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吹自擂,能夠將情人草之毒解開的人,至今我還沒有遇到過,否則我又怎會允許這種植物的存在?區區一株永心,不可能解得了情人草的毒。”
鐵娘子擡了擡眉眼,細細的看着司徒悅。
她穿着輕便的裝束,簡潔的一抹靚藍,頭髮原本是想作男子裝扮的盤在頭頂,如今成了一個馬尾灑下來,這張臉,無需任何修飾,竟能美得如此讓人驚豔。
且看她如此篤定,醫術如此高超,爲何她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物?
看她年紀極輕,是後起之秀?
假如這個女子真如她所說的那樣,連情人草的毒也會解,那不應該江湖上都未出現一點流言纔是。
“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你將手上那株永心給我不就行了嗎?”
司徒悅溫和的笑了,
“還是赫赫有名的鐵娘子害怕我真的研製出瞭解藥,讓你顏面無存?”
她的話,輕輕柔柔的,眼裡此時卻有一抹清冷,脣角,還掛着一絲輕淺的不屑。
“那我便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鐵娘子豔麗無雙的臉上,染上一絲慍怒:
“話可說在前頭,你若是牛皮吹上了天,這個地方,可就不要想走出去了,當然,也包括這個小帥哥……”
說完,她魅惑的眼神,看向了重洲。
後者讓這樣的眼神一看,頓時覺得有些血脈噴張起來,方纔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跳此時又開始劇烈竄動起來,體內遊走着那道不尋常的氣體,再加上這二人的對話,重洲明白他體內已經進駐了某種毒物,這種東西讓他此刻心潮涌落,渾身燥熱難耐,迫切的渴望能有人迅速讓他將體溫給降下來。
“重洲,你現在千萬要穩住,不要讓任何外界的情愫干擾。”
司徒悅知道,鐵娘子一定會在她製藥期間,對重洲進行各種誘惑,假如他沒有扛下去,那她這個解藥豈不是白制了?因此,現在重洲的立場也格外重要,他一定要堅持下去,看他現在的臉色,司徒悅難免會有些擔憂。
“我明白了……”
重洲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鐵娘子對他頻頻拋來的媚眼。
可是身體的某個部位,此時那種灼熱快要將他整個人給燒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他只想能儘快找個地方,一盆涼水灑下來,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此刻,他對司徒悅的話,是深信不疑的。
也對鐵娘子有着明顯的牴觸,雖然,他的視線,有幾次不聽使喚的落到了衣着暴露的鐵娘子的身前……
他更寧願告訴自己,這只是一種本能。
見他如此,司徒悅這才安下心來,着手製藥。
鐵娘子自然不會就這樣站在一邊乾等,見重洲竟然不理會她的引誘,還閉上了眼睛,她則輕移蓮步,走到他的身側,慢慢的湊近他,在他的耳畔,輕輕的吐氣如蘭:“小夥子,你的自控能力,怎麼如此之強?”
她的靠近,直惹得重洲渾身一陣輕顫。
滿頭大汗就地打座的他忍不住開口低斥道:“我知道你對我不懷好意,還是離我遠點吧。”
眉頭緊鎖,他白皙的臉龐,此時已經紅得像個蘋果,緊抿着的脣透着層層粉暈,精緻的五官沒有因爲此時臉上的扭曲而減少美感,看上去,格外的迷人……
鐵娘子笑得越發的嫵媚了:“我過來,是爲了讓你舒服一點,怎麼叫不懷好意呢?難道在你心裡,只有那一位女子,她纔是待你好的麼?若是真的待你好,爲何不自己主動獻身以解你此時身上的痛苦?非要浪費時間去研製那不可能研製出來的解藥呢?”
“我相信她。”
重洲穩了穩心神,簡潔的答道。
話音一落,鐵娘子立刻伸手,托住了他的下巴,細細的看着這張臉,越看越滿意。
“真是個單純的少年,你們相識不久吧?何談信任?互相都沒有給予過對方什麼,你憑什麼信任她,又憑什麼覺得她是你值得你去信任的人?”
她的指尖,傳遞過來陣陣幽香……
重洲實在忍不住,勉強睜開了眼,直視着這樣一張熱情似火的絕豔臉龐:“請你離我遠一點,我現在很難受。”
眼角的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司徒悅,她正認真的催發體內的武氣修爲,好讓身前的丹藥能夠迅速煉成,因此這個時候,她是沒有辦法再出言相助,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認真煉藥的司徒悅從他的角度看上去真是美得不可思議。
她臉上的倔強表情,讓他心裡一陣暖流劃過……
不管她以何種方式來救他,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想要趕緊解開他體內的毒,有了這個認知,他便會覺得此時的這種煎熬也不會太難撐下去。
“你難受,是因爲我沒有靠近,只要我再給你一點,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鐵娘子擡眸也看向了司徒悅,從她指尖泛出的幽藍光芒看來,這個女子的武氣修爲還真是不低,不知道是得何人真傳,這麼小小年紀,便已達到這樣的級別,而眼下中了情人草毒的這個火族少年,傳說中的天才少年,年僅十四,便已一躍至十級巔峰,這樣的兩個人,突然出現在她鐵娘子的視線裡,是不是意味着,這是上天安排好的,要讓這兩個人成爲她的人?
她的雙手,妖嬈的纏繞上了重洲的脖頸。
重洲深吸一口氣,赫然睜大雙眼:“你這個瘋女人,趕緊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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