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錦聞言便是一喜:“你答應去麒麟城啦?”
他這高興頭剛上來呢,北子靖當頭就給他一本涼水:“本王答應,讓你回麒麟城。”
“啊?”傅少錦驚訝的嘴巴大張着,摸不透北子靖的套路:“我前不久才被老頭子趕出來,我回去做什麼呀?他又不想看見我。”
“既然是被趕出家門的……”北子靖起身,拍拍傅少錦肩膀:“當然是回家磕頭認錯。”
傅少錦心口一跳:“有你這麼壓榨人的嗎?”當初被趕出家門,他就是爲了北子靖啊!
“或者你去西楚?”北子靖淡然拿出一封信:“西楚公主給本王來了封秘信,上頭還說到你了。”
北子靖將信件往傅少錦面前一遞:“要看嗎?”
看個屁!
傅少錦一扭頭:“不看!”西楚公主的信,管他是什麼,他都不想看!
他不看沒關係,北子靖可以轉達:“她信上說,只要將你嫁給她,便可說服西楚皇帝出兵攻打北燕後路。”
北子靖說着,便將信件燒了。傅少錦聽的菊花一緊,立即表態:“我回去找老頭子認錯!”
北子靖也不留着他:“去吧。”
傅少錦轉身就走,但剛擡腳又止步:“回去之前我還得去找一趟沈若溪。”
天機閣一向還是很給麒麟城面子的,畢竟麒麟城的財力,皇家都不敢與之對抗。
可這次,天機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雖然不敢殺他,但是卻對他下毒了。就算毒不致命,毒發起來還是很痛苦的。
“有東西讓我帶給沈若溪嗎?”傅少錦就想着,兩口子好歹是初次分別嘛,應該會有很多話說的。
可北子靖沉默了片刻便搖搖頭:“沒有。”
本來是想給她寫封信的,可這個念頭生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也沒有事情和她說。
秦王府內,沈若溪整整五天時間,就睡了八個時辰的覺!
不挑戰一下自己,沈若溪還不知道自己這麼強大。她就怕因爲她做出了見七十三這個決定,而牽連別人送命。
十幾個人中毒,每一個人中的毒都不一樣!不眠不休的,毒總算是全都解了!
此時是中午,沈若溪飯都不想吃,只想躺牀上睡一覺。等她睡飽,一定要找七十三好好回敬一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傅少錦聲音傳來:“沈若溪,本少中毒了。”
他是想直接推沈若溪房門的,被清風給擋了下來。
沈若溪頂着巨大的黑眼圈和眼袋,一聽此話猛地從牀上炸起來!
“什麼!竟然還有一人的毒沒解!”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着急忙慌的就爬了起來。
她還以爲七十三對傅少錦也下手了,傅少錦可是麒麟城少主,要是因爲她被毒死了,她可承擔不住呀!
急匆匆就衝到了傅少錦面前,一把脈,嗯?傅少錦身體倍兒棒啊!
傅少錦被沈若溪憔悴的模樣狠狠嚇了一跳:“你這是幾天沒睡了?”
“老子已經記不清了!”沈若溪精神不好,脾氣更加不好。
說着已經拽着傅少錦的手往三樓上去,拿了把小刀,麻利的就把傅少錦手指割破!
傅少錦一路不清楚狀況,直到手指被割破才嗷嗚一聲叫:“啊!沈若溪,你捅本少做什麼!”
沈若溪可沒精神搭理他,可這血液一檢驗,沈若溪眉頭蹙起來了:“這只是拷問用毒藥,不致命啊。”
拷問用毒,這是她自己給歸類的。指的就是毒發很痛苦,但是不致命或者許久才致命的毒。
傅少錦一聽沈若溪那語氣,不樂意了:“不致命的毒就不用解啊?毒發很痛的,本少的身體金貴着呢。”
沈若溪壓根不搭理他:“你這毒是七十三給你下的?”
“七十三?關他什麼事?我這毒是……”傅少錦話還沒說完呢,沈若溪刷刷幾筆寫下藥方扔給傅少錦,轉身就走,吩咐:“清風,揍他!”
又不會死,不是七十三下的毒還跑來打擾她休息!欠扁!
傅少錦被清風追的慢秦王府亂竄,管家看了也就納悶了:“傅公子也不是打不過清風,爲什麼從來不還手呢?”
沈若溪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她在用不知是早膳還是午膳的膳,清風和傅少錦候在外頭。
“你毒都解了,還不走?”清風倚在門框上,也不知他到底爲什麼那麼嫌棄傅少錦。
傅少錦倚在另一邊的門框上:“有事和沈若溪說。”
糧草的事情,來都來了就順便告知沈若溪一聲。眸子掃向裡頭用膳極沒儀態的沈若溪:“斷魂的解藥她做出來了嗎,你家殿下信任她就算了,你也這麼聽她的話?”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清風都告訴他了,她在國公府的經歷和與七十三的較量,傅少錦對她還是很欣賞的。
可是,他對沈若溪依舊有疑慮。畢竟……斷魂就是出自這個女人的母親之手。
“殿下信任的人,我便信任。還有……”清風擡眸,“你說的話小姐都聽到了。”
沈若溪在屋內用膳,他們兩就站在門邊上,聽不到纔怪。
傅少錦本來就沒打算避開沈若溪,他是在提醒她,趕緊把斷魂的解藥做出來。
沈若溪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她道:“清風,揍他!”
“又揍?”
兩人在上心院玩兒你追我跑的遊戲,玩兒的很歡快啊,直到沈若溪慢悠悠吃完飯才消停。
傅少錦將糧草的事情都告知了沈若溪,沈若溪聽的蹙眉,東秦這位皇上的腦子……着實讓人不瞭解。
她沉默了好久,才問道:“你手頭有此次戰事期間,皇上爲北燕提供糧草的證據嗎?”
“這個倒是沒有,但想要弄到也不難。你要這個做什麼?”傅少錦之前只顧着劫糧草,證據不證據的,他要來也沒用。
“不難的話你就弄來吧,現在倒是沒有用處,但說不定以後能用上。”一國之君親自通敵賣國,這事兒若是傳出去,皇上他的皇位就別想要了!
當然,沈若溪並非想拉下皇上下位,但手裡頭握着敵人的把柄,對自己來說,總歸多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