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晟一個飛撲上前,將司徒悅壓到了身下,那巨大的衝擊,直直的襲擊到了他的身後,被他護住的司徒悅只覺得肩頭上一陣溫熱,擡眸一看,赫然是鮮血……
那個致使的一擊,使得拓跋晟此時身受重傷。
這個瞬間,她的心裡再一次被震撼到了,前世的他親手了結自己的性命,到了這裡,他卻用他的身體死死的護住了她……
來不及再去感慨其它,她必須打起精神去應付接下來的戰鬥場面。
“小狐,他們的目標是針對你,你一個人先跑吧,我現在畢竟是太子的身份,他們若真的將我傷着了,對自己不會有好處的。”拓跋晟輕聲說着,心下明白,他現在所受的傷,假如讓司徒悅顧着他的傷勢,有可能根本就跑不出去。
而黑暗神殿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別開玩笑了,別說你是太子,即使你現在是皇帝,這羣得了失心瘋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再說你是爲了我受傷,我怎麼會扔下你不管呢?”
司徒悅看他一眼,
“我來對付這羣人,你等着,替你狠狠揍他們一頓。”
語氣之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感覺,使得她又是一怔。
這種神態,這種親暱。
她怎麼會不自覺之中,就流露出來了呢?
這正是他們前世並肩作戰時,一方受傷,另一方會說的話。
方纔她下意識的就這樣說出來了。
拓跋晟的眼裡,也慢慢的染上了笑意,方纔這樣的守護,真的很值,小狐她現在已經開始願意和顏悅色跟他說話,並且似乎又找回了從前的感覺了……
看着那個靈巧的身形,敏捷的躍上,與那羣黑衣人糾纏至一起,他顧不上身後的傷痛,亦加入到戰爭之中,這麼多人,他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應付,況且這些,都屬一等一的高手,黑暗神殿的人,又都擁有詭異之極的力量,要全身而退此處,真的只能按他所說的,讓他留下來,司徒悅先走。
“我能行,你別摻和進來了,還得顧及你的傷勢。”
一見他竟然躍入陣中,司徒悅急了,輕聲喝斥道。
假如拓跨晟因她而出了什麼意外,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都說我沒事,死不了的。”
拓跋晟突然上前,將她用力往半空之中一帶,爾後,再拼盡全力出掌,將她直直的送上了懸崖上方,爾後,再將此時圍在自己腳下方的黑衣人迅速布上結界。
“小狐!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不論前世或今生,我都視你爲生命,不會允許你出任何意外!”
拓跋晟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畔。
此時司徒悅正雙手抓在懸崖峭壁之下,再往上一點,便能夠到達地面了,往下看去,那羣黑衣人已經集中火力朝他一人攻擊……
“於凱!你這個笨蛋!”
司徒悅眼角一酸,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他……這什麼要這樣做?她已經走出來了,她也不恨他了,爲什麼他要在這個時時候突然憶起前世的種種?
“原來是舊情人相見哪……”
黑衣女子的身形,如鬼魅般飄到了司徒悅的上方,她伸出腳,突然狠狠的踩在了司徒悅的雙手之上,吃痛之下,司徒悅若是在此時鬆手,整個人都會朝懸崖底落下,那將會摔得粉身碎骨,而現在這樣的姿勢,體內的鬥氣根本不方便使出來。
“知道十指連心也不用這樣用力踩吧?”
司徒悅眉頭微皺,這樣的痛苦,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比這痛上一千倍的苦訓她都捱過來了,這又算得上什麼?
見她神色淡定從容,不見絲毫痛楚,黑衣女子將腳挪開,蹲下身子,看着她:“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司徒悅點頭。
黑衣女子一愣,卻見司徒悅極快的伸出一隻手,抓住緊了她的腳踝,黑衣女子立刻身形一僵,像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司徒悅脣角上揚,挑畔的看着她:“你最好站着不要動,否則我一併把你拉下去,咱們一起去試試這個懸崖底有多深。”
“真是狡猾。”黑衣女子憤恨不已的說着,同時只覺得身形一晃,司徒悅正在藉着她的力道開始往上爬。
“多謝你的讚美,說到狡猾,你也不差,專挑這種地方下手。”
司徒悅話說間,已經飛快的使上了力,整個人即將到達地面之際,又一腳踢下去,黑衣女子立刻處在了下風,半個身子都滑到了懸崖邊上,眼看着就要往下落,而此時她指尖的銀針,已經刺到了黑衣女子的脖頸:“只要我一刺下去,不管你有什麼神功護體,你都會立刻死在我跟前,所以,快命你那一羣手下給我停手。”
司徒悅的聲音,冷如冰。
指尖的力道,已經全部蓄勢待發,那種氣流,極其沉穩的盤旋在黑衣女人的脖頸,她深切的感覺到了……
看着司徒悅的眼,她相信,假如不按照所說的去做,她的脖子上即將會被司徒悅給狠狠刺上一針。
“還需要我再重複嗎?此針上是抹了巨毒的,如果你這麼不珍惜小命,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黑衣女子仍然維持沉默,司徒悅急了,揚手,就準備狠狠的刺下去。
“慢着。”
黑衣女子倒吸一口冷氣,對着半空之中吹出一個異常奇怪的口哨聲音,懸崖峭壁之上的打鬥立刻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