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說話這會兒,吸血死屍已將他們包圍,他們身上的皮膚呈灰色,有的手上還有血痕,有的甚至連口中都帶着血滴……他們身上散發着死亡的氣味,我有股想吐的衝動。
“喂,如果不想死就拿出武器。”我與劍封背對着背,他們看着死屍,死屍也看着他們。
劍封拔出冰刃,掃了出去,一個死屍倒了下去,其他死屍覺得我看起來比較弱小,互相使了個眼色,集體朝我攻過來。
我以一敵衆,快要招架不住,體力一點一點的在消耗。關鍵時刻,颯劍封拿出許久未用過的鞭子,高雅的姿態,看似隨意的朝四周揮揮。
死屍們幾乎打到在地,正當我微笑着看着颯劍封,洋洋得意之際,那些倒地的死屍重新站了起來,剛纔的攻擊對他們沒用。
颯劍封又甩了幾鞭,有的死屍的身體分成幾節,斷肢殘體慢慢結合,又恢復原樣。
可是我殺死的死屍卻沒有復活,這是爲什麼呢?
看到死屍們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颯劍封慌了,飛到半空,我憤怒的看着他,難不成這個傢伙要丟下她我子逃走?
結果我想錯了,他飛到半空,停在樹枝上,對我喊道:“用你的武器,我殺不死他們。”
他扔出風魂,劍插到地面,形成一個金色的結界,將我包裹起來。我趁機唸咒語,一個魔法陣在腳下張開,四周的風開始咆哮。雖然不知道颯劍封因爲什麼原因殺不死他們,但是現在務必靠自己的力量解決這羣傢伙。
我的額頭滲出汗珠,剛纔消耗了不少體力。
“可惡!”結界的力量竟然減弱,一個死屍闖入,咬了我一口,傷口在肩膀,血液頓時溼透了衣衫。
我痛苦的叫起來,不停往後退,最後跪倒在地上。死屍們蜂擁而上,颯劍封立即飛下來,一手抱起我,另一隻手用鞭子將死屍們卷出幾米之外。正午的太陽透過雲層,灑到地面,竟然讓死屍們化作灰燼,消失了。
颯劍封扶我坐到路旁車站的位子上,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是盤山公路,周圍都是森林。
他看着我閉着雙眼,蒼白的小臉露出痛苦的表情,手指尖都是鮮血。
“怕是中了屍毒!”劍封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會解毒,終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變異。
我突然睜開雙眼,魔法杖掉到地上,搶過劍封手裡的風魂,張開嘴,尖尖的獠牙露了出來,我舔了舔劍上的血跡。
“難吃。”我說着吐了吐舌頭。
望着眼前這個可怕的我,劍封心疼不已,他抱住我,癡癡的說:“你還有艱鉅的使命!堅強意志!想要吸血就咬我吧……”
我怔住了,強忍着身體裡的不適,小聲的說:“笨蛋!”
此刻魔法杖發出耀眼的白光,屍毒一瞬間清除掉,我輕輕推開他。
劍封盯着我肩上的傷口,扯下衣服要包紮,我只能靜靜接受他,着實沒有力氣了。接着劍封揹着我去附近的鄉鎮,幸好這裡距鄰鎮已經不遠。我在網上預定了房間,當我們走到鄰鎮的時候,鎮上很蕭條,偌大的街道根本沒有人。
我告訴他旅館大致的位置,旅館的位置很起眼,一併走進去,旅館中與外面悲涼的感覺截然不同。燈火通明,暖色調的光線很柔和,大廳正中央的櫃檯裡的工作人員職業性的微笑。
“兩位住店嗎?”她長得十分甜美,語音蘇蘇麻麻的。
“之前我有預定房間,這是我的名字。”我寫下英文名。
她用魔法在厚厚的本子上翻閱一下,書頁停在了其中一頁。
“503號房卡。”她鞠了一躬,“很抱歉由於人手不夠,不能帶您上樓。”
“現在還有空房嗎?”我總不能跟劍封住一間單人房吧。
“504正好沒人住。”她朝劍封甜甜的笑道。
劍封眼神冷冷的,這種魅惑對他沒用。
“謝謝。”
我接過兩個房間的房卡,拉着劍封上樓。樓梯在二樓接口處自己划向三樓,比電梯還神奇,颯劍封好奇的看着一切。
旅館很安靜,牆上掛着的畫像禮貌的朝他們回收敬禮,我笑笑表示回禮。她只是在阿司的描述中見過這個世界的神奇之處,嚮往不已,如今身歷其境,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逾越。
分別進入自己的房間,我剛放下包,就有人敲門。
“誰?”我警惕的拿起魔法杖,走到門邊。
“颯劍封。”
我打開門,手裡並沒有放下,直到確定真的是他本人,才鬆了口氣。
我讓他進屋,把包裡的十字架項掛在門上,然後走去沙發邊,劍封早就坐下,當這裡是自己的房間一樣。
“有事嗎?”我倒了一杯水。
“外面怪怪的。”他的語氣依舊冰冷,搶過水杯,看着杯中透明的液體,遲遲沒有喝下去。
“魔族的人嗎?”我將杯子奪了回來,這個傢伙怎麼這麼霸道?
“水!”劍封不耐煩的喊道。
“誰?我不是說了,是不是魔族?”我聽叉了。
“水!!”劍封感覺獨孤希的轉世怎麼傻乎乎的。
“喂,誰誰誰的,你只會說誰嗎?”我放下杯子,說完這話我後悔了,因爲發現劍封說的是水而不是誰。
“我的房間沒水了,過來討杯水喝。”他覺得完全在對牛彈琴。
“原來是這個水啊。”我尷尬的把水拿給他。
“我過來的時候,樓下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劍封抿了一口,感覺水質很差,他厭惡似的放到一邊,又說,“這裡有問題。”
“眼花了吧!”我走到窗邊,挑起窗簾,“這裡是百年老店,不過街上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好奇怪啊。”
他走到門口,空氣裡並沒有死屍的味道,難道是他想多了?
“要不,我們離開?”我準備去拿包包,一路上的怪事還少嗎?
劍封沒有理會打開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我追了上去拉住他,劍封停下腳步,沒有轉身,眼睛盯着木門。
“是你說奇怪,現在叫你走,你又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