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聲聲清脆的悶響,不似平常火炮那般轟的一聲震的人耳膜都要震碎一般難受,而是那種很悶的聲音。一門門炮彈發射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那清軍的陣地上,卻是軟綿綿的。
金大柱奇怪的望了一眼遠處的炮彈?道“這明軍的火炮壞了”隨機他便看到那火炮上一陣陣黑煙從中冒了出來,附近的朝鮮火銃手都是一臉古怪有的已經大笑了起來,明軍炮手竟然發射這種軟綿綿的炮彈。
那獨眼清軍將領兩隻眼睛帶着奇怪,道“不應該啊,下面的明軍炮手是神機營炮手?他們就發射這種東西麼?難道是走後門當上炮手的!”
隨機那炮彈的煙霧越散越廣!煙霧越來越濃,附近本來一臉不屑的朝鮮人立馬神色鉅變,當即開始劇烈的咳嗽有的渾身瘙癢在地上翻滾起來,有的已經脫掉了自己的鎧甲。
一聲聲瘮人的慘叫聲傳了過來,金大柱臉色古怪他瞬間反應了過來,道“那煙霧有毒,煙霧有毒”臉上帶着驚恐憤怒,道“這羣該死的明軍竟然這麼歹毒,用這種歹毒的方式戰鬥!”
“怪不得!”獨眼清軍明白了看着那毒氣也是毫無辦法,道“去,快些派人去後面詢問,這種毒氣炮彈如何預防”
山下一陣陣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喊聲音,一隊紅色鎧甲的明軍開始發起了衝鋒,山坡不是很陡峭一門門包着鐵皮的盾車壓過那山坡上的枯草,在一陣陣號子聲中往前退去一名名鎧甲鮮明的江南軍士兵躲藏在盾車後面,他們山上裝備着鳥銃火箭之類的武器。
山下的太子臉上帶着一種紅暈十分的興奮,磨礪的軍隊終於可以大顯身手了,他往着旁邊看去又搖了搖頭,自己的炮手和神機營的炮手差距還是很大,對方虎蹲炮基本角度調好就是直接就能打中清軍的營壘,己方卻是要調整好幾次才行。
一旁遼東軍,都是差異的看着這些神機營的炮手,吳三桂古怪道“這羣繡花枕頭竟然火炮技藝如此高深”他心中奇怪,本來以爲來了一羣繡花枕頭來,沒想到對方火炮用的可比關寧軍的炮手還要好。
徐文爵擡起頭,臉已經被薰得發黑的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嘿嘿,這次真是開了臉了,哈哈,兄弟們加把勁。”聽到遠處一衆將領的誇讚他心中樂開了花。
山上營寨中的清軍被煙彈射的不停咳嗽,那獨眼清軍喝道“撕下自己的衣服,沾上尿液,綁住自己口鼻”這是剛剛得到的對付這種毒氣彈的辦法,他連忙呼喝讓手下去這般準備一下。
不少朝鮮人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哪能尿的出來,那獨眼清軍連忙將一名朝鮮鳥銃手砍翻在地,喝道“快點,你們這些狗奴才,不然都得死”後面清軍兇悍的揮舞着鋼刀,這羣朝鮮人大部分還是用的戰友的尿液綁在自己鼻子上,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獨眼清軍揮舞着鋼刀,指揮着一衆朝鮮人扔下滾木擂石,清軍士兵則是躲在了後面安全的地方。
一個個滾木擂石從那山上扔了下來,帶着一衆凌厲的威視狠狠的砸在那盾車上,後面推着盾車的衆人只感覺自己胳膊要斷掉了一般這般疼痛。
“快些衝上去,記得太子殿下的軍規,殺一名韃子賞銀十兩”其中的軍官開始不停的鼓舞着士氣在這利益的誘惑下,一衆士兵開始瘋狂的向山上涌去,到了半山腰時候盾車也是上不去了。再往上山坡就抖得盾車無法往上推,便是在這半山腰的地方將那盾車固定住,不停的有輔兵運來一個個土袋穩住了盾車。
潮水般的明軍越過了盾車開始了衝鋒,頂着盾牌,慢慢這部分明軍也可以聞到那股毒氣,衝鋒的明軍毫無準備,反而不少人開始倒在地上慘嚎起來,士氣霎時低落了不少。
太子臉上開始難看起來,道“通知,神機營的各位軍官,不要再發炮了”他神色凝重看着山上的江南軍。
毒氣彈停止了發射,山上的江南軍隊緩了口氣,寨牆上的朝鮮兵開始往下投擲滾木擂石一門門火炮,鳥銃開始發火。
碰碰的聲響中,一名名明軍被鳥銃擊中,身形爆裂慘叫着倒在地上哀嚎,一門門火炮聲響中,便是一道血衚衕出現。
一衆江南軍開始反擊,稀稀拉拉的鳥銃,還有火箭的尖嘯聲中和那寨牆上的朝鮮兵開始對射。
那獨眼清軍看着那下面明軍稀稀拉拉的陣型,哼了一聲,道“反擊,反擊”
寨牆啥時打開,一衆穿着藍色鎧甲的韃子從裡面衝了出來,窮兇極惡的他們頂着鼠尾辮,揮舞着手中的兵刃,向那江南軍開始衝鋒。
衝在最前面的韃子兇惡無比,揮舞着一把長柄鋼刀,衝進這明軍隊列之中開始屠戮,那一個個手中拿着鳥銃的明軍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砍翻在地。
“不打了,不打了,韃子太兇惡了”一衆明軍開始崩潰從山坡上潰逃了下來,一路丟棄着武器。
太子臉色無比的陰沉,卻是沒有想到第一戰的結果會是這般不過卻沒有人冷嘲熱諷,吳三桂差異的看着山坡上的明軍,太子的軍隊卻是讓他差異,這支軍隊雖然潰敗但他的表現確實不錯,在混亂的陣型下被清軍反衝鋒才崩潰,頂住了之前那麼多攻擊,已經讓他非常差異了。
洪承疇安慰道“沒事,太子殿下,此戰我們已經將那大型盾車送入了半山腰,這戰線就等於是往前推進了一半!”
一旁關寧軍將領都是點點頭,太子麾下軍隊這般表現已經讓他們十分驚詫,改變了他們對南兵的看法,吳三桂道“殿下,接下來就讓我們關寧軍上吧”
一旁的曹變蛟道“殿下,我練了一隻新兵,不如就用這乳峰山來當我新軍的鍊金石”
“不、本宮要親自拿下乳峰山”太子冷哼了一聲道“傳令朱虎,帶領南京神機營,給本宮拿下此地!”
一衆人差異了?南京神機營,遠處北京神機營的徐文爵也是古怪的望了過來,聽着這和他名字一樣的軍隊如何不讓他奇怪?
小川帶着好奇,太子弄得南京三大營,他也十分好奇。不過朱虎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