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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一地瑣碎的月華銀光,拓跋沐珩身形搖晃,慢慢的立在了屋內中間,看着這曖昧之極的顏色正在屋內染開,酒精的刺激之下,越發覺得這樣的情形,甚得他意。
“咦,怎麼少了一個?”看到牀沿上端坐着的只有一人,他不禁有些疑惑,“豆芽妹,你把她趕走了?”
這纔像他拓跋沐珩的王妃嘛,關鍵時刻就是得暴力一點。
下人們美滋滋的過來告訴他,已將兩位王妃同時安排到了喜房,他就覺得一陣血氣往上涌,把這兩個人安排在一個房內,那不打起來纔怪!都怪他交待得不夠清楚,他應該明確的說,騰個下人房出來,把平妃供到那裡即可,其它事情都不需要過問。
故而,即使衆人拉着他不停的灌酒,他也一直在思索着這個問題。
最後,將納蘭絕往前一推:“這位是我的摯友,本王不勝酒力,就由他來陪大家喝。”
他得已匆匆趕來,踏入屋內時,便覺得心頭一暖。
豆芽妹果然轉了性了,知道乖乖的坐着,等着他來掀蓋頭呢。
想到此,他大步上前,一把坐到了新娘的旁邊,側過臉認真的看了看:“在等本王來掀蓋頭嗎?”
朵雅嬌羞不已的點頭,雙手,甚至絞到了一起。
這個時候的他,說話好輕,好柔,彷彿,她是他要捧在掌心裡呵護的那個人一樣。
拓跋沐珩的纖長的指尖,用力一挑,紅蓋頭被扯下,與此同時,屋內的燭火完全熄滅,朵雅長舒了口氣,這樣就好,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臉,而且,他又喝了酒……
“害羞了?”
拓跋沐珩對於這個,表現的非常驚喜,
“豆芽妹原來也喜歡營造這種浪漫的氛圍?”
雙掌,扶上了她的肩膀,覺得有些微微不對勁,可是酒勁上來了,他只當是因爲自己心情太過激動的緣故。
不等他湊上脣去,朵雅已經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激動的奉上了她的脣瓣。
這種氣息,雖然香甜,溫軟,可是,卻不像是司徒悅……
拓跋沐珩伸手,想要推開她,朵雅卻將他摟得越發緊了,小手,也開始動手去扯落掉他身前的衣衫。
“你是朵雅?”
黑暗之中,拓跋沐珩氣憤不已的聲音清亮的響起,緊接着,朵雅的身形被他一推,直接跌坐到了地面。
屋內的燭火重新燃起,朵雅驚慌失措的臉龐,赫然映入眼簾。
“你把她趕出去了?”
看着朵雅,他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你有什麼資格把她趕出去?”
朵雅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自地上起身,眼裡,只有一抹淺淺的哀怨:“我有什麼資格趕她走?是她自己要走的,她要成全我和你,你還不明白嗎?司徒悅根本不愛你!”
她的話,讓拓跋沐珩頓時暴跳如雷:“你胡說什麼?”
“我果然猜中了,她根本不愛你,一切都是你在一廂情願,”朵雅笑得開懷,“不愛她,卻偏要娶她進來,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你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這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如此之重的傷害我,自然也有人,用同樣沉重的方式去傷害你!”
滿意的看着拓跋沐珩眼裡的痛楚,朵雅脣角上揚,心裡不斷在想着:“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懶得跟你這個女人多說什麼。”
拓跋沐珩長袖一甩,立刻踏出房門,豆芽妹……別讓我找到你,找到你了一定會好好把你……
此時,司徒悅正悠閒自在的坐在一棵古樹之上,靜靜的欣賞着迷人的星空,晚風拂面,實在是太舒適了……
萬綠叢中一抹紅,拓跋沐珩在找遍了整個七王府之後,硬是眼尖的看到了這樣一幕場景。
怪不得找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原來這個罪魁禍首躲到這兒來了。
一個旋身,他也躍了上去,挨着她緊緊的坐下來:“豆芽妹!你這是什麼態度?竟然枉想把朵雅推給我?你想讓她吃了本王不成?”
看着他虎着臉,一臉的凝重,司徒悅聳肩:“難道讓我和她一樣,坐在那兒傻等,然後等你過來同時面對我們兩個不成?”
她一副我是爲了你好的神情,讓拓跋沐珩有怨氣,卻無從發泄。
“你的意思是告訴本王,你吃醋了?所以你躲到這裡來?你難道不清楚,本王心裡只有你嗎?”他伸手,輕輕的攬住她的肩膀,“你看看你,哪裡有個女孩子的樣子。”
坐在這麼高的地方,如此悠閒的看着他進入到那個房間內,那裡坐着的,可是會跟她搶夫君的人哪,這個女人真是半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你想利用我對抗朵雅,可我並沒有答應你,你可以對我又摟又抱。”
司徒悅掙扎了幾下,欲從樹上躍下,卻被他緊緊的圈住,二人在樹幹之上站起身子,她則被他緊緊的壓制住,後背緊緊的靠着樹幹,無法動彈。
“都嫁給我了,還對本王有如此之多的要求?難道你不知道,你從現在起,就要對本王負責了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臉的戒備,豆芽妹……只有儘快的讓你成爲我的女人,你纔會真正的明白,什麼是七王妃應盡的本份,看你還會不會再把我推到朵雅的身邊去。
“負責?”
司徒悅欲哭無淚,這話應該是一個大男人說出口的嗎?而且,他現在明明就是那頭大灰狼,她自己,纔是那可憐無辜的小紅帽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