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作爲一個小白鼠來對待,每天的任務就是吃、喝、拉、撒、睡,有時候他們還從我身上取點樣品。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把我弄傻。
這是另一家宇宙生物學研究機構。也許有人覺得怪,美國這麼大,宇宙生物學研究機構又這麼少,爲什麼兩家竟然相隔這麼近呢?其實不怪。懷特的研究所是公立機構,由政府撥款,而這家研究機構是私人的款項支撐的。美國有個特點,就是把私有制做到極致,可能是因爲當年要與蘇聯的公有制抗衡。比如美國最著名的幾個大學哈佛、耶魯都是私立的,員工達50萬人的通用電氣是私有的,甚至發行美元的美聯儲都是私立的,私立的科研機構更是比比皆是。
私立機構不同於公立機構。後者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混時間。私立機構則講究效益,因爲私立機構的資金有私人提供,更精打細算。比如私人資金要求在三年內完成某項科研任務,科研人員在計劃書中提到了10點明確的指標,其中前三點必須達到,後七點達到五點即可。所以科研人員必須拼命去完成。否則到期後科研人員就得不到新資金了。
這宇宙生物學研究機構由一個富翁提供資金,馬上就要到三年期了。在以威廉姆斯爲代表的科研人員在計劃書中第一條就是找到非人類智慧生物個體,這是必須達到的。所以在他們從國會的科技撥款辯論中發現我是第一個證實的非人類智慧生物個體後就動起了歪腦筋。
以前只聽說UFO劫持地球人的事,還沒有聽說過人類劫持非人類智慧生物的事。他們也是很膽卻的,但是百分之一千的利可以使人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他們怕暴露,所以用重金找到一個名氣不大的犯罪團伙。這個團伙很精幹,只有三個人,一個指揮,兩個人去劫持我,然後再車上一個看着我,另一看車,領頭的則看他們是否被跟蹤。現在這個犯罪團伙還在幫着家機構。總之按天付錢,所以這個團伙也沒有必要問這個機構這個活何時結束。
我從來不想被動地被人整治,而且喜歡新的刺激性的事情。現在遇到難題,而且生死相關,因爲被整傻了和死了對我來說沒有差別。
我首先考慮能否解開炸藥,比如在炸藥裝置中能否發現某根或某幾根導線,拽斷後就能阻止爆炸。如果我能發現,則可以衝出去,因爲這不是專門的監獄,我能撞開門。只要我能接近看管我的人,就可以制服他或者殺死他。然後對方團伙的另外兩人,只要出其不意地衝出去,就有勝算的把握。
我發現時間一長,看守我的人的警惕性有所放鬆,所以我找到時機觀察我身上的炸彈。這是一個專門的爆炸裝置,在我的腹部的左右各有一個,是相同的,可能是爲了雙保險,防止出現啞炮。我見每個爆炸裝置像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長、寬、高各是10、7、5公分。只從盒子上方有三根導線引出,從左到右是紅、綠、藍三色,然後與纏在我腰上的導線擰到一起。
我不知道這三色線的功能。我在觀察一下這個盒子能否打開,遺憾的是連個縫都沒有找到。雖然盒子是塑料制的,但我不敢冒險,也許我一壓塑料盒,就爆炸了。
另一種辦法就是突然撞門衝出去,然後用手卡住那個白人的脖子,命令他揭開我的炸藥。但是他很精明,從不靠近門,這樣只要我一撞門,他就會啓動遙控。看來這傢伙幹這個活不是第一次了。
這個機構的資金提供人向他們許諾,如果他們能利用我而宣佈是這家機構發現第一個證明的非人類智慧生物個體,他們下三年的資金將加倍;如果能夠獲得諾貝爾獎,則還會獎勵100萬美元。
現在他們在緊鑼密鼓地鋪開計劃。首先他們想把我強行整容,因爲我在科研撥款辯論會上露過臉。其次就要把我變成另一個體,以免中國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準備在我身上注射某種處於試驗階段的有毒藥品,改變我染色體的形狀,再用藥品處理掉我的指
