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我的先生】
天涼臉色憋的通紅,“我把……把你給……霸霸霸霸王硬上弓弓弓弓……弓了?”
“你原是,想對我霸王硬上弓的麼?”
圻暄緩緩發問,微挑俊眉,嘴角興味,愈顯明顯,“我只道是厲姑娘酒後與平日不同,變了性子似的對我胡言亂語而已,厲姑娘你,竟還在覬覦我的身麼?”
“有你這麼玩文字遊戲的麼!”
天涼怒,瞪着他低吼,“我對你的身體纔沒興趣,馬上出我屋子!別再賴我這兒!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出去——!”色厲內荏。
圻暄靜了片刻,望了她半晌,拿書冊指了指她,語氣故帶無耐:“厲姑娘,說這話之前,你應該先從我身上起來。”
天涼聞言,低頭一看,腦中嘩的一下充血,從頭到腳渾身都紅得跟旭日似的。
她慌忙跳下來,頭一轉,這一刻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了。
她竟然……以那麼曖昧那麼丟臉的女上男下姿勢,坐在他身上,堂堂正正的質問了那麼久……她的尊嚴,尊嚴!
圻暄坐起身,天涼以爲他要走了。
卻聽得牀榻旁,有書冊啪嗒一聲落至地的聲音。
圻暄很惜書,被他翻看過的書冊大都平平整整,保持如新一般,如今這書竟然堂而皇之被丟到地上,這可說是十分怪異的舉動。
天涼轉頭去看,回頭之間,彌天的男子幽香將她包裹住,那麼不期而至,那麼撲面而襲,一瞬便將她的意識奪走,雙眸呆住望着那一張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容顏湊近,甚是沒察覺一個翻轉之間,自己已被他壓至身下。
“你唔……”
她也不知,自己想說什麼,可卻是像是預知到了這個吻一般,沒有任何懷疑的,便閉上了眸,與他脣瓣貼合,欺近那份柔軟,溫柔的繞住了他的舌尖,蠕動旖旎纏繞,他逐漸加深,從沒有過的情難自禁,又有着她從不曾感受過的炙——熱與貪婪,好似下一秒,便會將她揉到懷中去。
天涼有些難以呼吸,推開他的胸膛,大口喘着息,面色泛紅的盯着他,“你……做什麼……”
“看不出麼?”他垂眸望她,“我想做什麼?”
天涼胸口驀地一窒,跳的很快,卻又有着從沒感受過的惶然無措,她聲音低的好似聽不到了,“我可是個有孩子的……娘了……”
“我不在乎你的過去。”
他溫潤低下頭,抵着她的額,緩緩說道,“可若是你再這般下去,厲姑娘,我也許會一次比一次生氣。”
天涼不解,“生……氣?”
“爲他人心無求付出”,他說着,順着她的鼻樑,逐次緩緩落下輕吻,“在我面前喚別的男人名諱,還敢淚流滿面……”
鼻樑,面頰,薄脣,脖頸……
他的吻輕緩的落着,每落下一處,便如同在天涼身上落了印,燙下了痕,灼的天涼渾身發顫。
“徹夜不歸”,他咬了咬她的脣瓣,手指落到了她的胸口,“爲他人傷懷……所以。”
圻暄盯着她的眼睛,“我現在,很生氣。”
天涼怔愣。
他原來,很生氣……可怎麼就掩飾的那麼高超,高超到她一點都看不出呢?
對上那目光,天涼只覺胸口彷彿被不輕不重的絲線繞住,有些亂,有些繁瑣,可隨着他每一字句說出時,那緊緊一窒之感又令她如此心動。
圻暄這是在……吃飛醋。
天涼與他對視時,眸中不覺有了平日不多的嫵媚。
她撇過眉目,盯着牆面,低聲自己嘟噥道,“你不是堪稱世間最淡定的先生麼,你不說,誰知道你生氣……”
他忽而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堵住了她的話。
天涼扭臉,氣,“捏我做什麼!”
“厲姑娘,說話要看着我。”
圻先生低言,聲色微啞,目有灼色。
天涼鼻子被捏着不爽,乾脆閉上眼賭氣,“不看!懶得看你!不願看你……”
圻暄再次封住她的脣,這次純心堵她的氣息,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親的天涼臉色漲的紅透了,睜開了眼了,才鬆開,低道:“你若敢一直閉眸,我便能一直親下去。”
天涼默……只好乖乖看着他了。
這個威脅人的流氓!
