心中更加憤怒,他有一種被弱小者小覷的憤怒道:“這羣垃圾難民,讓他們知道我們衝鋒的威力”
他想這羣難民肯定是不知道騎兵衝鋒的威力,這羣垃圾,忽然他一個手下道:“老大,有奇怪的味道,這羣難民似乎在點鞭炮?”
“點鞭炮?”這刀疤臉奇怪了,深深吸了口氣,臉色慘白,道:“是火器,火器,他們有火炮”
那右側邊的幾個士兵卻是突然向旁邊倒下,一個猙獰的鐵炮便對準他們。
碰————一聲震天的響聲,那火炮噴吐出一道火舌。
無數鋼珠,木刺飛濺,就好像暴雨橫過來傾瀉一般。
噗——噗——噗——那前面十幾個馬賊都被打成了篩子,刀疤臉一臉恐懼的看着自己身上那像是篩子一樣的身體,心中是一種不可置信,難民爲什麼會有炮?他帶着這種疑惑閉上了眼睛。
後面三十多個騎兵瞬間亂了,他們看着前面十幾個兄弟那成了篩子一樣的身體,那無邊的恐懼,瞬間就襲來,空氣中是一種難聞的血腥味。
那刀疤臉雖然死了,可中間卻還有一個老賊,他一隻眼睛瞎了,這瞎子剩下的一隻眼睛眯起,看着面前的流民,喝道:“兄弟們別怕,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門火炮,現在炮已經打完了,衝上去!搶!”
那剩下三十多個流賊一看,那紅衣大炮被推了下去,心中一定,可看到前面的那一排火銃手他們又愣了。
那瞎子看着面前的火銃,火銃他見過,不是需要藥捻,就需要火繩,可面前這火銃卻是什麼都沒有,他心中不屑道:“這些火銃是假的,根本就沒有引火之物,跟我上,殺!!!!”
那羣馬賊一看,果真是沒有引火之物,都是不屑,憤怒,自己竟然被這羣難民騙了。
王有才冷冷一笑,右手摸上了扳機,看着越來越近的這羣馬賊。
四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射————王有才喊完之後,便自己扣動了扳機,一瞬間炒豆子一樣的爆響聲,一道道火舌噴出。
十發銃彈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黑線
噗噗噗——前面十幾個馬賊身體中都是一個個恐怖的空洞,這麼近的距離,甚至有的一發射穿了兩個人,那獨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大洞,看着面前的火銃,心中滿是疑惑,爲什麼這火銃不需要引火之物,
剩下十幾個馬賊都是人人帶傷,一臉懼意,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這羣沒有引火之物的火銃會有如此威力,爲什麼這羣流民會有如此厲害的火器,爲什麼?他帶着不甘緩緩閉上了眼睛。
秦伯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黃袁這人都是眼睛一眯,他沒有想到把自己輕鬆擊敗的馬賊卻是這麼容易就被打散!心中即使震驚又是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秦伯眼睛讚賞的看着那王有才,這種膽識,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靠近發射火銃,這說話讓人厭煩的年輕人竟然有這份膽識!。
大小姐則是眼睛眯起,不可置信的神色,沒想到自己的家丁潰敗,而這羣難民卻是這麼輕鬆就獲得了勝利,她心中有種難言的感覺。
遠處那一衆流賊卻是都是一臉呆滯,他們看着那冒着青煙的火銃,神色中都是恐懼,剛剛還在爭搶出戰名額的頭目,都紛紛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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