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很快過去了,我調整好狀態,對祁靈說到:“我從不打女人,但是你讓我很不爽!”
話音剛落,我迅速衝了上去,祁靈淡淡一笑,準備迎戰,不料我在她面前突然消失,伸出去的拳頭停在半空。緊接着不出其不意站到她的背後,給她重重一擊,我並沒有停下來,一個飛腿將祁靈踢到臺下,她出線了。
臺下沸騰了,ice逆襲實在是太精彩,歡呼聲此起彼伏。
“好了女人。”我居上臨下,一臉蔑視,跳到臺下,端起祁靈的下巴,問到,“你幹嘛針對我?”
“討厭你。”祁靈笑着拿出藏在胸衣裡的匕首,一刀捅進我胸口。
瞬間,賽場漆黑一片,人羣混亂,黑暗中有人想帶走祁靈,我忍着痛倒在血泊中死死握住祁靈的衣角,說不出一句話。
恍惚間,祁靈看到幻空走近蹲下,她靠在他的懷裡,用力扯開我的手指,兩人很快離開現場。我兩眼昏花,捂着胸口倒下去。
“希!希!快醒醒!”
我躺在手術室,無影燈下,外科醫生正在搶救。有人在喚我,好像回到兒時。
孤兒院門口十歲的我,第一次見到十三歲的冰翊司,一雙藍色的眸子,很迷人,高高的暖暖的手掌握着我的手,對我親切的笑。
“阿司,這是妹妹。”養父將我抱起來。
“我有妹妹了!”阿司高興的手舞足蹈。
雖然我是不是阿司的親妹妹,可他一向把我捧在手心裡寵愛。養父母視我們如同己出,一家人感情很好。後來阿司要去西部,我留在東部。大學分隔兩地,我們定期聯繫。
縱然有萬分不捨,阿司只能狠狠心,他必須去西部,那裡有他身世的秘密,他的存在害死了養父母,如今必須做個決斷。
“阿司。”我好像看到他了,輕聲呢喃。
彷彿置身於水面之上,水面倒影着我的人影,往前走。一頭銀髮的男子坐在王座上,十分疲倦,藍色的眸子深情看向我,英式軍裝沒有扣上,胸膛微露,腰間隱約可見一圈圈繃帶。
“終是來了。”阿司開口,嘴角上揚洋溢着喜悅。
血族源於魔界,二十年前魔界動盪,火魔冰魔開戰,他本是冰魔族的人,由於仇家追殺,將所有能量封印失去記憶,僞裝成最普通的人類。火魔佔領了魔族絕大部分城鎮,冰魔被迫出走人族,幾十年時間逐漸掌握東部政權,而火魔暗地與西部勾結,兩股暗勢力相互制約。
“你在哪兒?”我看着他,蒼白的皮膚一點血色也沒有,他又長高了。
“魔界......”阿司伸手輕撫我的臉頰,“別來找我,好好照顧自己!”
“你過得好嗎?”眼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我的視野漸漸被淚水淹沒。
“傻瓜!”阿司站起來將我緊緊抱住,他過的不好,很不好!可他無法說出口,這一仗必須打贏。
“我好想你啊!”與以往不同,我沒有往日的高冷,在阿司面前永遠一秒變成小女生。
“乖,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會來找你的。”阿司將下巴親親靠在我的腦袋上,這是他慣用伎倆,偏偏很奇怪,這次我竟然沒有推開他。
“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什麼都自己扛!我現在變強了,可以幫你分擔的。”我大喊道。
“希,我得走了,好好保管玉之魂!”阿司指了指我的脖子,身旁英索在催促,阿司睜開眼,強忍着疼痛用手束緊腰間繃帶。
我沉默不語,眼淚漸漸乾涸,背過身子不敢看阿司消失的背影。
昨夜好驚險,要不是英索混在比賽的人羣裡及時救了希,寶貝妹妹估計沒了,阿司忍着不捨從心靈感應中退了出來。
“王,接下來該怎麼辦?”英索一身騎士裝,看起來謙和有禮,腰間佩戴鑲着家族標誌的長劍,袖口已經破了,胸前鎧甲上帶着鮮血,去年他們殺回魔族,與火魔血拼一爭高低。
“撒旦使用禁術會反噬,黑魔法解封火魔一族又能逞強多久?撤回極北之地。”阿司起身走出帳篷望向天際,暮日西垂,腦子裡全是戰火帶來的殺戮哭喊聲,“讓長老們啓動陣法吧!”
“是!”英索行禮,向空中發射信號。
“歷代至高無上的王啊,請原諒我犯下的罪行,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只爲永懲撒旦。”阿司說着朝北跪下,英索遞上銀匕首,他向自己掌心劃去,對歷代冰魔族之王起誓,鮮血緩緩流下,“我,冰翊司以鮮血爲盟,懇求冰魔族最偉大的力量挽救魔族子民......”
冰魔族歷,千年難遇的冰雪覆蓋整個大陸,一夜間大地都凍住了,一片銀色的世界。火魔族不敢靠近,遠方迷霧籠罩,萬里冰雪,幾顆繁星劃過天際。
撒旦看着手下不敢繼續往前,下馬站到兩國臨界點,一側滿是硝煙,另一側彷彿被凍住了,張開強大的結界根本不能靠近。
“冰翊司!”長髮遮住了他的表情,風鼓鼓作響,揚起他的披風,“縮頭烏龜......”
原本巨大的痛楚,不知爲何被舒適感替代,我睜開眼坐了起來。受傷的位置已經痊癒,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病號服,慣性摸了摸脖子。項鍊還放在儲物櫃裡,得去拿回來。
離開醫院,武道會不能參加了,我在後臺拿了項鍊偷偷潛入俱樂部的住所正打算開燈,感覺房間裡有異樣,窗戶不知道何時被人打開了,閃到角落,離開大門口。月色灑在屋裡,淡淡的銀光,看不清楚屋裡什麼情況。
“出來吧!”
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人將我圍住,遲遲不動手。
“賤人,你看清楚了,是不是她!”這個聲音我認得,是半月前巷子裡遇到的兩個男人,他怎麼找過來?
“嗚嗚......”女孩渾身是傷,被他扔了出來,摔倒在我腳下,她虛弱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我,立馬搖頭,“不,不是!”
幾把砍刀對準我,男人扯住女孩的頭髮,面露猙獰,狠狠的說:“是嗎?我怎麼記得是那張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