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驢車沿着公路一路疾馳,路上,不出所料地遇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輛在公路上謹慎行駛的採訪車。
嘖,這可當真是雪中送炭,我立刻開着寶驢湊過去,方向盤一打,跑車車身立刻橫了過去,只聽吱呀一聲銳響,採訪車在路上劃出幾道深深的印痕,車頭以毫釐之差在寶驢車前停了下來。
司機暴怒着從車窗探出頭來:“**……”
話音沒落,我手裡的半截板磚已經飛了出去,砰!司機應聲而倒。我隨即跳下車去,伸手撕開那鐵皮車門,看到車裡兩個年輕女記者正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我說你們不必害怕,我不是來殺人滅口的,你們別做出格的事情,就什麼事都不會有。當然,要是不聽話,我也不介意辣手摧花。
其中一個短髮的記者膽戰心驚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好,聽話就好。順便問下,你們是哪個臺的?
女記者顫聲道:“櫻,櫻花電視臺的。”
櫻花電視臺?那不是櫻島的電視臺麼,跑華夏來幹什麼?
短髮記者操着聲調略有些怪異的漢語說道:“我們是來這裡錄製旅遊節目的,誰知道,到了鞍嶺卻遇到這種事……”
哈哈,這不是正好嗎?難得渡海來此,光看那些無聊的花鳥蟲魚多沒意思,要說旅遊,你們櫻島纔是旅遊勝地。到了華夏大陸,總要看點別開生面的東西纔好嘛。
我伸手指着遠方浸染了半邊天的火光煙色:“這等華麗景象,在你們櫻島也不常見吧?”
短髮記者哆哆嗦嗦地應了聲是。
我又問:“對了,雖然你們是來錄製節目的,但是車上的設備可以搞搞直播的吧?”
記者很有些害怕地說:“這個,恐怕很難,總檯那邊的放映計劃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嘖,也罷,沒有直播就沒有直播吧,車上的這些設備,你們會不會擺弄?
兩人猶豫着點了點頭。
會就好,在車上坐着別動,等我把寶驢停好,帶你們去拍點有意思的東西。說不準還能升官加薪呢。
兩名女記者渾身一個激靈,看得我好笑:“放心,不拍你們,我品位哪有這麼低下?”
停好寶驢,再回來時,那兩人居然沒有逃跑,依然留在車裡,哈,我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
我將被板磚砸暈的司機丟出駕駛室,取而代之。對後座的記者說道:“坐穩了,哥開車一向犀利。”
言畢,油門到底,笨重的採訪車就像打了血的雞一樣在公路上轟轟烈烈地奔馳起來,聲勢浩大。
這一路向南,二十分鐘後,已經到了城市外圍。車前公路指向一座僻靜而奢華的高檔住宅小區,遠方那蜿蜒向上,隱約泛光的白色路面,頓時讓我想起了天京市的浮空平臺。雖沒有漂浮半空,但那高高在上,器宇軒昂的姿態,卻是半分不差的。
我就喜歡摧殘這樣的人家。
而後座的兩名記者卻有些嚇到了:“請問這位先生,您是要……?”
嘖,我這麼窮兇極惡之人,在鞍嶺市遭遇動盪之時,直撲貴族區,如此行徑,想要幹什麼你真就猜不到嗎?這種智商怎麼作記者?被人潛規則多了,連腦漿也**出去了麼?
短髮記者急道:“在華夏,這種高檔住宅小區裡的住戶都是上層人家,小區裡都配有持槍的保安,就這麼闖進去會……”
砰砰砰砰!我一邊聽她說着,一邊端起一支警用手槍,伸出車窗,幾發連射撂倒了校區門口的持槍保安。頓時,小區內警鈴大作,紅燈閃爍。
對了,你剛纔說就這麼闖進去會怎麼樣來着?
短髮記者張大了嘴巴,瞠目結舌。
哈哈哈,就讓你們兩個櫻島來的菜鳥記者開開眼界吧,把眼睛擦亮了,接下來的鏡頭,錯過一個都會讓人抱憾終身的!
腳踩油門,我驅車加速,沿着白色的石板路悍然前行!在身後記者的尖叫聲中,採訪車直接撞破了雕紋鏤空的柵欄門!
不愧是貴族小區,連那裝飾意味十足的柵欄門都造的這麼結實……笨重的採訪車撞上去,整個車頭都癟了進去,而那柵欄門倒下的時候,竟是連着兩旁的混凝土立柱一道垮掉的!而這一撞之下,採訪車居然給我罷工熄火了!
