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和一個一歲的剛會走路的孩子,他們的出現讓他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你知道麼?他們就插入我們的生活,我的母親整日傷心難過,哭泣不已,而我的那位父親,呵呵,他卻和那個女人孩子好像是一家人一樣。”沈摯誠看着白初,目光裡帶着一抹痛苦。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虛僞的女人,把自己僞裝的很卑微,讓所有的人看她都好像沒有一點威脅,可是沈摯誠就是討厭那個女人,他覺得自己現在所有的不開心,都是因爲那個女人,還有孩子。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直到他十歲那年,那個孩子五歲了,長得可愛,也很聰明,一次他不過是從那個孩子的手裡搶了一個玩具而已,其實他根本不喜歡那個玩具,但是他就是不願意看着那個孩子開心。
作爲他的父親,卻第一次出手打了他,他的頭碰到了牆上,一股鑽心的疼,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那是一種莫名的恨意,對父親,和對那個孩子,還有那個在一旁看着自己兒子哭泣的女人。
那一次那個女人哭泣着,說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她要離開,要走,可是以前那個寵着自己的父親,卻對那個女人說了幾句話。
“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照顧好你和阿禮,你們是我最在意的人,小娟,你放心,那個女人我會和她離婚的。”
男人當着他的面對另外一個女人說道,他的心莫名的恐懼,爲什麼?他纔是那個男人的兒子,爲什麼,他卻不要自己的母親,要和一個這種女人在一起。
他恨那個女人,撲過去,不管頭上正在流血,一把推到了那個女人,女人摔倒,頭捧在欄杆上,流血了,男人一把推開他,他跌倒在地上,這一次卻不是神幸運,他的腳崴了一下,差一點就摔到一個突出的鐵秋上。
可是男人根本沒有在意他,而是擔心的看着那對母子,他的腳很疼,可是那也沒有他的心疼,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眼前這位父親掏空了一樣。
他嚎啕大哭,引來了自己的母親,還有沈楚他們,還有沈老太太,他們看見這一幕都趕緊過扶起他,可是他很難過,因爲那個是自己父親的男人卻根本不在意自己。
“爸爸,我是你兒子,你爲什麼要打我,爲什麼,他們是外人,他們是壞人,破壞我們的家,讓媽媽哭,這個女人是壞人,爸爸,你爲什麼要打我,爲什麼!”
他質問父親,可是隻是看見了父親黑着的臉,憤怒的臉,沒有疼愛,更沒有關心,他的心裡還難過。
“你這麼小就這麼壞,以後沈家還不被你敗光,他們不是外人,這個女人是我最愛的女人,這個孩子是你的弟弟,我親生兒子,你作爲哥哥搶弟弟的東西,誰教會你的,是不是你!”
男人憤怒的指着抱着他的女人,眼睛裡充滿這寒意。
“老公,阿誠是你的也是你的骨肉,你看他頭都破了,而且你看看他的腳,都崴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麼?”女人哭着,很傷心,沈老太太也是皺眉看着兒子,這件事情畢竟是兒子做的有些過分了。
“好了,都是一家人,鬧成這樣子幹什麼,還有你,阿誠纔是沈家的大少爺,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孩子,你不管如何,都不應該這樣,你看看你,打了自己孩子這就是我教你的麼?”
沈老太太看着兒子,覺得這次兒子也做的有些過分了。
這一切都看在了他的眼睛裡,這一刻他深刻的感受到,他的那個父親根本不在意他,這個家裡他只有依靠自己。
從那次之後他努力的將一切的東西都做好,可是父親卻還是很少誇獎自己,甚至對自己很嚴厲,每次他都能夠看見父親帶着那個所謂的弟弟,和那個女人一起出去,去外面玩。
那個便宜弟弟,竟然有一次拿回來一個玩具,說是爸爸送給自己的,然後自己要送給哥哥。
他是誰?沈氏集團正牌繼承人,沈家的大公子,怎麼用得着那個小東西的東西。
可是他好嫉妒,爲什麼父親從來不會跟自己還有母親一起出去,而他不管做的多好,不管考試是不是每次都一百分,這個男人也從來都捨不得給自己一個笑臉。
“滾!”
