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只覺得無法再多挪動一步累到了極致,這才撲通一聲,跌坐在地面,此刻,月涼如水,有些慘白的灑落在這方土地之上,照耀在司徒悅的肩頭,朦朧的月華之中,能夠看清楚她滿臉的淚痕……
渾渾噩噩的起身,看到不遠處,月光折射下,有波光涌動。
是一片寧靜的湖泊。
此時已入深秋,湖水冰冷刺骨,司徒悅卻緩緩褪下衣衫,信步踏入湖中。
冰涼刺骨的寒意頓時緊緊包圍住她,使得她不由得伸出雙手,環緊了自己,卻仍然不願意上岸,她只想洗淨此前身上所殘留着的拓跋沐珩的氣息……
有一抹黑色的高大的身形,不知何時已立在湖邊,悄無聲息。
靜靜的欣賞着這一幅絕美的人間仙境圖:四面環山的湖泊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倘若不是碰巧經過,只怕就會錯過了這絕美的風景,那個在水中揚着臉的女子,素面朝天,卻有着驚人的美貌,烏黑的髮絲上流敞着水珠,顆顆晶瑩剔透,揚起的手臂,膚若凝脂,十指纖長……
感受到有一雙眼睛,正熾熱的注視着自己。
司徒悅赫然睜開眼,看清楚了岸邊所立着一抹異常高大的身影,黑袍加身,整個人幾乎都帶入到身後無邊的黑暗當中,他出現在這裡,自己竟毫無察覺……是因爲現在心緒太亂,還是因爲他功力太高?
這雙眼睛,真美……
並且,還有這樣不懼的眼神,她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就這樣冷冷的與他對視。
“小姑娘,湖水寒涼,還是上來吧?”
黑衣人的上半張臉,全部被黑色風帽蓋住,啓脣吐出來的字句,帶着無盡的妖治。
司徒悅看他一眼:“那你應該清楚什麼是非禮勿視。”
“可我見姑娘你也並未流露出多少驚訝與害怕,還以爲,你讓我這樣盯着,歡喜得緊呢。”黑衣人說着,卻真的轉過了身,司徒悅卻在此時,一頭猛扎入了湖底。
這個人是黑暗神殿的人……
她能夠感受得到那種強烈的入侵氣息。
所以,當黑衣人聽到一陣異常響動轉過身之後,赫然發現,湖中已沒有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這麼短的時間,她不可能這麼順利的離開這兒。
想了想,黑衣人突然一躍跳到了湖中,與此同時,司徒悅在岸邊冒出頭來,抓好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套,縱身一躍,就要離開,與此同時湖裡的黑衣人也同時躍起,伸手,便將司徒悅給截下,將她的身形,緊緊的捆住靠近自己:“小姑娘,和我玩這種陰的,你還嫩了一點。”
“你不會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烈焰吧?”
司徒悅突然被他擁着,突然皺着眉頭問道。
黑暗神殿的烈焰護法,因爲是神秘的暗夜家族族長,在黑暗神殿裡的地位,幾乎可以與聖皇相併列,也正是如此,黑暗神殿的女人,只要他看上的,都會成爲他的掌中玩物,越是反抗的,他興致越大,最終都會讓那些女子臣服……
“怎麼可以用這樣的形容詞?”
這個男人由於下水的動作,黑袍已溼,露出了一張頗爲陰柔的美麗臉龐,眉如遠黛,脣紅齒白的,甚是好看。
“我烈焰還不至於名聲差到這個地步?”
他似是有些自嘲,
“看來你對黑暗神殿的事情,瞭解得比較透徹嘛。”
“那是自然。”司徒悅抿脣,手掌緊接着出動,指尖暗藏着的銀針,精準的對準他的脖頸就直紮了過來,卻被他早一步發覺動機,伸出大掌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與此同時,二人一同落至地面。
“你這一招,對付我的手下綽綽有餘,可我是烈焰。”
他直視着她的眼,
“像你這樣的女人,夠勇敢,我很欣賞。”
司徒悅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眼裡自然也不會流露出驚訝,手被控制住了,還有腳,凌空一腳,對準他的重點部位就直踢過去,烈焰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女子性子這麼烈,急忙避讓,卻仍然無法避免的被她踢中了大腿……
“才表揚過你,怎麼就張牙舞爪的像只小野貓呢?”烈焰身形一動,雙掌出力,司徒悅立刻覺得周身都被一股無形的線所纏住,幾乎無法動彈。
這是怎樣一種變態的力量,竟然能將她給控制得死死的?
“讓我來好好看看,小野貓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他輕鬆的上前,單手托住她的下巴,細細的看着這張精緻無瑕的臉龐,越看眼裡的神色便越滿意,“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在湖裡的樣子。”
最後,得如此結論。
司徒悅只是冷眼看着他。
“不如,咱們到湖裡去,好好玩一玩?”
他湊近她,故意將自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脖頸,使得司徒悅連連皺眉:“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放狠話?”烈焰笑了,“你不知道威脅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嗎?既然都知道我名聲在外,那麼你也一定聽過,我看中的女人,就沒有我得不到的。”
司徒悅冷笑一聲,突然啓脣,張口,吐出一股濃烈的火焰,直朝着烈焰撲了過去,烈焰躲過此攻擊之後,徑直抓着她一同躍入了湖中,看着她波瀾不驚的臉龐:“我看你的七玄真火,在這裡還能不能使得上效果。”
說完,他的雙掌,已經捧住了她的臉。
“烈焰……不要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