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聽到這裡看向幻空,身爲血族,身體已經僵死過去,靈魂也無**回重生。龍神即便想耗費幾萬年神力祝我脫胎換骨,也無能爲力,靈魂永生永世禁錮在這句軀體內,是他們輕視了冰翊血脈的力量。
“玉之魂呢?”幻空問龍神,“連玉之魂也無法轉變嗎?”
龍神搖搖頭,好不容易將我從魔族帶出來,如今卻又進入死衚衕。
“我會想到辦法的。”幻空說完走出去,下令下人好好照顧。
我抱着龍神,淚水已經停住,小聲的問:“不是解開封印拿到仙脈了嗎?爲何我的身體沒有晉升爲神體?”
龍神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錯了,按常理來說,當時我與端木在蓬萊取得仙脈,歷十道天雷變回脫胎換骨,一舉成神,恢復以往風采,如今看來是失敗了。
“難道仙脈融合失敗了?”他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額頭,用神識探了進去,少傾,他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查看了你的記憶,當時在蓬萊十道天雷同時劈下,你是不是將他們打跑了?”
我仔細回想,好像是有這回事,當時我嫌他們太麻煩,直接將天雷打跑了。
“所以,你的身體沒有飛仙成功啊!”
自然有了今天的遭遇,如此說來一切便解釋的通了。
“現在歷天雷還來得及嗎?”幻空出去沒有走遠,在門口安排完下人,又進屋來,聽到龍神的話。
“爲時已晚。”
龍神憐惜不已,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將我找回來,居然在天雷上功虧一簣。
“殺了冰翊司能否解除她身上的禁錮?”龍神收回眸子問幻空。
沒想到他會爲了我問出這般話來,我阻止到:“沒用的,除非哥哥自願解開我身上的新娘印記,同時我爲他生下繼承人。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感應到我在哪裡。”
幻空聽完,緊握在門框上的手一拳將大門打破,他千算萬算,算漏了這一點。
“我想離開魔族,僅僅是想見一見亦卿,放心不下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了。”畢竟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孩子,雖然他非我所生,“幻空、軒轅。”我叫住他們,“別在爲我浪費力氣了,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我死,要麼事後乖乖回到阿司身邊。我不想你們在逆天行事,也不想因爲我幻空成爲阿司手中的棋子。你們二人爲了孤獨希所做的努力,我都知道的,只是天不容我啊!”
“龍神,是不是我去神族自首,天帝會對希網開一面,解除對她受罰的命令。”幻空着實無奈,問出心底最後一絲希望。
從轉世開始,我經歷各種情節,每每與他錯開,受盡情感折磨,以爲最後一世得以解脫,沒想到這纔是最虐的。
“當初主人爲你違反天規,又因颯劍封觸犯天條,天帝下令經歷輪迴紅塵之苦,世世皆受情愛之苦,永遠無法與相愛之人長相廝守,這一世就算主人回到冰翊司身邊,也沒有好下場。”他道出心中所想,“你我逆天多次,終將接受天譴,我不怕,現下,我只想耗盡玉之魂的力量救主人一命,讓她脫離輪迴之苦,做個平凡人。”
事到如今,龍神後悔了,後悔當初選中的是我。玉之魂並沒有給我帶來幸運,反而因它牽連進一些列不幸之中,飽受煎熬與痛苦。
“萬萬不可!”我不能讓他這麼做,玉之魂力量耗盡,龍神也將化爲虛無。
“都別自亂陣腳,好好考慮一番。”幻空也沒有以往的鎮定,容他想想,一定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軒轅我要你發誓,不可借用玉之魂的神力逆天而行,若是以後我真不在了,你替我好好守着蓬萊。”我異常堅決,硬逼着他答應。
“好,我答應你。”
龍神嘆了嘆氣回到玉之魂裡,我則靠在牀榻上小息。
“小希,小希。”
混沌之中,我好像聽見吟心的聲音,聲音很近,可我卻看不見人影。
“是吟心嗎?”我問到,腳下立即變成一片水面,倒映着我一個人的人影。
“小希,你還好嗎?”
她從水底潛了出來,一身仙袍,頭髮盤在腦後,已爲人婦的模樣。
“吟心。”我激動不已,一把握住她的手。
吟心眼中含着淚花,她用了多少方法才聯繫上我。
“這是你的夢境,長話短說。”她摸摸我的頭,微笑着,“天帝已經知道你回來的消息,大天使被困魔族據說心有雜念墮入魔道了,颯劍封飛昇成仙,龍族也算有個保障了,還有一個消息我一直不敢說出口,孤獨羽師叔終是隕了。”
“師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端木師叔之前找過我,大天使算是惡有惡報,天帝他老人家還好嗎?”
“他好像已經原諒你了,老友仙隕,大天使墮魔,如今神界亂作一團,他忙着善後呢。你呢?我聽聞你轉世爲冰魔族公主,冰魔族魔族嗜血。”她說完拉住我的手,和她想的一樣,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抱歉,你和十夜成親,我沒能去觀禮。”
她搖搖頭,並沒有任何怨言:“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怎麼能怪你呢?”
“看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我注意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伸手輕撫,“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她按住我的手,想讓我多摸一會兒。
“是男孩女孩?”我想到家裡還有個臭小子,“若是女孩,替我家亦卿討個小媳婦。”
“好好好,咱們定個娃娃親。”她喜笑顏開,順利轉移了話題,“找時間我跟颯劍封說說,說是你的意思。”
“嗯。”我將手掌移開,亦卿以後有劍封和吟心照拂,我也就放心了。
“別擔心,我去求天帝,一定會有辦法的。”
“吟心。”此刻我不知道如何感謝她,正要繼續說,夢醒了。
房間裡空空蕩蕩,唯一熟悉的是幻空特有的檀香味。
“軒轅!”我喚龍神,玉之魂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倆去哪兒了?
起身站到牀邊,門外的人聽見裡面有動靜,即可端進來一杯鮮血。
“希小姐,該用膳了。”
我看着那杯鮮紅的血漿,一時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