他對着那個孩子怒吼,被父親發現,這一次他懲罰了他,讓他一個人在黑屋子裡待了半天,他就蜷縮在角落裡,恐懼,害怕,憤怒。
時間飛逝,他十五歲了,而那個孩子也十一歲了,他本來就是一個聰明的少年,每次考試都是第一,每次做什麼都是最好的,學校裡,他就如同一個王子一樣,長相英俊,又是學霸。
可是那個孩子卻有着驚人的天賦,才十一歲,卻如同神童一樣,做什麼都超過了自己,甚至父親一次考試,他都輕鬆應對了。
而他這次卻依舊只能看見那個孩子的背影,而那個女人在沈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本來不怎麼喜歡她的沈老太太也是滿意她生的那個孩子。
可是如果沒有那個孩子,這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父親誇獎的應該是自己,奶奶喜歡的也應該是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的。
爲什麼?
爲什麼?
他的內心就好像被妒火燃燒了一樣,可是已經十五歲的他清楚,他能做的只是看着,甚至發火都不行,因爲他的那個偏心的父親,根本不在意自己。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三年後,那個孩子十四歲的時候,本來身體健康的父親坐飛機,發生了空難,而就是因爲這個空難,那父親匆匆離開這個世界。
沈家發生了巨大的變故,沈氏集團也陷入危機之中,十九歲的他爲了公司從國外回來,終止了學業,開始在沈氏集團做事。
他要面對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可是也就是那個時候,十四歲的那個孩子竟然有着驚人的經商天賦,那孩子無意中說的幾句話成爲了他讓公司突破的重大突破點。
也就是以爲這個原因,他開始有些點心,要是這個孩子繼續這麼聰明,以後沈氏集團會不會是他的?
沈家畢竟還有一個老太太,沈老太太看見大孫子的努力,也是十分開心,剛剛的喪子之痛也微微有些安慰。
不過就在公司平靜下來之後,一股律師卻拿着一份遺囑出現了。
“什麼?這根本不可能,他不過是私生子而已,有什麼權利和我分家產?”
他怒了,不肯相信父親臨死之前竟然早已經立了遺囑,竟然說在兩個兒子成年之後,沈氏集團的繼承權,平均分配,甚至,有些地方還偏向了那個孩子和他的母親。
同年,突然有一天,那個孩子瘋了,陷入了混混沌沌之中,他疑惑,卻又開心,因爲這樣這個家裡就不會有人和自己搶東西了。
而那個討厭的女人也死了,他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壓力頓時全部都沒有!
只是一年半不到,那個孩子十六歲了,他卻恢復了,而且還被沈老太太送到了國外去上學,從那個時候,即便是在國外,家裡完全提供生活費的情況下,他依舊活的很好,而且還成爲了一個出色的學生。
他的心裡又開始害怕,想到父親的遺囑,他很恐懼。
白初聽着,看着沈摯誠的目光多了一絲可憐,她嘆息,或者這就是豪門和普通百姓的區別。
本來身後就有一個巨大的光環,這個孩子註定着就要不簡單,可是又出現一個比自己更加聰明的孩子,從小就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作爲沈摯誠來說,對他確實是不公平的,因爲從頭到尾他沒有做錯過什麼,可是一切的後果卻要他來承擔,這很不公平,但是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他的那位父親,而這些事情沒有辦法說出來對錯。
“你在可憐我麼?”沈摯誠似乎在吃完藥之後,意識已經不是那麼容易暴怒,只不過看着白初的目光依舊很冰冷。
“你有什麼資格可憐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也根本不配可憐我,你現在想想你自己吧!”
沈摯誠看着白初,眼睛裡有一抹瘋狂,還有一種報復的快意。
“其實我真的沒想到,我竟然會在去你們婚禮上的時候出車禍,不過或者這是老天看不得我這麼委屈,讓我還是活過來了,你害怕麼?”沈摯誠撫摸着白初的臉頰,好似在撫摸情人的臉。
不過白初卻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心裡擔憂至極,她害怕這個已經變得瘋狂的男人對着自己做什麼,她就算不在意自己,可是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沈摯誠,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沈摯禮並沒有關係,你就算要恨,也不應該是他,他也是受害者。”
白初試圖說一些什麼,不過她的臉頓時一疼,沈摯誠的手“啪”的抽了她一個耳光,讓白初的臉頓時變得火辣辣。
“受害者?哈哈,如果不是他那個不要臉的媽,我好好一個家庭,會變成這種模樣麼?你還說他是受害者,那我是什麼,我的母親是什麼?他們母子就是無恥的偷竊者,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