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國可不是其他國家,這裡可是女尊國!
“田瀲晨。”韻息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
“在!”
“你要考慮清楚哦,嫁給我不能像在其他國家,今後還會有其他男子跟你一起服侍我。”韻息看了看侍衛,她們知趣的將臉別開。
“不後悔,只要你不趕我走!”
“一人一代一雙人!”韻息伸開雙手抱住他,“我本是釋國女子,亦受不了幾夫侍一女,你田瀲晨只會是我百里韻息唯一的夫君,你也要答應我,今後只愛我一人!”
“是,娘子大人!”
簡單的幾句話卻許下了一世柔情,他伸出手順着她的劉海一直拂到臉頰,周圍的熱鬧與喧囂似乎與他們沒有關係,將自己完全置身於彼此的世界裡。
“王爺,咱們還沒去小倌館呢?”不知是誰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徹底摧毀兩人剛剛互生的情愫。
“咳咳......”韻息乾咳幾聲,鬆開手,黑着臉說,“走吧!”
“娘子大人大白天跑去嫖......”
“住口,我是那種人嗎?”韻息急忙撇清,“公事而已。”
田瀲晨知趣的住嘴,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跟着韻息一行人往南去走去。對於悟國的小倌館他也是第一次去,正好長長見識,他不反感龍陽癖這種事,反而認爲只要是相愛,他不會異樣看待別人。
“不要!不要打了!!”
還未走近,已聞其聲,最大的南風館門口傳來悽慘的叫聲,幾個打手手持大木棒重重砸向求饒男子身上。
“老子好吃好喝的勸你,拿大少爺的作風出來給誰看呢?”老鴇芊芊十指戳在他的腦門上,“既然賣到小倌館就該識大體,明事理!”
老鴇說話之際,打手們停了下來,韻息怔在遠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男子不是她曾經的未婚夫君澗月嗎?
她躲在人羣的最末端,遠遠的注視,看着他的樣子,那段時間好似靜止。
不只是誰輕推了一把,將她推向刀尖浪口。
“王爺。”侍衛長看出韻息的異樣,在她耳邊輕聲道,“不過是管教新來的雛兒,您還是別......管!”
管字還沒說出口,韻息皺了皺眉:“此人本王看上了!”
“遵命!”侍衛長不敢繼續勸阻,畢竟主子不是她。
田瀲晨並沒有因爲韻息的舉動產生介懷,倒是饒有興趣的當起了旁觀者。
“住手!”
侍衛長一個眼神,手下的人上前阻攔。
老鴇點頭哈腰起來,十分精明,當今女王的義妹看中南風館新來的小倌,她還擔心賺不夠嗎?
幾人在一邊交涉幾句,老鴇被帶到韻息面前。
“二王爺有禮!”一個簡單的行禮不失身份道,“奴家怕新來的不大會伺候,要不等奴家**好了再送去王府。”
君澗月完全沒料到她今昔非比,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而他家因得罪權貴卻一夜間沒落,父親入獄遭到流放,他與母親以及一些家眷貶爲奴隸,當做商品買賣。他所經歷的宛若從盛夏頃刻間跌入嚴冬,心裡猛地忐忑起來,雖然當初拒絕婚事是他母親的意思,萬一韻息因此懷恨在心,他不敢再想下去。
“不必了!”韻息拿出權貴的架子,邁開步子從一個侍衛手中拿過摺扇,風度翩翩的朝君澗月走去,“一兩銀子,敢議價就封了你這南風館!”
在她眼裡,君澗月早已一文不值。
說完用扇子端起君澗月的下巴,幾個月不見,消瘦了,原本白皙的皮膚在驚嚇中更加慘白,難怪會被南風館這種地方看上。可是他畢竟是男權國家長大的男子漢,不甘屈服是韻息能夠理解的。
“不要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君澗月學庫五車飽讀詩書,因此嘴硬道。
居然需要讓曾經的未婚妻救自己!特別是讓她看到自己這幅樣子,他憤憤不滿,心裡很不甘心。
“今日之事不可張揚。”韻息不想明日朝堂上滿是她用權勢從小倌館買回一個男人的傳聞,即便女王溺愛她,她也不想落人口實。
“是!”老鴇從侍衛手裡接過銀子,對方是皇親國戚有權有勢,不能得罪,一兩銀子他虧大了,買君澗月也不止這點錢。
看着他們一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老鴇手裡的手絹扯了又扯。
“侍衛長,給他點錢,送走吧!”
韻息看了一眼君澗月,她不能留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可是次日她下朝回府的時候,君澗月拿着包袱已經坐在大廳裡等她。
“不要趕我走,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君澗月道明來意。
“行,不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
一年後(冰翊希已是第一首富)
花園裡的玫瑰花瀰漫了整個盛夏,韻息漫步園中,瑾瑜靠着涼亭柱子,仰望天空。韻息看着掉落的花瓣,沒有注意到花園裡還有其他人。
曾經海誓山盟不過是過眼雲煙,那些承諾,如翩翩飛舞的雪花,絢麗這一刻,最後消失無蹤,化爲無形。
愛情經得起幾個春秋?前半年還好好的,不過是半年時間,田瀲晨在韻息出使東上後,整個人冷淡了。心裡空洞洞的,靈魂像被抽離抽離一樣,兩人從爭吵到冷戰,都是韻息妥協,她拉下臉面去安慰他,全部看在其他人的眼裡。
幾日前,他揹着行囊離開了。
終始浪子心,韻息沒有挽留,田瀲晨跟她說,他累了,不想耽誤她的青春。
真是好笑,當初他明知道韻息的情況,現在卻累了!
這一走,就沒再聯繫過,她心裡很堵,就算氣候有多麼炎熱,她的心卻是冷的。一想起那個人,便是止不住的憂傷。每晚會做夢,醒來卻是失望,她已經習慣他在她身旁,習慣了他的溫度,一夜的夢,醒來後的絕望,眼角滿是淚痕,
即使外表有多堅強,她終是一個女子。
韻息合上雙眼,心裡沉重卻不心痛,這段愛情,她用了一年時間去維繫,真的夠了。至少有努力過!爲了這份感情,她有努力過!
“韻兒。”
君澗月想喊,卻沒喊出口,他站在很遠的地方,默默注視暗自傷神的韻息。他好像衝上去抱住她,給她溫暖給她依靠,可是又不敢。
害怕又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