媽的,這是誰家的破車,居然如此粗製濫造!?我調出車內的智能系統,結果看到的卻是文家的商標……
大小姐,你們這家子人真是,死了活該……
車停了,只好步行,而後座的記者在強烈的衝撞下跌作一團,此時正緩緩爬起身來,發出痛苦的呻吟。
“別裝了,又不是純情少女,一兩下撞擊都承受不住以後怎麼潛規則啊?趕快爬起來,帶上設備跟我走啦。”
兩個記者同時搖頭表示不肯,不過被我用槍口一晃,立刻變得比兔子還乖。扛起攝像機,跟我一同跳下了車。沿着小區內的白色主路向前進發。
此時小區內的警報已經響了一會兒,半分鐘後,十幾名持槍保安從四面八方的角落裡蹦出來,呈包圍之勢。人數雖然不多,槍法也不怎麼精準,但那時而劃過身邊的流彈卻嚇得我身後的兩個小記者驚聲尖叫不止,立刻撲倒在地,腿軟得連路都走不動。
“這位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還不想死啊……”
嘖,帶上的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廢柴?跟着我這絕世高手混,怎麼可能讓你們輕易死了?這點陣勢都撐不住,待會兒怎麼帶你們見世面?
罷了罷了,誰讓我對攝像技術不夠精通呢?待會兒的鏡頭還得依仗她們兩個,只好多花點力氣,先清場了。
暫時,我還不想動用身爲變種人的能力,只好用熱兵器與保安們對射,然而警用手槍的有效射程非常有限,因爲本身就沒有追求殺傷力,所以就算是絕代槍神也不可能用這種小口徑手槍,精準命中一百米外的目標。反觀那些保安手中的武器,卻是霸道絕倫。我甚至見到有兩三人端着半自動步槍,蹲在牆角向我這邊瞄準!
我嘗試着開槍點射,打光了一個彈夾的子彈,勉強擊倒了三名保安,其他保安反應倒快,立刻向後退去,藏身更加隱蔽。同時向我這邊傾瀉的火力也狂暴起來。
沒關係,咱們慢慢耗着,反正我就算不動用超人的速度和力量,至少也是刀槍不入,咱們誰怕誰啊?我冷笑一聲,伸手到腰間去摸替換彈夾,卻摸了個空。
……媽的,想起來了,好像是剛纔嫌麻煩,順手就給扔了,日了,怎麼搞出這種烏龍來!?我一氣之下,順手將那破手槍扔了出去,精準地命中了一百二十米外,埋伏在某建築二樓陽臺的保安腦門,砰一聲悶響,那灰白的腦漿和鮮血濺了一牆,好像是塗了一層沙拉番茄醬。
對面的火力頓時停頓了幾秒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個被爆頭的保安身上。我知道這下能力算是徹底暴露了,也不再隱藏實力,腳下踩出暗步!一動百米,轉瞬之間,挪到了一名保安身後,他還兀自拿着槍口亂瞄,試圖找到我的蹤影。
我一巴掌把他腦袋拍到肋骨裡,順手奪過他的半自動步槍,檢查一下,彈夾裡還有一半子彈。正好,夠我殺光剩下人了。
更換了裝備,剩下的就是單方面的屠殺,這個小區內的保安配備的步槍是退役的軍用制式武器,雖然是閹割過的版本,但火力非常強大。只要在我感知範圍內,無論是露頭的,還是藏身牆後的,通通是一槍斃命。幾分鐘後,子彈打光,小區內也總算安靜下來了。
我叫上那兩個依然趴在地上發抖的記者:“起來吧,再不快點,目標人物就該逃了。他們逃了,我只好拍你們了。”
此言一出,那兩人立刻站起身來,扛起攝像機在我身後一溜小跑。
此行前來貴族小區,是爲了找一個人,那人與趙奎關係並不緊密,但多少算是相識——一個失寵的情婦。
資料上,趙奎最看重的幾個人,有他的妻子兒女,兩個弟弟,一個侄子……若是藏身,肯定是帶上這幾人。而既然帶着原配夫人,我猜他總不可能再帶上情婦。何況據說這情婦最近並不得他歡心,所以,這次就過來碰碰運氣了。
運氣好,說不定能順着這條線,摸索到更有價值的目標。
資料上標示的地址,是沿主路向前,左手第七棟別墅。過去的時候,果然感覺到屋內有三個細弱的人類氣息,都是女子。想來就是趙奎的情婦和女僕了。
我擰開門鎖,大步而入。才一進門,便聽一聲槍響,一點黑影在視野中急速擴大,我一側身,一伸手,兩指將那黑影夾住了,卻是一枚彈頭。
前方,一個身着睡衣的嬌媚女子雙手握槍,帶着一臉的淚痕與汗滴,兩股戰戰。
哦?想不到趙奎的情婦倒是個剛烈女子,怎麼,門外那麼多專業保安都沒能傷我一根毫毛,你倒是對自己挺有信心啊。
那女子愣了半晌,尖叫一聲,就要往裡屋跑,我一步上前,將她按倒在地。而後招呼兩名記者:“過來過來,攝像機打開,咱們來拍點電視臺不讓播的。”
兩名記者面面相覷,猶豫半晌,卻沒再磨嘰,立刻開機,連線。兩人的手法看來倒也嫺熟專業,鏡頭很快便對準了地上的情婦。
嗯,機會難得,該玩點什麼有趣的遊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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