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扶鼎依靠金龍連抗兩道雷劫,第三道雷劫尚且需要時間醞釀,王柄權抓緊時機,手中杏枝激射而出,直直朝老道而去。
文扶鼎這次未讓金龍阻擋,而是雙指甩出一張紫色符籙。
幾人腳下烏雲滾滾,符籙甩出的一瞬間,立刻燒去兩成,一道淡紫雷霆從烏雲中躥出,目標直指王柄權。
王柄權面露凝重,在空中急轉方向,堪堪躲過這速度極快的一擊,不成想那道紫雷竟也在空中拐了個彎,不過並未追擊王柄權,而是朝着杏枝而去。
王柄權心念轉動,想操控飛劍遠離,可紫雷去勢極快,一下便擊在了短劍之上,濺起火花無數。
被擊中的杏枝如同失去靈性一般,直直朝下方墜去,王柄權上前幾步,反手握住被劈黑的纖細短劍,重新插回鞘內。
就這一會功夫,符紙再次燒去兩成,烏雲之中第二道紫色天雷再次違反常理地向上劈出,王柄權知道躲避不過是徒勞,便做好架式準備硬抗。
就在這時,一襲白衣的門諦菩薩出現在其身旁,女僧大袖一揮,狠狠撞在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天雷上。
依舊是一聲響徹天際的巨響,女法王周身紫色閃電遊走,卻都被一層淡金色的佛光阻擋在外,不能傷其分毫,但其僧袍也被毀去一袖,顯得略微有些狼狽。
女僧人平靜開口道:
王柄權點點頭,不敢託大,腿部發力,迅速朝文扶鼎飛去。
咔嚓!一聲如同琉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符文之上竟有了一絲裂縫。
“貧道回山的路上,剛好遇到同樣要進京的全真派孫道友,他一眼便看出了這符咒的名堂,我二人合力才能勉強施展這千里傳音之法。
老道人眼中殺意盎然,腳下稍一用力,金龍發出最後一聲不甘的怒吼,在符文灼燒下朝來人衝去。
……
……
……
“天雷交予我,你去對付那道人。”
……
桃木篆刻的劍身竟比想象中還要堅韌,此刻齊根沒入龍頭位置的繁複符文中。
王柄權冷笑一聲,說到:
王柄權還以爲自己受傷太重,出現幻覺了,結果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王爺,貧道找到破解文扶鼎符文的方法了,王爺需逼得他融合符文,發動最強一擊,那時再以道劍灌注真氣,方可破去這困龍咒。”
王柄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譏諷道:
“你自稱仙人,我便斬仙人。文扶鼎,你不信因果報應,本王就親手給你一個報應。”
天空之上雖烏雲密佈,可卻不見半點雷光龍影,即便這樣,還是有不少百姓紛紛下跪,朝天空跪拜起來。
王柄權看到這一幕,眼神不禁一眯,喃喃一句:“老王八,終於捨得用出來了。”說罷便一往無前朝金龍衝了過去。
王柄權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手中杏枝不知何時替換成了桃木符劍。
繁雜符文在木劍和龍吼之下,終於支撐不住,破碎開來,已逃至百步之外的文扶鼎被反噬之力影響,腳步一頓,緊接着一口鮮血噴出。
老道見狀眼中譏諷更甚,右手掐訣,腳下金龍周身符文閃動,極不情願地揮出一爪,王柄權不願傷及巨龍,閃身躲避,打算直取文扶鼎。
說罷,身體急射而出,腰間杏枝重新出鞘,劍鳴蓋過龍吟。
無數蛛網般的裂縫自符文中心涌現,文扶鼎預感大事不妙,急急後退,金龍此刻也察覺到了什麼,發出憤怒至極的嘶吼。
……
“你怎麼可能知道破解之法?”文扶鼎臉色蒼白,目露駭然,顯然剛纔反噬不輕。
料想中劇烈碰撞的情形並未發生,巨龍跟王柄權都好似被定在半空一樣,其餘人皆無法看清真實情況,唯有文扶鼎目露駭然。
……
“桀桀桀,文扶鼎,本王這次倒要看看,你到底死不死?”這次換做王柄權面露譏諷了。
“拿來吧你!”
“龍虎山竟將鎮派之寶借予你了?”
“要怪就怪你做得太絕,將天下道統都得罪光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說巴不得你死可能過分了,但小小推波助瀾一下還是十分樂意地。”
“你是怎麼……”
王爺一定要小心,若我們猜得不錯,文扶鼎定然捨棄了天道而修得別的道法。”
老道說罷,雙手結了一個古怪的法印,遙遙向前一指,金龍周身符文立刻動了起來,齊齊匯聚到前方,不多時,便在龍頭位置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金色符文。
“哈哈,看樣子你是真不在乎兄弟的死活,也罷,本仙這就擊碎你的幻想。”
王柄權打了個飽嗝,眼中紫金之意盎然,在將手中道劍拋給遠處的葉劍後,一步步朝文扶鼎逼近。
只是剛剛躲過龍爪,龍尾便橫掃而過,王柄權躲避不及,一下被掃中腰部,側飛出老遠。
龍頭之上,假借外力抵抗天劫的文扶鼎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看着不遠處的王柄權傲然開口道:
雷聲伴隨着金龍的嘶吼聲,幾乎傳遍整個京城,京中百姓皆被驚醒,滿臉驚駭地走出門看向天空。
就在剛剛,王柄權受傷之際,腦子裡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王柄權見狀笑意更濃,體內靈力瘋狂灌注手中木劍,刺眼的光芒自劍身傳出,破碎之聲愈來愈密集。
王柄權朝前方一抓,金龍瞬時化作一團金氣,直接匯聚到他手中,王柄權張開嘴,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將金氣吞了下去。
“王爺,我找到破解之法了。”
“今日過後,我即是仙人,不過登仙之前,貧道會取下王爺的項上人頭。”
王柄權在空中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但還是受傷不輕,吐出一大口鮮血後,拿佈滿血絲的雙眼狠狠瞪着對方。
文扶鼎則根本不去搭理他,轉過頭平靜看向頭頂,紅色劫雲中,雷聲隆隆作響,此時已到達極致,一道大腿粗的劫雷降下。
一旁的女法王抗下五道雷法,也走了上來,她奇怪地打量了一眼王柄權,顯然是在奇怪對方是怎麼發出這種笑聲地。
皇宮內,正值壯年的順帝此時已是奄奄一息,聶映雪淚眼朦朧緊握牀上男子的雙手,她多希望此刻受罪的是自己。
葉劍拿着王柄權拋過來的道劍,不免有些尷尬,這次好像沒幫上忙,光看戲了來着。
本該大勢已去的文扶鼎此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王柄權,你真當貧道就這點能耐嗎?”
話音剛落,一道齊腰粗的紅色劫雷轟然降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