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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一時之間成了所有目光的關注點,魅影一把攔下就要衝上來的若涼:“你做什麼?”
“她爲什麼一直不說出她就是七王爺的未婚妻?還有魅影哥哥你又是怎麼回事?你瘋了不成,你這樣去追求一個有婚約的女子,還如此鄭重其事的將她介紹給我們大家,你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若涼被魅影攔下,唯有氣噴不已的衝着司徒悅大吼,
“枉我還將你當成朋友,你怎麼可以隱瞞這些?”
司徒悅眨巴着眼睛,默默垂眸,她纔是最最無辜的那個好不好?
莫名奇妙的被騙到了這裡,又莫名奇妙的被魅影耍了一道……
現在,看若涼公主的神情,她似乎犯下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若涼,你不可以這樣對她說話!”魅影急了,推了若涼一把,若涼一個站立不穩,朝後倒去,幸好拓跋沐珩伸手,扶住了她,見到從小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竟然爲了一個外人而推開自己,若涼心底那個火氣,頓時就直衝頭頂。
看了拓跋沐珩一眼,憤憤不已的轉身跑遠。
看情形,她應該是……告狀去了。
“對不起,悅兒,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魅影苦着小臉,“我只是想借此機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的女孩子來了,並無其它惡意,我真的沒有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
“我說王子殿下,你難道天真的認爲,讓所有人都認爲豆芽妹是你的新娘了,她就能真成爲你的新娘不成?還是你想讓鬼王鬼後出面,替你這個寶貝兒子一起來說服她?讓她點頭同意?那你就太不瞭解她了,她那樣的人,你即使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只要是她不願意的事情,她眼皮都不會擡一下,不會屈服的。”
拓跋沐珩眼神裡跳躍着一絲笑意,正因爲了解司徒悅的爲人,所以,儘管魅影小王子如此一廂情願一頭髮熱的去做這些事情,他也並不打算太過焦慮,因爲司徒悅的心裡,只會滋生出反抗,絕不會有妥協二字。
她曾經說過,像他這樣的年紀,哪裡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情?
言下之意,她是嫌他過於稚嫩?
她自己纔多大?爲何要有此一說呢?
聽到拓跋沐珩這樣說評價自己,司徒悅不由得擡眼,看向他,這個自大的七王爺,關於她性格里的這一點,倒是看得比較清楚,她的確就是這樣的人,特別是在感情的問題之上,她絕不會輕易妥協。
“悅兒,你別生氣啊……”
魅影臉上的表情更糾結了,可憐巴巴的看着司徒悅,
“好歹,我的出發點也是一片真誠,是真心的喜歡你。”
司徒悅沒有開口,因爲眼前,若涼正哭得梨花帶淚的攙扶着鬼後急匆匆的趕來了。
“母后,你要替若涼做主,魅影哥哥竟然喜歡上的是人家的未婚妻,而且還隱瞞這件事情,依我看最可惡的就是司徒姑娘了,她明明身爲人家的未婚妻,卻又跟哥哥故意交好,這不是朝三暮四嗎?”
若涼一路之上,不停的在對鬼後灌輸着此類信息。
直將鬼後聽得連聲哀嘆:“本後看着那司徒姑娘長得如此水靈嬌俏的,眼神又清澈之極,怎麼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只是女兒這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到她跟前來了,也只有跟着若涼一道前來看個究竟。
琢磨一路,她總算弄清楚了,寶貝女兒哭的其實是司徒姑娘真正的身份,因爲寶貝女兒也看中了那位七王爺,理清這個頭緒,她開始發話了:“若涼,你若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嫁給那位七王爺,就得想辦法撮合你魅影哥哥與司徒姑娘啊,這樣你纔有絕好的機會去接近七王爺啊……”
若涼頓時停下腳步,擡眼淚眼朦朧的大眼,頻頻點頭:“母后您說的是,我明白了。”
“完了,母后來找我算賬了!”
魅影眼裡,有一抹絕望,
“若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不過是推了她一把,就哭成這樣去找母后,小家子氣。”
司徒悅暗自搖頭,這鬼後應該是親自來找她的吧?
“司徒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鬼後笑得和藹可親,司徒悅的心裡,多少有些七上八下的。
“母后,這事都是我自作主張,與悅兒無關哪。”魅影急忙拉住司徒悅,“您有什麼,儘管來找我便是,別爲難她……”
“你這孩子,看你在胡說些什麼呢?不過是方纔製衣坊的人過來了,送來了許多新的款式,我想帶司徒姑娘去看看樣子,人家是客,到來我們鬼族,總該要送些禮物的。”
鬼後白他一眼,這個笨兒子,還真是與母后半點默契也沒有……
“悅兒,假如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叫,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
魅影湊到她的耳畔,如是低聲交待着。
聽力靈敏的鬼後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不禁又是一陣搖頭,再次感嘆,她果真是生了個情商有些偏低的兒子……
司徒悅感受着拓跋沐珩投遞過來的眼神,跟在鬼後的身側,另一邊,若涼已經換上了笑顏如花,彷彿方纔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一樣:“司徒姑娘,這批衣料裡我已經選了好幾個顏色,你待會也去幫我選選吧,好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不管鬼後母女二人打什麼主意,她已經跟上來了,只能見機行事。
隨意選了幾種素雅的布料,司徒悅便一直垂手立着,並沒有太多的話要說。
“司徒姑娘,我這個兒子啊,行事作風就是這樣,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想法,他如此唐突,還望你不要怪他,要說,也只能怪司徒姑娘實在是惹人憐愛,讓我的寶貝兒子都失了魂。”
鬼後伸手,握住司徒悅的手,和顏悅色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