紋,這樣就與懷特、王教授等取得樣品不同,卻保留了作爲非人類智慧生物的證據。當然還會用藥改變我的自我認識。如果這些處理成功,估計他們成功的把握就大多了。
他們琢磨了一下,處理我的指紋不着急,至於用藥改變我的我自我尚需時日,改變染色體而不致死我是需要時間慢慢磨的。只有把我強行整容能立竿見影。但是他們不敢去市裡或其它地方的醫院給我整容,因爲警察到處在找我。
他們最後決定在這個機構內給我整容。爲了能夠長期利用我,這個機構的頭威廉姆斯決定把我的臉整成黃白混血兒的樣子,可以聲稱是白種人婦女和非人類智慧生物的結晶。整容醫生從歐洲某國請來了,主刀醫生叫弗朗索瓦,他根據威廉姆斯的要求在電腦上構築了一幅畫像。一個黃白混血,比黃種人高的鼻樑,眼睛要凹進去一些。
威廉姆斯說:“不錯,就這麼幹。”
弗朗索瓦到威廉姆斯提供的臨時手術室看了一下:“威廉姆斯先生,你的手術室不夠乾淨,容易引起病人的刀口感染。”
威廉姆斯:“我們的條件當然比不上醫院。”
弗朗索瓦:“我們也出去做過手術,你們應達到最起碼的要求。否則要是病人感染的消息一傳出去,以後就沒有人來請我們了。若果你們不能滿足這個要求,我們把定金退給你們。”
威廉姆斯:“好吧,這個房間的衛生條件又你們安排。”
弗朗索瓦和助手們開始仔細地清潔這個房間,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然後把臨時手術牀放到中間,一切辦妥當後已經晚上九點。威廉姆斯:“開始吧!”
弗朗索瓦:“這是一個精細的大規模手術,大約需要10個小時。所以明天9電開始。”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放到了手術檯上。弗朗索瓦:“把他身上的拿兩個東西取下。”
威廉姆斯:“等全身麻醉後再取。”
弗朗索瓦兩手一攤,他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那是炸藥,他隨時都可能殉葬。
麻醉師在手術前要求和我會話,要我的親屬在協議書上簽字。威廉姆斯冒充我的親屬在麻醉師的麻醉協議書上簽字,在弗朗索瓦的手術協議書上簽字。
然後麻醉護士開始準備全麻用的麻藥。那個白人手裡仍然握住炸彈遙控器,他想幾分鐘後就該休息一下了,他的另一隻手握住手槍。團伙的另一個打手也在手術室裡,不過離我更遠一些,端着一隻衝鋒槍。而團伙的頭在這個機構的樓外戒備,挎着一隻衝鋒槍。
那個白人的遙控器突然被奪走,另一個打手立即倒地身亡。麻醉護士大喊大叫地往外跑。團伙的頭向手術室方向猛射,弗朗索瓦被打死,他的助手及一個手術護士受傷。
我的手術牀被拉倒,迅速拖向門旁邊。那個白人的遙控器是被鄭麗奪走的,她迅速向另一個打手發射了一鏢,後者頸部中鏢,頸動脈被割斷,立即死亡。
原來鄭麗冒險地選擇,我是被懷特的同行劫持的,這是沒有辦法事情,因爲如果是被反華分子劫持的話,一是難找,二是可能我已經遇害,也許已銷屍匿跡。
鄭麗問了懷特:“你們在美國的同行有幾家?”
懷特:“八九十年代的時候有十多家,後來由於沒有取得明顯進展,國家的、私人的資金紛紛撤了,現在只剩下四家了。”
鄭麗:“你剛纔提到國家的、私人的資金,那麼另外三家是誰提供的資金?”
懷特:“有兩家也是國家的資金,他們實際上是我下面的分包商;另外的一家是私人提供資金。”
鄭麗:“如果李先生和你們合作,這兩家分包商受益情況如何?”
懷特:“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我這邊發達後,他們就會大發展。”
鄭麗:“哪傢俬人機構呢?”
他們原來
曾經在我們這裡工作後,但是嫌這裡的待遇低,就招了一些人,從一個富翁那裡搞到了資金,幹了起來,就在我們的東南方向153公里。
鄭麗:“後來你們還來往嗎?”