她腹誹未完,便覺胸前一涼。
身上是寬大的官服,釦子還算繁瑣嚴謹,可不知爲什麼,一切複雜的東西到了圻先生手上都能簡單化,大手一揮之下,外袍就落地了,還有裡衣,肚兜,束胸什麼的,全都落在了地上……
身上唯留了一條小褻褲,天涼擡手抱胸,被他以手相擋,微啞聲音響在了她的耳邊,“你若害羞,可以當我在治傷。”
天涼凌亂,治傷?
大先生你太高估我了,我要能這麼淡定的就當平日治傷,現在也不會心跳快的要死了一樣!
灼燙的吻,落在了她身上,天涼不能自控,一聲低吟。
圻暄聽此,腹下微緊,眸中那不可剋制的欲……火便涌了出來,他望着那雪白肌膚,不能自忍的覆了上去。
天涼感覺到他的貼近,微抿着薄脣,失了思緒,腦中一片空白。
圻暄手上的撫摸動作,不疾不緩,細膩溫和,掌控得當,在雙手覆上她的胸前時,天涼猛的渾身顫了一下,目中羞色更甚。
他沉眸,望着她動作微頓。
帶着欣賞的,望着她,一動不動,他很喜歡看她現在這模樣,這唯一的,獨有的,只屬於他的嬌羞模樣。
“你……”天涼察覺那目光,隨即臉色暗紅轉頭,“別盯着我瞧。”
幾近全赤果在他身下,這樣,令她很害羞,也不知所措,她……從沒以這幅姿態,在男人面前,被那麼坦蕩而直接的灼切望過。
“不行,我必須好好瞧”,他笑了笑,湊近她面頰向她低低耳語,“這是我首次,可我不想虧待了你。”
天涼一詫,不可思議看他,“首……次?”
這意思是,他圻先生從前沒經驗麼?
圻暄應,眼皮擡起,“奇怪麼?”
天涼一頓,支吾搖頭,“沒有……不是……”
圻先生不近女色,縱使有萬千女子投懷送抱,卻從不動容,原來這不是傳聞,是事實。
體貼的神秘的的圻先生,在行房前,卻是會顧及他人感受,說這樣的話的。
多少人覬覦的這樣一個高瞻遠矚淨如雪蓮的男子,純粹的,唯一的……是她的。
天涼只覺開心,無比的開心,比嚐到天下任何一道美食,都開心。
“沒關係,經驗,我比你有……”她企圖安慰圻先生,要他不用擔憂。
她那驚世駭俗之言還沒說完,圻暄便又堵住了她的話,這次親的有些生氣,略帶懲罰。
天涼低呼一聲,有些委屈的嗚了一聲,便默了……
她已經是孩子媽了,說這樣的話是想應和一下某人,再者她一個現代教育開放的人,說比他有經驗也沒錯吧?
可這話……貌似又觸碰到某先生的怒點了……不然他一定不會咬她,圻暄不愛咬人的。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圻暄將指落在她白皙雪膚上,指尖輕捻慢允的滑過她身上每一處,靈巧輾轉,力度適中恰好,就連輾轉停留的時間,都是那般嫺熟高明,恰到好處的點起她身上的火苗來。
天涼因爲沉迷,所以感慨,我的先生,你無師自通到什麼境界了?
當他的手落在她腰間時,天涼突然渾身一滯,抓住了他的手。
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她臉色慘白,打亂了某先生不疾不徐的節奏。
他望她,蹙眉。
天涼抱住腿,捂住肚子,很痛楚道:“我貌似……大姨媽來了……”
“那是何人?”
先生臉面竟非常明顯的黑了,也能清楚看出那濃濃不悅。
他低聲平穩聲響道,“厲姑娘,躺下。”
天涼很窘迫的把臉埋成了鴕鳥,悶着聲,“我……來月事了。”
圻先生望她一眼,遂然整理衣裝,起身便走了出去。
天涼望着他的背影,捂着肚子鬱悶———
這回,鐵定真生氣了。
(都餓瘦了,送肉補補身……雖說是未果的肉渣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