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簡空還沒起來,古老就帶着天一幾人到了她的公寓門口,卻並沒有摁響門鈴,而是敲響了對門。
“胥總,冒昧打擾,還勿見怪。”古老看着開門的年輕人。
“請進。”胥夜雖驚訝,也還是禮貌的將老人請進門,他遠遠看過他們,知道他們是誰。
古老將天一幾人留在門口,自己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沒有太多表情,隻眼神若有若無的看向胥夜,似在審視,卻並不犀利。
胥夜由他看,從容不迫,大方的坐在對面,這個時候來訪,必然不善,他也無謂去低眉討好。
“胥總時間很寶貴,老朽也就開門見山,此次前來是希望你能與劣徒之間保持距離。”古老不想拐彎抹角,也能看出胥夜原是打算出門的。
胥夜心臟緊了一下,臉上卻泰然不動,“晚輩不太明白。”
“簡空不似平常人,胥總身居高位,卻與她並不同道,引人注目,但又無能相護。”古老面容欲漸冷峻,這是他不認同最大的原因。
“我自然能以我的全部護她,而我認爲相對於保護,她更需要的是陪伴和快樂。”胥夜平靜的說。
“陪伴?快樂?年輕人,並不是只有你的陪伴纔是陪伴,在我看來,有人能做得更好,也比你更有能力。”古老目光定定,語氣中帶有幾分不屑,他這兩天越琢磨越是覺得蘇白方方面面都更合適。
這樣的挑釁胥夜只覺得血液都瞬間倒流,卻始終面色不改,眼眸深邃,語氣堅定:“老先生,你從我身上着手挑撥並不會有用,除非簡空決定要了斷,否則總有一天你還是得認我這個徒婿。”胥夜甚至露出淺笑。
“哼!”古老來氣,什麼徒婿,話不投機半句多,冷着臉站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天一幾人看古老出來低下頭等候吩咐。
“去把那小兔崽子叫起來!”古老餘怒未消。
簡空已經起牀在刷牙,聽見門鈴響以爲是胥夜給她送早餐過來了。
“媽呀!”簡空打開門看到天一天二天三,瞬間又把門給關上了。
古老臉都漲紅了。
胥夜提着早餐出來,正巧看見這一幕,略有尷尬,想了想過去直接用鑰匙打開了門。
簡空以爲是天一幾人乾脆把鎖都給撬了,正崩潰,見胥夜進來,立馬粘上去,緊張地問:“你怎麼能把敵人放進來?”
“傻瓜,沒事,先吃東西。”胥夜摸摸她的頭。
“要吃自己不會做嗎?沒人告訴你要自食其力?”古老也走進來,黑着臉。
“咦,師父,你這一大早找我是怎麼了。”簡空看到師父覺得今天的世界有些看不懂。
“他來找我的。”胥夜笑了,在女孩耳邊輕語。
“找你?嗯?噢……我師父是不是給你塞支票了?幾個零,記得分我一點。”簡空立刻聯想到電視裡的婆婆看不上兒媳甩錢讓她走的橋段。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給我過來!”古老看到簡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沒給錢?師父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電視上,要人離開得拿出誠意,我覺得按我的身價算,唔,八九位數吧,勉強了。”簡空走前幾步,卻又精明的躲開天一他們的控制領域。
“你!混賬東西,還八九位數?想得倒是美!”古老覺得頭頂在冒火。
“師父你先別生氣,你還沒告訴我你錢都擱哪,哪哪有多少處房產,要突然把自己氣沒了,我還得花好大功夫去到處挖掘……”簡空隨口就能作得一手。
“哎!”古老看了她半晌,知道照簡空這會,想好好談談是不可能了,嘆了口氣,直徑地走出門。
“不去送送麼?”胥夜看着幾人先後離去,尤其是她師父彷彿氣得不輕。
“送什麼,他有那幾個保鏢安全得很,可我去送我就危險了……”簡空邊打開早餐邊回答。
“你和你師父之間,一直這樣?”胥夜確實沒想到她是這樣和自己師父相處的。
“怎樣?不把他氣走,難道聽他在這裡念我半天?”簡空撇撇嘴。
“你看上去不怕他,但有時候提起來,又似乎很怕。”胥夜提出疑問。
“我怕呀,他嘮叨起來沒完沒了的,罰起人來心又狠。至於不怕那是因爲知道他疼我啊,別看他一天到晚都在說我這裡不對那裡不好,可你去當他面說說我壞話試試,他能削死你。”簡空有些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靠山有多厲害。
“誰要說你壞話,我也一樣饒不了他。”胥夜笑笑,看她吃好,替她擦淨嘴邊的油漬。
“他一大早找你說什麼?”簡空問。
“要我們分開。”胥夜平淡的回答。
“哦?那你要分嗎?”女孩直接了當的問。
“簡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分開。”胥夜收着餐盒,狀似隨意卻不容反駁。
簡空不說話,回房間換了衣服,女款的衝鋒衣和運動褲,女裝卻也依舊率性灑脫。
“你要去哪?”胥夜看她也要出門的模樣。
“走吧,送你去上班。”簡空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