懷特:“沒有來往了,我們成了競爭對手,都想第一個找到非人類智慧生物。我們只是偶爾在國際宇宙生物學會上照面。”
鄭麗:“你還了解到他們個更多的情況嗎?”
懷特:“哪方面的?”
鄭麗:“比如說資金方面。”
懷特:“啊,業績問題,我們都面臨資金難題,因爲無論國家或個人都說我們拿錢不辦事,所以如果他們不出成果的話就得滾蛋。”
鄭麗就不再問什麼了。她根據懷特先生提供的信息在網上查到了這個公司的網站。鄭麗在考慮是否告訴美國警方。她摸不準。但是他根據國內三鼎會在當地警方有內線的情況,覺得告訴警方後只要有內線,我必死無疑。所以她打了一個的士去了,在離那個研究機構一公里的地方就下來了。好在洛杉磯的東方人較多,比如中國人、華裔、韓國人、日本人,所以不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
鄭麗在離這個機構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住了一家旅館,窗子向着這家機構,然後她從窗口用20倍的望遠鏡觀察。在這種高倍望遠鏡下,景物拉近到二十五米。鄭麗清楚地看到有人在樓附近挎着槍。
本來美國的法律允許法定年齡之上沒有犯罪前科的人擁有槍。所以如果在某個地方見到人們挎槍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問題是類似於懷特那樣的宇宙生物學研究機構,如果沒有重大發現,既缺乏資金,也沒什麼好偷的,當然沒有用槍防守的必要。
綜合多方面的情況,鄭麗判斷我在裡面的可能性最大。當然鄭麗還要進一步證實。她不可能從正門進去,那會打草驚蛇的。
雖然鄭麗已經有身孕,但是月份並不大,所以他從機構背面的圍牆輕易就翻過去了。這裡也鑽了這個機構負責人威廉姆斯的空子,他沒有想到會有高手闖進來,所以認爲只僱用三人就夠了,造成防守上的很多漏洞。如果是警察他不怕。因爲根據美國的規定,警方沒有證據是不會輕易搜一個民用機構的。
鄭麗先是從多個房間尋找我。在我呆的臨時牢房瞅了一下,知道有人最近被囚禁,進一步證實了她的判斷。然後在大樓的底層挨個瞅了,終於發現我躺在手術檯上,身上捆着兩個炸藥,正準備麻醉了。她發現一個傢伙手裡有一個炸彈遙控器,另一隻手是隻手槍,也對準我,而另一個傢伙的衝鋒槍也對準我。
鄭麗知道如果她從摟的正門進去就會與團伙的頭交火,從而我身上的炸藥被人引爆。所以鄭麗從一個房間的窗口進去,然後等待機會。由於團伙頭並不知道鄭麗在裡面的另一個房間,所以主要的注意力在大門,偶爾回頭看看。
這樣鄭麗就有機會竄到臨時手術室門口,在那個白人的槍稍微偏離開我的時候突然用左手奪去那個白人的遙控器、幾乎同時用鏢殺死另一個打手。這時麻醉護士正準備向我注射麻藥,見狀驚慌失措地跑出去了。樓外的頭聽見聲響後本能地衝向手術室開槍,鄭麗已經搶先一步拉倒手術牀,進一步向一邊拉過去。所以,團伙頭的槍沒有擊中我。
這時那個白人趁鄭麗保護我的時候猛然跳了出去。現在團伙兩個人的任務很簡單,殺了我和鄭麗,殺人滅口。鄭麗把遙控器放到地上,就是一腳。
然後讓我低低地蹲在地上幫我解炸藥。這方面鄭麗很懂行,她觀測了一下後知道三個線都不能動。
團伙頭又向我們開了幾槍。鄭麗不知道他還剩多少子彈。又是幾槍,嗖,團伙頭立即中鏢身亡。鄭麗拿過團伙頭的衝鋒槍一下衝出去,對準那個白人。原來他還以爲團伙頭堵住樓道的,所以在想用槍口轉向鄭麗的時候已經看見了鄭麗黑黢黢的衝鋒槍槍口,乖乖地放下了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