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子靖連片刻都不相等了,真想回府後什麼事情都不管,先把她壓在身下吃了再說!
可是,這個男人骨子裡卻相當的保守。好多時候他分明都能得逞,卻剋制住沒有做過最後那一步。
他的聲音帶着低沉又沙啞,喘息重的很。沈若溪就算腦袋還渾噩的很,也聽得出他使勁兒的壓抑着某種衝動。
她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低着頭,紅着臉:“隨……隨便啦。”
她哪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婚禮呀?她又沒有成婚的經驗。
北子靖深深的看着她,好半響才意味不明的開口:“沈若溪,你不拿出平時彪悍的樣子,本王要忍不住了。”
她現在的表情,看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在誘惑他!
……
今日,皇城特別的詭異。偌大一座皇城,卻寂靜無聲,走在街上根本看不到一個人!
好似,所有人生活在這裡的百姓一瞬間全部憑空消失了!
全都憑空消失到秦王府外面了!
百姓們一路跟到秦王府門口,浩浩蕩蕩的一羣隊伍是多麼壯觀請自己想象。
在這人口稀疏的時代,可秦王府周圍團團轉轉圍滿了人,不管在秦王府什麼地方看去,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腦袋!
有密集恐懼症的人見了這場景,說不定會死人的!
他們當然全都是來秦王府領取銀子的,滿城的百姓啊,哪怕一人一錢銀子,這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啊!
沈若溪還真是不省事,一回來就給管家找活兒幹,消息傳到秦王府的時候他就趕緊讓人去錢莊兌換碎銀了。
秦王府周圍圍滿的還有一個好處。
北上殊當然是立即回去皇宮覆命,皇上除了發火之外,當然是立即派人把聖旨下到秦王府去,可是一連三道聖旨,傳旨的公公卻根本連秦王府三條街之外都靠不近!
當今皇上給憋屈的呀!
秦王府外人聲鼎沸,這聲音根本傳不到上心院來。
上心院,書房中。
許久不見的北子書、傅少錦、清風、雲峰一應人等全在這裡。
書案前,北子靖認真過目手中的東西,許久後纔開口:“至今沒有查出線索?”
他手上的東西,正是曾經北子書收到的舉報天機閣據點以及七十三和當今皇后關係密切的情報!
“沒有。”北子書搖頭,道:“至今不知是誰送給咱們的消息,但是這位皇后娘娘……”
說道此處,北子書的表情突然嚴肅下來:“皇后娘娘手中的權利,比我想象的還大!”
這位低調的皇后娘娘,簡直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北子靖擡眸看去,冷冷的:“說?”
北子書這才深呼吸口,道:“這位皇后娘娘的勢力深入朝堂,那些我們以爲是效忠皇上的人,可能多數都是效忠皇后!”
怪不得啊,父皇那麼多皇子,卻偏偏培養北上殊這個廢物!
北子靖眉頭一擰:“可能?”
北子書立即繼續:“朝中具體哪些是皇后的人,我還沒有完全查出來。但是……”他眉頭又是擰了擰:“御醫院已經是皇后的了。”
當他查出這個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不是震驚。
這位低調的皇后娘娘給他的震驚太多了,區區一個御醫院還不足以挑起他太大的情緒。
他第一個反應,便是想到皇上身上的毒!
沈若溪同他說過,皇上中毒了!
北子書對那位父皇沒什麼感情,沒有要救皇帝一把的意思。當時他便是不屑的冷笑,御醫院那幫東西一個個竟然全是吃乾飯的。
試想,沈若溪從來沒有給皇上把過脈,她是隻憑着觀察就斷出皇上中毒一事。
而那幫準時爲皇上請脈的御醫,竟然連皇上中毒了不知道。這差距已經不是神醫和普通大夫的差別了吧?宮中那些大夫恐怕只有個大夫的稱呼,毫無大夫的本事吧?
當初北子書還這麼想呢,可這件事情現在看來,怕是蹊蹺的很。
北子靖也是擰眉,他瞬間也想到了這個。
“皇后……”北子靖目光不知看着何處,聲音也極小。
其實他心底對這位皇后……並不打算將對方打壓死。
但那是以前,天知道他今後打算怎麼處置這位皇后呢?
北子靖那邊商議着事情,沈若溪這邊……額,她在享受的泡澡。
“還是在自己家裡頭泡澡舒服呀。”沈若溪一臉享受的躺在又大又舒適的浴桶之中,左邊小詩給她捏肩膀,右邊碧雪給她捏肩膀。
加上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好生腐敗!
“小姐還說呢,您出去一趟回來又瘦了。”碧雪一臉的心疼:“那麼遠的路程,幾乎就沒有舒坦日子過,小詩一人怎麼把您伺候的好呀。”
可任憑她怎麼說,清風就是不帶她去!
“你這丫頭真會說話。”說她受了,她高興的很呢!
碧雪被誇的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小詩道:“小姐,你和殿下的婚事要怎麼弄呀?”
小詩這些日子就在操心這個。
小姐住進秦王府,於情理來說是十分不合適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呀?國公府那地方根本無法容下小姐。
住着倒是沒有問題,但成婚問題就來了呀。
“到時候小姐要從哪裡出嫁?”小詩一臉的愁容。
總不可能從秦王府擡出去,繞一圈又擡回來吧?這還不變成全天下的笑話呀?
小詩這些日子可愁死了!
她不說,沈若溪還當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腦子裡就想着北子靖會怎麼娶她了……
這個時代畢竟很講究這些,她出生在國公府,那在世人眼中,她就是國公府的女兒。
不過,沈若溪她只沉默了片刻便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就從公國府出嫁不就成了?”
從前公國府是容不下她,但現在容不容得下,就不是國公府能說了算的。
說起沈國公府,沈若溪纔想起她那位名義上的母親,國公府的大夫人。
她名譽的事情就是大夫人乾的。
還有她名義上的那位父親,至今昏迷着呢。
現在她回來了,該抽空去看看她的“家人”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