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掩下心裡的苦澀,虧她兩世爲人,到底在夜恆跟前,還是稚嫩了些,差一點便淪陷在那般的深情裡,無法回首,倘若,她們此刻信仰相同,那麼她想必已經飛身上前,投入到了他的懷抱,被他的謊言所迷惑住心智……
此時,擡眸便能迎上的瞳孔,冰冷無情。
夜恆的眼裡,亦不再有此前的溫情脈脈:“還要逃嗎?”
他掌上力道變重,將她越發緊的貼向自己,司徒悅直覺的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身前,不讓自己以這般的姿態,依偎進他的懷裡,她無力的垂首:“不要逼我。”
心口劇烈的跳動在告訴着她,原來,一直以來不捨的人是她自己啊……
她知道軒轅劍對他而言,會造成傷害,因此,揮劍之際都不敢用盡全力,亦不敢讓自己的武氣修爲完全融入至劍中,她害怕劍人合一之際,她自己也無法再調整力道,會對他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說到底,她還是敗在了這個男人手上。
他太瞭解她,明白她心所有的不捨,因此,她纔會差點被他的謊言給騙到。
“悅兒,我從來都不捨得對你做任何過份的事,可是你太強勢,導致我不得不用一些特殊手段,希望你明白,所有這些僅僅因爲不願意失去你。”
夜恆看着她眼裡的痛楚,一字一頓的說着。
此時的他,真真假假,司徒悅已無法去分辯出來,他話裡的真有幾分,假又佔多少。
雙掌,幻化出一個奇怪的印結,他離得她如此之近,司徒悅脣形上揚,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體內有一股迅速遊走的鬥氣,此時全部聚集於雙掌,再用力往前一推,穩穩的印在了夜恆的胸口,後者完全沒有防備,也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已經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被這一掌擊得連連後退,兩側呼嘯而過的風聲,在提醒着他,此掌的威力,有多麼的強大……
待到夜恆終於站穩身形,司徒悅一行人已經消失在他跟前,想必是已經全部進入到了玄季學院的領土之內。
“殿下!”
烈焰身形一循,出現在夜恆的跟前,
“要不要去追?”
夜恆撫着胸口,搖頭,露出一抹苦笑。
原來,會演戲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她也是個合格的女主角,靠在他的懷裡,她都能夠發起進攻傷到他……
“那聖皇殿下那……”
烈焰想了想,擡眸朝天際看去,夜恆揮手一揚,原本坐在大殿內能看清楚此處所有動靜的聖皇殿下突然發現水晶鏡面陷入一片漆黑,任何畫面也看不清晰了。
“不必去管他。”
夜恆凝眉,仍然未能從方纔被司徒悅傷到的巨大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她手舉着軒轅劍,對他能造成傷害,他能理解,可是爲何她不借助軒轅劍的力量,卻仍然可以打中他?
“殿下,您對司徒小姐有過多的不捨,將來……”
烈焰不得不去考慮到聖皇殿下的擔憂。
“這樣纔有意思,不是嗎?看着她越變越強,而到最後,她卻歸我所用,這樣巨大的挑戰,才更有意義不是嗎?”
夜恆盯着司徒悅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他知道,葉路海長老定會傾盡一切,讓司徒悅變得越發強大,他也真的異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他真的很想看看,他喜歡着的這個女人,她可以站在怎樣的高度,去俯看這世間的一切。
“殿下……您這樣的想法固然不錯,可是這司徒小姐不是一般人,臣只不過與她接觸這段時間便已經看透,她是個將感情看得非常理智的人,而您,也有些沉不住氣,纔會過早的將真實目的顯露出來,或許,這也是一種情不自禁。”
烈焰分析着整個事情的始末。
在夜恆得知,擁有軒轅劍的人便會親手舉起長劍刺向夜恆殿下的胸口那一刻起,便有了這樣的打算,要以真情去打動司徒悅,於是便有了後來的種種,聖皇殿下刻意派人追殺,夜恆拼力阻止,那些,不過都是爲了要讓司徒悅感受到他的愛,從而受到感化,自願留在黑暗神殿。
儘管夜恆嘴硬的宣稱,這只是一場戲。
可是身爲旁觀者的烈焰卻看得清楚,夜恆的神情,比面對任何事情時都要來得認真。
“情不自禁?”
夜恆揚眉,
“本殿下只不過是太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內心深處,卻也不得不贊同烈焰的話。
他對司徒悅,有着太多的情不自禁,纔會導致他一次又一次的放任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臣只希望一切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
烈焰轉過身去,看到一旁哭成淚人兒的寶兒正被黑袍人死死困住,無力再掙扎。
那是他的親妹妹,眼看着她如此痛苦糾結,他只覺得煩躁不已。
“放眼這東方大陸,待我得到聖女的力量之後,應該再也尋不出來對手,如此輕易便能得到的東西,又有何意義?本殿下非常感激樂意看到他們奮起反抗時的情形,更加願意看到她會以怎樣的方式來阻止我去得到這一切。”
夜恆脣形輕揚,慵懶的開口。
心裡,卻也有着同樣的煩悶,司徒悅出掌時的恨意,他看得真切。
她是真真的恨極了他吧。
倘若無愛,又哪裡來的恨?所以,司徒悅,你再不願意承認也改變不了,你已經無法抹去對我的愛,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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