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 我們那房子還是小霍做的設計。我這人對房子要求也不算太高,小霍也算是盡心盡力,可以說一切都設計得恰好處。我說了聽她的, 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我只堅持一件事。我的名聲太差, 我沒讓她跟人說, 我跟她住在一起。
我不想招來太多人的好奇, 我們的事讓人知道也沒好處。她也還好,畢竟陷入這樣的感情,必不可免要隱下些苦澀。
之前她住我哪兒, 大部分人不知道地址,也還算安靜。可現在一搬過來, 那是一熱鬧啊。快遞公司就差在我們門口駐個點了。天天有人上趕着送禮給她的恭賀新居。她的朋友同學那是一個多啊, 連幼兒園同學這種都有。
當然了這裡面男女朋友都有, 純潔的,不純潔也說不清。誰讓她人緣好呢, 嗯,長了張招人喜歡的臉就是吃香。我還不至於沒出息到吃這種乾醋。當然,危機感還是有的。
這天我正興高采烈地打開門衝裡喊,“晨晨,你那‘老’王子的門票弄到了。”我這一擡門口放着一捧扎眼的紅玫瑰。我那什麼興什麼採全沒了。我這灰灰地低頭換鞋, 灰灰地往裡走, 灰灰一擡眼, 看到一個不想見的人。
“你怎麼在這裡!”我那是一點也不客氣。
小霍灰着臉, 轉頭看着晨晨。晨晨躲着我的目光, 轉頭看了看廚房,突然大叫道, “哎呀,完了,我的粥……”
我早料到她有這招,先一步擋在廚房,“大半晚上的,熬什麼粥啊。”
“我說錯了,是湯。”她閃過我,勢要進廚房躲着。
我直接關上廚房門,指着沙發冷冷地說道,“把話說完再熬。”
她只好灰灰地跟着我坐回沙發,我瞪着她,示意她來回答,我纔跟她說,不想跟姓霍的扯上關係,她這就把人請到家裡來了。我到要聽聽,她有什麼原因。
她低頭躲着,烏龜的不說話。
良久沉默,小霍先說了句。“我知道你不想見我。”
“知道就好,以後請別來。”我這人向來很少客套,對他更不會。
她拽着我的袖子搖了搖,“小可,不要這麼兇嗎?進門都是客,小霍辛辛苦苦幫我們裝修房子,總得謝謝人家,請他吃個飯……”她後面的話,被我瞪了回去。
小霍到是跳出來救美了,“是我非要來的,跟晨晨無關。”
晨晨在那狂打手勢讓他別說,不過她話已經說出來了。我冷笑着瞟了一眼晨晨,她很乖地舉手投降,“好了,小可,你別生氣了,大家一場朋友,有話好說嗎?大家有什麼誤會坐下來說個清楚嗎?別跟仇人似的行不?”
這和事佬,唉,我也不知是氣好還是笑好。看小霍那左瞟右瞧的樣,我就知道,他壓根就是奔着那天那一眼的事來的。我嘆了口氣,示意晨晨先別說話,我對着小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如果只是來問我跟晨晨的關係的話,我想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省了,這跟你沒關係。”
小霍嘆了口氣,轉頭問晨晨,“你們是真的?”
晨晨看了看我,挽着我,點了點頭。
小霍愣愣地看着我們,想了半天,才突然鬆了口氣般輕輕說道,“一開始就覺得你們倆的感情太深了,唉,這樣也好,她這輩子也就只聽你的。”我想他這句話是對晨晨說的。
“好了,你要問的也問了,我也不留你喝湯了。”我繼續我的不客氣,“請吧!”
小霍也算脾氣好的,我這樣對他,他也沒生氣,默默地走了。晨晨客氣地將他送到門口。我跟着走過去黑着臉盯着她,她關門回頭,看到我,她嚇了一跳。
我冷冷地盯着她,一揮手……她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我一揮手指着門口的玫瑰,惡狠狠地問她,“這誰送的?”
她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這麼兇。我還以爲你要打我呢。”
“我有那暴力嗎?”我繼續兇,“別轉移話題,那倒黴花,誰送的!”
“不知道,我還以爲是你送的呢,又沒卡片又沒什麼的。”
“切~~~”我嫌惡地踢了一腳花,跟着她走進廚房,“你也不想想我這輩子送過花嗎?還別說是玫瑰了。”
這話一出,我突然想起,原來騙瑪莉的時候好像給她送過花。在之前,那記憶就比較模糊了。我一般不會主動回憶過去的事。
“你高一的時候不還給我送過嗎?”
“有這回事嗎?我承認我打小就打你主意了,不過那時候也是沒這意識吧。”看她眼神越來越疑惑,我小聲問了句,“呃,什麼時候送的?生日?”
她冷冷吐出三個字,“情人節!”
“啊!”我好大膽啊,高一那鬼時候,我還是單蠢的學生吧,我就算敢談戀愛,也沒那意識趟同性這趟渾水吧。不會是開玩笑鬧的吧!
她敲着我的腦門說,“那時候有個男生給我送花,結果不知道你從哪弄了一大捧紅玫瑰送給我,讓我別跟那個人約會。你不記得了!”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是給她送過玫瑰花,不過那時不是因爲愛情,那次真正還是純友情,記個那個給她給花的小子曾在背後跟人打賭說多久能上她,不巧被我知道了,我還打過那小子。後來我又不好意思跟她直說原因,還真收集了一大束花送給她過。那花好像還是我竄了N個宿舍搶的。
“感情我小時候還蠻浪漫的。嘿嘿!”我得意地裝傻。
“可不是,現在就只會兇巴巴的。來,嘗一下。”她添了碗湯舀了一勺遞到我嘴邊,“對了,你怎麼把我們的事跟小霍說了。萬一他告訴你爸,那不完蛋了。不行,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了。”我接過湯,安心地喝了起來,小霍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其實跟我爹媽說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也不管我。到是你,唉,你爸媽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把我分屍了。”
她打了個寒戰,懦懦地說,“何止啊,以我媽的個性,她會放火燒你全家。”
“唉……”我們一齊嘆了口氣。
她拍了拍我,“別想了,喝湯!”
不管什麼味,先誇,“嗯,好喝。晨晨,你熬的甜湯啊!”
“啊!忘加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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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兩隻烏龜。”
小可橫了我一眼,“換你,你敢說嗎?”
“別借設,問題是你們已經這樣了,準備瞞一輩子啊!你還好,反正有錢,一般人也不敢惹你,親戚也不會催你結婚,可晨晨她多麻煩。合着你們那個年紀應該是被人催得最多的年紀吧。”
“這你到說對了,她老媽是天天催。不然哪要參加那麼多鬼婚宴。”
“那晨晨怎麼擋的?”
“她那脾氣你應該知道,一般人都會有點懼她,包括她爸媽,她要咬着牙說暫時不結婚誰敢真的逼她。”
我很大媽地嘆道,“可這樣終不是辦法啊!”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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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來,明天開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