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你別脫啊
【399你別脫啊】
親……親……主動親他?
天涼聽着他說這話時,連受傷的腳底板都發起燙來了,她開口,想拒絕,擡眼,卻看到圻暄素來內斂的黑眸裡,浮出一絲淡淡的期翼,黑夜裡,愈覺研美動人……
她心口一滯,怔住。
他……期待麼?
天涼不再猶豫,閉上眸,長睫微顫着主動欺近那張白玉無瑕的面龐,輕輕含住那溫熱,溫柔對待,舌尖在那兩片柔軟中游移,溼熱中探入他的口中,帶着微微急促的喘息,擡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拉下,貼住了他的身子……
她吻的,極其用心。
飽含着這些日子的思念,深切,與繾綣。
圻暄的呼吸,由輕,轉重,由淡,轉灼。
在天涼的那份主動中,他忽然圈住她的腰,低頭朝着她的脣瓣,便是咬了一口……
天涼失痛,驚呼一聲撤開臉,紅着臉氣憤:“你又咬我!”
他咬的真疼,那一刻她還以爲自己的脣要被咬下一塊肉似的。
“情不自禁”,他解釋,脣邊仍帶着淺淺的笑。
狗屎情不自禁。
天涼這回真生氣了,臉上那一刻的溫柔全部散盡。
圻暄好似要起身了,天涼此時猛然擡手,抓住他離開自己腰身的右臂,擡眉質問:“想起還有件事要問你。那血痕,是怎麼回事?”
“血痕?”圻暄微頓,面有輕詫,“什麼血痕?”
天涼頓,“阮美人說,你臂上有血痕……”
她邊說着,邊掀開他右手的袖去檢驗,低頭一瞧,竟發現那手臂白皙如常,根本沒有半點所謂血痕。
她爲防止他高超的易容術,特意抱住他的手臂檢測了好幾遍,連帶着左臂也檢查了,最後還是確定手臂上根本沒有什麼血痕,她明明記得小包子從阮美人口中套話,只套出血痕在手臂上的……
難道?
她盯着圻暄身上其他地處,眸中虎視眈眈。
圻先生見她目光如狼,不由嘆道,“姑娘原來還在覬覦我的身子,我現在寬衣給你看就是……”
“等,等等等等!”
天涼連忙抓住他的手阻止,“我可對你的身體沒興趣,別有傷風化的亂脫衣裳!我只是想血痕會不會……”
“那血痕我雖不知你從何聽來,又爲何物,但總要你相信我不是麼?”圻大先生打斷她,沒有任何躲閃,這一會兒,還挺固執,“再言,當初治傷,姑娘的身子被我看了,那圻某,現在也該禮尚往來纔是……”
繫帶拉開了,除去了雪白的袍子,放在一旁。
“別,你別脫啊!”
天涼一見他來真的,忙抓住他的手,猛阻止他脫衣。
圻大先生除去那雪袍後,就開始解裡衣的扣子……
這表情,完全是要認真的。
“先生!”
天涼見他坦然,知道他一定是被懷疑生氣了,懵而上前,抓住他兩隻手,極其誠摯低喊,“我錯了,先生,我錯了成麼?”
先生停頓,“錯在哪裡?”
“我不該相信阮美人的胡言,也不該這麼簡單就被人誆了,更不該懷疑先生的人品,還迫的您大先生脫衣裳!”天涼昧着良心開始自責,道歉,做保證,“我錯了,真錯了,我再也不懷疑大先生了,再也不了……”
先生這才點頭而滿意的微笑,“你很乖。”
你纔怪!你宇宙無敵的怪!
完敗的某姑娘儘管心中無數憤懣咆哮,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挨着先生坐在榻上,無限的鄙視着自己,默……
心中對阮美人的氣憤滔天怒海!這人胡說八道的境界太高了!
“天色不早了,你明日還要早起練隊,過來睡。”
圻暄正好除了外衣,便順手抱了她,像從前一樣,着裡衣,在她外側躺了下去……
天涼小心肝兒亂撲騰。
好久沒被他抱着睡了,有一點……不習慣的激動。
圻暄靜靜撫着她的發,望着那輪椅,眉宇微微沉下,儘管他在檢傷時看出了那不少來自海中的傷痕,卻還是對那海上遭遇之事,隻字不提。
“圻暄……”耳邊,突然傳來了難得柔順如貓般乖巧慵懶的女聲,“雖然我信你大於阮美人,可他說,你有身份瞞着我……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可以不必告訴我,但是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消失了,千萬不要……”
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我受不了……你這樣音信全無。”
“倒也沒什麼難言之隱”,圻暄應一聲,語氣很淡,“來日,帶你去我家中瞧瞧就是。”
家?
天涼擡頭,“你有家?”
“我不該有麼?”
“呃……”天涼頓一下,點頭,“這個,可以有。”
他失笑,笑如春日暖風,“我只是個正常的男人。”
這話是在聲明他其實很普通,也不過是一個會由生到亡的男子罷了,聽在天涼耳裡,卻面色一赧,有了另一種意味。
正因爲她清楚圻先生不會深夜去禽獸人,所以,不禁在心底又自問了一遍,淡定的抱她睡這麼多晚,都沒事,這真的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待你腳傷好了罷,我不想弄傷你。”先生看透她心底所想似的,說了句提醒話。
弄……弄傷?
靠,清心寡慾的男人發起悶騷,這語言的禽獸級別直達頂級啊!
天涼氣瞪他。
他擡手蓋住她的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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