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章非插播, T_T爲什麼我總要解釋。)
那時,我堅定地想着,如果她一輩子不原諒我, 我也會好好活着, 留在這個我們一起長大的小城裡, 苦等一世。可現實往往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好實現。
出院後, 我還是得和以前一樣活着, 忙着。鑫誠就像個到處是窟窿的水缸,失去依仗哪個都是問題,有時我真想直接一棍子把它砸碎了。可想想還是放棄了, 那時正是招商引資最火熱的時候。我瞅準了一個港商,一直很討厭臺商, 什麼都跟小日本學, 刻薄小氣。港商相對會大氣一些。不過他們錢也太多了, 直接聘外國人來跟我們談,這樣細緻的事, 別說我那爛英文,就是Chelsea那樣純英文專業的也扛不住。
對方是個三十來歲年紀的外國女人,叫什麼Jessica,以Chelsea的話說,她是一金髮碧眼外加白皮的純歐洲血統的老外。英語地道得像繞口令, 說話客氣得拒人千里。我算是撞到南牆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Vivin, 她就是教英語, 不如找她當翻譯。她也爽快, 我把事一說, 她也就答應了。她做得也很好。那個Jessica簡直和她一見如顧,相見恨晚。每天我們一去見她, 她是完全無視我們,抱着Vivin就一陣貼臉。
看她們那打得火熱的,我是又高興,又頭痛。高興吧,是看生意是要成了。頭痛吧,開始還沒看出,那Jessica一本正經的就會看文件,後來一和Vivin玩開了,她是天天到處竄,簡直把我們當免費導遊了。她到是遊,我們是擔心受怕一路,生怕她有什麼閃失。Chelsea是跟前跟後,她抱怨說,她一輩子也沒受過這苦。
Chelsea是跟了幾天扛不住了,只好換我接替。那天一清早,Jessica拉着Vivin又要去玩。我找了個機會,小聲跟Vivin說,“你們別到處竄了,我人老扛不住了。”
她笑了笑,也沒回我。
那天她們也沒上山下水的竄,在Vivin的建議下,她們難道靜一下,喝了大半上午的咖啡。只是,幽雅的咖啡廳裡她倆談得高興,完全無視我的存在一般。我聽不太懂,索性也沒理偷偷打瞌睡。只是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詞,讓我突然一震。
Jessica說了一句,“Do you have a lover?”
Lover 這詞我一直比較敏感。人生中第一次跟她確立關係就是用的這個詞。所以條件反射般,Vivin接下去那句我也剛好聽到了。
她眼瞟着我,笑着說,“Maybe, Seemingly far away, actually close at hand。”
我當時沒聽懂,轉頭望Jessica,她也是一臉會意狀地看着我。鬧得我一頭漿糊。
後來那個Jessica也沒怎麼折騰,沒幾天就放過我們,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再過來,就是直接跟着他們公司的高層了。那高層是個和Jessica年紀差不多的香港男子。雖然普通話不標準,但好歹回到我能聽懂的語言了。這男的叫Hank,很沉穩,還蠻帥的一個人。
眼看着這事也快成了,我反而覺得一陣淒涼,有時候忙來忙去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因爲我重回鑫誠,還成功的賣給港商了。老爹在衆人中的地位又升起來了,他那不靈便的腳也不瘸了,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跟個貪官一樣。
我住在父母家裡,不敢回家。那裡帶着她的氣息,連想到心裡都生痛。五一的時候,小黑帶着全家去旅遊,我沒這心情,任是脫離羣衆一個人在家悶着。
五一,唉~去年的時候還和她一起出去玩。那個讓我吐血的符就是那時候求的。想着想着,心情又開始低落。打開酒櫃裡的酒,想喝點繼續睡。正這時,聽到有人敲門。腦中幻想着她站在門口。
一打開門是Vivin,我有些失望也有些無奈。現實永遠TMD讓人生厭,也讓人無力。我懶懶地說,“小黑他們出九寨溝了。”
“我知道。”她不請自入,我也不好攔着。看到桌上喝了大半的酒。她搖了搖頭,“猜到就是這樣。”
我不懂她的行徑,也不想懂。
“是不是每個失戀的人都得這樣,你要是那麼捨不得幹嘛跟她分手。”她的口氣幾乎是在責罵。
我懶懶坐到一邊,我不喜歡藏着掖着,索性家人不在,我放開了跟她說,“你想說什麼?直說。”
“我第一次見你時就知道了。”她盯着我,像是示威,“你是Gay。”
“第一次?”她也太神了吧!這種事也能一眼就看出來。就算她從相對開放的美國回來,也不會一眼識同吧。
“我老實承認哦,那天你和你女朋友分手的時候,我剛好路過那裡的。我看到你抱她,後來你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天。你們當時是吵架了嗎?你們爲什麼要分開啊?是不是叔叔阿姨反對?是不是因爲你們的感情在國內還很難被接受。”
我怎麼這衰,遇一問題寶寶呢?還氣勢洶洶。我懶懶地說,“你到這來就是爲了問這個嗎?抱歉,我沒興趣回答。”
“那我們聊天吧!”她兇兇的氣勢降了很多。“知道我爲什麼來這裡嗎?”
