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回到公寓找到下午那兩個女孩告訴的電視劇,沒一會也入迷看得津津有味。
胥夜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她抱着抱枕在專注看電視的樣子,“吃飯了嗎?”他關心。
“沒。”
“想吃什麼,我幫你做。”胥夜早猜到了答案。
“嗯?什麼都可以?”簡空回頭看了眼胥夜。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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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過來。”簡空拿起遙控器把視頻後退,“我要吃這個,桃花羹。”
胥夜看向電視中的男女,“……”
“不會做?那算了,男人都淨愛說些空話,你該幹嘛幹嘛去吧。”簡空又把視頻快進到原來的地方。
胥夜知道她惡趣味又來了,也不爭辯什麼,看了看冰箱確定有能夠烹煮的食材,然後坐下陪她一起看電視。
一直到晚上睡覺他也沒再提吃飯的事。
“我有點餓了。”關了燈,簡空突然又把燈打開。
“餓着吧,我不會做桃花羹。”胥夜本是想去廚房給她做點吃的,但突然又想先教育教育她,總不按時吃飯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
“那你給我去買。”
似乎沒料到她還會繼續要求,胥夜愣了一下:“很晚了,買不到了。”
“我上次手術配的那個巡迴懷孕了,跟我們說她老公多疼她,說她半夜想要吃草莓,他老公也馬上出門去給她買了,開車跑了兩個多小時纔買回來。”
“然後呢?”
“然後我就問她,你平時如果半夜想吃草莓,你老公給你買嗎?她就笑,怎麼可能嘛。我就告訴她,那你老公不是疼你,他只是疼孩子。”講完故事,簡空眨了眨眼看着胥夜,“胥寶寶,你疼我嗎?”
“……”
胥夜捏了捏眉心,“冰箱有番茄,雞蛋,牛肉,火腿,不許超綱選一個。”
“我就要桃花羹。”簡空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聽話,別鬧。”
“我怎麼鬧了,我大聲嚷嚷還是動手打你了嗎?你自己滿足不了女朋友提出的要求還說我胡鬧,再說了,我也很少會提這種要求吧,偶然縱容一下都不願意…差評!”簡空躺下,蒙着頭。
“好,我去買。”胥夜有些無奈。
“不需要了,已經氣飽了。”簡空翻身背對着他。
胥夜無語,把燈關了也躺下,同樣背對着她,別說簡空不要桃花羹了,他剛剛一答應去買就後悔了,他是想教育她的啊!
本以爲她餓着是沒那麼快睡着的,甚至想好接下來該說什麼,但沒多會胥夜就聽見身後均勻的呼吸聲,他翻過去拍了拍她都沒反應。
哎,胥夜心裡嘆氣,然後起身拿了車鑰匙。
開車去到一家酒樓,胥氏是酒樓的股東,他們公司宴請客戶大都是到這來。快午夜十二點,酒樓雖尚未關門,也已經不營業,正在整理。
“做份桃花羹給我。”他走進去對裡面的經理說。
“胥總?”經理嚇一跳。
“嗯,快去,桃花羹。”胥夜重複。
“是…是…”經理驚魂未定,快速的去到後廚吩咐。
近二十分鐘,經理捧着一份包裝精緻的餐盒出來,“胥總,那個…幾位主廚都已經回去了,這是其它幫廚做的…可,可以嗎?”
胥夜沒說什麼,從經理手上拿過餐盒就走了。剩那經理,和後廚剛剛負責做桃花羹但就怕老闆不滿意的小廚師,還有一衆始終戰戰兢兢打掃整理的服務生各自玄幻糾結。
“起來去吃東西。”胥夜回到公寓。
簡空沒動靜。
胥夜又搖了搖她。
簡空只是把被子捂得更加嚴實了。
“你起來去把桃花羹吃了。”胥夜直接用力把被子掀開。
“你幹什麼?!”頓覺得冷的簡空煩躁地睜開眼。
“給你買回來了,去吃。”胥夜語氣也有點硬。
“我不吃!”睡着了被吵醒比餓肚子還要不高興,簡空負氣地搶回被子。
胥夜不再說話,換回睡衣躺下。壞習慣就是應該改,決不能再縱容了,但當他發現簡空真的又睡了的時候他又有點鬱悶…
鬱悶的後果就是他幾乎醒到天亮。
而簡空也終於醒來,起身的瞬間下腹突然劇痛,大姨媽來了。自從她之前生病吃了大量的藥後,每次來大姨媽不但不準時,還都跟萬箭穿腹一樣,痛到讓人恨不得揮刀自宮,子宮的宮。
胥夜比她起得早,早餐也已經備好有一會,見她還沒出來,“你是打算連早餐都不吃了嗎?”
一大早那麼衝?簡空在衛生間裡愣了一下。
扶着牆走到飯廳看到桌上那碗桃花羹,她總算回憶起自己昨晚的各種作,摸摸鼻子,“胥寶寶,我錯了……”
“錯哪裡了?”胥夜看着手機裡新收的郵件。
“錯在不該不吃飯,不該不講理,不該折騰你。”
“先把早餐吃了。”
“其實你也應該道歉纔對的。”簡空弱弱的說。
“我道歉什麼?”胥夜沒懂看了她一眼。
“你也錯了啊,錯在我一開始要吃桃花羹你就該立即滿足……”
“你是不是來月經了?”胥夜發現她臉色不對。
簡空有氣無力的點頭。
胥夜把那桃花羹移開,“那不能吃這個,桃花活血。”又去廚房給她煮了紅糖水。
“今天能請假嗎?”胥夜看着她虛弱的樣子,一晚的氣都變成心疼。
“不能,有個三個多月的小娃娃膽道閉鎖要行根治術。但也沒事,去到我讓老葉給我打個止痛針。”簡空乖巧的笑笑,心裡有點慶幸大姨媽來了,否則她不知道又要裝慫裝到什麼時候胥夜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