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若涼細微的動作,她正一點一點的開始往牀邊移……
急忙又將注意力全部移到習左這邊,以免惹來習左的注意。
“司徒七小姐,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麼的迷人。”習左像是着了魔似的,直直的鎖住這張容顏,且體內又有一種極速奔騰的血液開始興奮起來。
他忽然之間明白了,這是地遊妖殘存的意識在作怪。
地遊妖想要得到司徒悅,所以,他纔會突然之間在司徒悅出現之後,完全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司徒悅的身上。
見習左眼裡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在刻意要壓制着什麼。
“你現在體內住着兩個靈魂,應該很痛苦吧?”
司徒悅喃喃的開口,習左原本想要側過臉去的動作又生生的停了下來。
此時,若涼已經輕手輕腳的挪下了牀,只要想辦法解開手腳的束縛便能夠迅速奔到門口去了,習左知道若涼的功力並不深厚,因此,綁着她的繩索只是一般的隨意能解開的,因此,若涼開始努力的縮着手,只要能解開這個束縛,她興許就能重獲自由,或是……更多。
她會在第一時間跑出去,然後……
她會慢慢的去找到拓跋沐珩,再帶着他趕到這裡,那個時候,習左應該已經將悅兒姐……
一邊替自己的行爲不恥,一邊卻無法阻止這樣的念頭開始瘋狂佔據她整個腦海。
眼看若涼終於將雙手的繩索給解開了,司徒悅在心裡長舒口氣:“若想壓住地遊妖的靈魂,你現在必須就地打坐,否則,地遊妖的靈魂一被喚出,你整個人將會被他完全吞噬。”
習左揚眉:“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我已接收了他的靈魂,現在掌控者是我。”
可是,心口這一團火,確是在看到司徒悅之後纔開始狂熱的燒起來的。
“你感興趣的人,並不是我,可是你現在卻遲遲站在這兒不肯離去,這樣死死的瞪着我,原因無它,是因爲地遊妖的渴望在作怪,你若是再不聽我的,地遊妖再度復活起來,你將灰飛煙滅。”
司徒悅見若涼已經撿起了地上的衣服順利的跑到了門口,這才正色道。
與此同時,習左也發覺了那個原本應該躺在牀上的若涼此時已經衝到了門口,扭頭就要去追,卻發現腳下像生了根似的,他的眼神,越發癡迷的盯住了司徒悅。
“既然她已經走了……那麼,就由你替她去完成我方纔想做的事情吧。”
習左的眸子,變成了一種猩紅之色。
他眼裡的司徒悅,此時刻真是這世間最誘惑他的東西……
司徒悅手上的七玄真火突然在這個時候燃燒起來,再度將這些討厭的黑色繩索燒斷,她整個人也輕巧的落地,迅速的朝着門口飛奔而去,既然若涼已經跑出去了,那麼,她現在也可以全身而退了。
卻在還未到達門口的那一刻,被習左強勁的掌風又困住。
“習左!你若再不強勢一點,會被地遊妖給吞噬的!”
她冷靜的大聲喊道。
現在與她對抗的習左,眼裡的紅色已經越來越濃。
聽到她這聲清亮似是能穿透過靈魂深處的叫喊,習左眼裡的神色,明顯的一怔。
習左與地遊妖此時的對決纔是真正的開始,趁着這個機會,趕緊離開纔是上策。
“司徒悅……你的確很聰明,只是現在,沒有人能阻止我了,習左這個臭小子,到底是太弱了,他以爲趁着我極度虛弱之際,便能完全的壓制住我,他在做夢。”
習左的聲音,有一種極致的陰冷,他揮手間,那扇近在咫尺的房門陡然之間移了個位置,司徒悅撲了個空,背朝着牆壁,轉過身來,一臉警惕的看着習左。
舉起雙手,食指上赫然冒出來藍色火焰,迅速的跳躍着。
對準習左的胸口,狠狠的一擊!
這是地遊妖的滅門所在,妖王給的書信之上這樣記載着。
習左身上的防護罩在此時,又迅速的展開來,穩穩的將司徒悅這招給彈回給了她,司徒悅整個人被重重的撞擊到了牆面,後腦勺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個變態的防防罩怎麼又出現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去把軒轅劍給拿出來,再凝聚所有氣力將軒轅劍抽出。
因爲在這個空檔的時間,習左早就有將她粉碎成八斷的可能。
“我的美人,你還有什麼招式,儘管再試試看,當你累得沒有力氣時,我再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習左笑得張狂,看向她的眼神,熱情的能冒出火焰來。
若涼一路狂奔,路過一個拐角時,終於看到了正四下張望的拓跋沐珩。
撲到他的懷裡,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放聲痛哭。
“若涼……是誰救你出來的?是她吧?”
拓跋沐珩見她衣衫不整,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唯有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勸道。
若涼咬着脣,只是一味的哭泣。
因爲害怕,她哆嗦着擡起眼睛,迎上拓跋沐珩的眼:“是悅兒姐。”
“她人呢?”
聽到是司徒悅救她出來的,拓跋沐珩以爲司徒悅也安全了,長舒了口氣。
“她……”
若涼咬脣,
“她在習左的房裡。”
“你說什麼?”
拓跋沐珩大驚失色,
“到底出什麼事了?”
說完,他已經甩開若涼的手臂,迅速往前奔去。
若涼趕緊跟上,帶着一臉的哭腔:“悅兒姐爲了救我,故意拖住習左,所以,我才能逃出來,可是悅兒姐她……”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該死,我不應該這麼自私一個人跑出來。”
見拓跋沐珩的身形越發的加快,她已經跟不上了,不由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