我心裡想着管我P事,不過鑑於她幫了我這麼多,我還是好氣地說,“爲什麼?難道國內的人比較純樸,想找個好男人。”
她一驚,兩隻眼睛又瞪圓了,“呃,就是。你怎麼知道?”
哼,我冷笑,還真蒙對了。這(那)年頭這些外面回來的人不都抱着這目的嗎?以國內民風純樸,以爲沒結婚的都是沒失過身的。男的都是處男,女的都是處女。男的回國就想帶一個去當小媳婦,女的到是少見了,難不成還找個處男回去當後宮?
“開始我覺得小黑很好,很單純,很樸實。可是和他一起時才發現,其實跟本不適合。和他在一起一點意思也沒有。”
我拿起酒瓶隨意喝着,隨意也說了一句,“既然這樣,就早點跟小黑說吧,拖着也不是個事。”
“嗯!”她回答得到爽快,嘴角似乎還露出點笑。“你爲什麼不用杯子。”
我看着桌上乾淨透明的玻璃杯,咬牙,“不想洗。”
“嗤,居然有你這樣的。”Vivin拿起高腳杯,抑臉對我露出可愛的微笑,“我陪你喝吧!”
我擡着迷茫的醉眼,看了她一眼,抓起桌上的紅酒慢慢倒在她杯中。
酒精並不會迷亂人們的心志,它只會讓那些心裡已經亂了的人們更大膽。我心理清楚,我沒有醉。看到她的脣靠近時,我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是小黑喜歡的女人,是小黑一心想着要娶回來的人。
可我會繼續堅守嗎?不,我不會。她讓我想到那個人。我迫切的需要一份愛戀填補失去她的空白。我害怕心裡空空的感覺,我害怕午夜驚醒卻只能對着窗外明月回憶,我害怕她時時繞在我心頭,我害怕我永遠放不下對她的思念,我害怕我再也不能放下這份孤單。
所有我再次利用了眼前的人,這個神秘卻親切、傲視一切卻能逗我開心的女孩子。是,我是混蛋,越是失落,我的混蛋心理越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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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拍桌子發火,“我就不明白了,小可,你怎麼老撿着這些好欺負的騙。我就奇怪了,怎麼不管你跟誰處一起,都你是那可恨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眼白上翻,“不是有一說嗎?我們總會愛上相同的人。你也可以理解成相似的人。”
“相似?我怎麼沒看出來。”
“不相似能都那麼相信我嗎?”
“小可,你TM混蛋,枉我費了八輩子力氣天天在這聽你廢話。你堅守個P。還不是轉身就跑去別覓新歡了,你還真當晨晨死了啊,你!”
“她沒死,那她幹嘛不出現!”
“還不是你害的!”
“你終於承認了,你見過她,你壓根就知道她在哪,爲什麼不說!”
我猛然發現我上當了,“你在耍我?”
“不耍你,你能說實話嗎?”她笑得冷酷,這傢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