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唧啪唧————一陣陣水珠落到地上的聲音,渾身包裹着厚厚氈子的拉姆便是坐在火堆旁,臉色慘白,金色的頭髮已然變成了暗色,他雙目呆滯,眼淚不自覺的留了下來,望着一旁的彼得大帝,還有一衆斯拉夫將領,一衆人就是這麼看着他,誰也沒有說話。
大家雖然討厭這個和正面硬剛傳統的斯拉夫人不一樣的拉姆,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可此刻這個拉姆偷襲失敗,還是這般恐懼的樣子,這羣將領,乃至彼得大帝,誰都沒有見到過,彼得大帝咳嗽一聲。“說說你遇到了什麼?你的偷襲本領,我可是見識過的”拉姆的偷襲就算被人發現,也從來都是可以獲得效果,和像這次一樣,只有幾個人回來,他可是從沒有見過的。
“偉大的陛下,您可能想象不到我們的對手,他們有多麼的恐怖”拉姆顫抖的說道,他想要下跪,身體卻根本站不起來,他只得驚恐的回憶,道“這羣看起來非常溫順,或者並沒有殺氣的遠東人,他們在夜晚,依舊保持着讓人難以置信的警惕,他們還有一羣可怕的黑衣人,他們和黑暗融爲一體,我的部下都是極爲擅長隱藏的人,可是我們剛剛進去沒有多久,好不容易,躲開了數量驚人,同時素質極爲精悍的哨探,就被好像從陰影中衝出來的黑衣人襲擊了”拉姆的臉龐滿是恐懼,用來訴說着他那段驚恐的回憶。
‘就是黑影,陰影,你一切你想象不到的地方,他們都可以從哪裡出現,他們好像可以融入自然一樣,當然,還有恐怖的巨狼,這羣遠東人,他們可以驅動巨狼給他們作戰,他們驅動巨狼狼羣把這羣最英勇的斯拉夫戰士,撕成碎片,我的兄弟們,我的兄弟們,他們就被這羣牲畜咬成碎片,我對不起他們’拉姆大哭了起來“我從歐洲,從西到東,從南到北,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可怕,兇殘的敵人,我從沒有損失這麼多的兄弟”
一衆人沉默了,他們可以從拉姆的語氣中聽出敵人的恐怖,夜晚,對方依舊保持着高度的警覺,和強悍的夜戰能力,這種全面,強悍的敵人,是他們從歐洲,打到亞洲,從沒有遇見過的,騎兵,步兵,火銃,近戰,騎射,野戰,偷襲,似乎沒有是敵人所不擅長,全面的敵人讓人恐懼。
“這羣能製造絲綢瓷器的傢伙,我從沒有想到,他們有這種戰鬥力,可怕的敵人。”彼得大帝說道,他不明白,他原本認爲,一個能夠製造精巧的手工藝品的民族,能夠製造財富的民族,必然不會強大,而一個強悍的民族,自然做不出什麼精巧的物品,而這個時候,他卻發現,他的敵人,卻是二者兼得。
“我已經弄清楚了,面前這夥人的身份”彼得大帝說道,他拿出了一張羊皮卷,四周有人說道“莫非是蒙古人,他們曾經同鐵蹄,征服了大半個歐洲,英勇善戰的蒙古人,我覺得可能是他們”
“蒙古人擅長騎射,騎兵厲害,可我們面前的敵人呢,他們有着強悍的騎兵,步兵同樣無敵,火器,夜戰,這麼全面的能力。”
“他們是中國人!或者應該叫做明朝人”彼得大筆用着奇怪的發音說着這幾個詞彙,說實話他也弄不明白這些東方的稱謂,聽起來十分的複雜。“我們的敵人,是他們皇帝其中一個手下,似乎被稱謂總兵,而這種總兵,明朝一共有不下二十個”
“我的天,不下二十個,這種軍隊,只需要來五個,斯拉夫人絕對會被打的崩潰”
“這麼強大的明朝,爲什麼沒有統治整個大陸,二十個如此恐怖的敵人麼,難道他們地裡都長得黃金嗎,他們怎麼養活這麼強悍的軍隊”
“咳咳”彼得大帝咳嗽了一聲,他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對面的敵人,我不知道,同樣的勢力在所謂明朝的地方有多少,我所知道的是,他已經成功引起了他們皇帝的猜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分析一下,我們的敵人和他們皇帝的關係是不是並不怎麼好呢?”
“陛下,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另一個方面,戰勝我們的敵人,戰爭只是一種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已,現在,我們已經發現了,我們敵人內部的裂紋”他的猶太軍師說道,一衆人都是點點頭,這羣腦子裡全是肌肉的斯拉夫人,他們也已經感覺到了絕望,敵人實在是太強悍了,強悍的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嗯,我要寫一封信,給他們的皇帝,就說我們願意和他們進行一些聯絡,或者說是通商’彼得大帝說道,他嘆了口氣,第一次,斯拉夫人以被迫的方式,和另外一個國家進行着交易,這是一種令人覺得屈辱的方式。
可是有什麼辦法,看着對面的堡壘,他已經絲毫沒有辦法,動對方分毫,而他沒有跟這羣人講的是,對面的明軍只是那位總兵麾下的一隻軍隊而已,他真正的主力,沿着名爲黃河的河流和對方太子的軍隊,黃河不知道比起頓河來說是什麼樣的,但他知道,既然對方的主力能和太子對峙,第一,太子的實力一定不會弱太多,第二,他沒有必要在這裡死磕。
一隻不算是主力的軍隊,已經強成了這樣,那他的主力是什麼樣子的?他不敢想象,“從中亞調集工匠,不管是什麼民族,都調集到這裡,我要在這裡建造一座座堡壘”他這般說道,他已經做好了抵禦敵人的準備。
堡壘?一旁的衆人都是覺得奇怪,爲什麼要建設堡壘,只有那猶太軍師他點了點頭,道“斯拉夫人擴張的腳步不能停下,我們的每一寸領地都不能丟失,既然我們的腳步,已經踏足了這裡,陛下,我想我們應該想辦法保住他”
“對的,遠東這裡的土地確實非常的富饒,放棄了,真的太過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