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順利下船,打算轉往機場。
“找到沒有?空少去哪了?”葛堂主着急的問。
所有人搖頭。
從港口到機場不過短暫的幾十分鐘的時間,簡空卻突然不見了。
“你一直跟着空少,快想想她會去哪?”葛堂主心急如焚的看向地七。
地七撓撓頭尷尬得很,其實就沒有一次老大跑了,他還能找的到的。
老葉看出地七的一頭霧水,想了想,“你們先去拉斯維加斯,我們再在附近找找看,遲些再去和你們匯合。”
“哎…”葛堂主沉重的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突發劇變,蘇白被俘,島主重傷未醒,能拿個主意的目前就只有簡空,但……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人相傳性情不定,行事乖張無譜,在島上雖具威懾,卻從不得人心,可除了她還能是誰呢。
許慕沉過去怎麼袒護她,怎麼信她,他看得見。
哪知道局勢已經這樣緊張,存亡關頭,簡空竟還這麼不叫人省心,在這種時候玩失蹤。
無奈的同意了老葉的提議,他們先行一步,至少還是要先把島主送到醫院去。
而且他從船一駛出鷹島區域有通訊網絡後,就已經給鷹島各堂各部的負責人,以及各處分公司負責人發佈了集合令,要大家馬上趕往美國拉斯維加斯慕安總公司。
算一算時間也該到得差不多了。
“老葉,我們現在去哪裡找?”看到葛堂主黑着臉走了,地七也有些底氣不足,他覺得老大失蹤他有責任,他總是看不住她。
“不必找,空少必然會自己回來,我們只需配合就好。”相比之下,老葉要鎮定得多,哪怕他也不知道簡空到底去了哪裡,但他想起了當初給許慕沉緊急手術的時候,簡空曾問過他,能不能信他。
她一定是有分寸的。
葛堂主去到拉斯維加斯,馬上就先把許慕沉送去了當地最頂級的醫院,同時安排了好幾批人日夜看護,防有不測。
而如此一來,島主重傷,甚至蘇白被俘的消息也就再掩蓋不住,那些先轉移出來的部分本就還沒來得及被妥善安置,一時亂作一團。
而被召集而來的人也紛紛響應已陸續到達,畢竟四天了,始終無法和島上取得聯繫,這是過去從不曾有過的事情,每個鷹島人都是懸着一顆心。尤其是知道鷹島馬上將有大動作要和地城開戰的那羣人,更加惶惶不安,連蘇白都一同失聯,擔憂鷹島恐有大變。
只是擔憂歸擔憂,也同樣滋生着慾望。
永勳堂仍存的數十個隊長,除了震驚,除了替猝然傷逝的兄弟惋惜,個別也止不住有了些不該有的激動。要知道,能成爲永勳堂的隊長便代表着各方面的能力均出類拔萃,而能力強,野心也會漲。
時勢造英雄,誰能否認眼下不是爭一片天地的好機會。
就連慕安幾個分公司的負責人也是各自暗懷心思,他們也許有些方面不及那些個隊長,但論商而言,他們絕對是鷹島裡的佼佼者,而且蘇白也出事了,沒有他控制,只要給他們時間,鷹島上百年積累所得的財富,慕安的經濟走向遲早是他們說了算。
誰不想富甲一方,指點江山。
雖然不乏對鷹島忠心耿耿的人,但逆臣不在數量,存在就是威脅。
“老葛,現在可怎麼辦?醫生有沒說島主什麼時候能醒?”邢法堂的秦堂主在醫院裡來回踱着步,憂心忡忡,怎麼也想不到幾天時間鷹島竟遭遇這般橫禍。
“醫生說島主腦袋裡有血塊,位置特殊風險高不建議開刀,最好觀察看能不能自己吸收消散。”
言下之意就是誰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會醒。
“之前我就說全面轉移太冒險,你們不聽,非要我點頭,現在好了,老巢都被人端了!”秦堂主想起鷹島的傷亡就痛心。
“哼!不轉移現在可能都沒你了!”葛堂主怒道。
計劃並沒有問題,問題在有人出賣了大家。
“轉轉轉,把島主轉沒了,蘇白也給弄沒了,能管事的都不在,轉出來一堆嫌事情還不夠大的一窩一窩在下面咋呼。”秦堂主依然埋怨着,心裡有氣,爲什麼他們要讓島主在後,不要求島主先一步轉移呢。
他們怎能這般疏忽!
葛堂主沉默,不再反駁,他也同樣這樣問着自己。
到底他們還是大意了,不說多年計劃毀於一旦,還犧牲了上千人的性命,終究是他們太輕敵了。
可實際上,這種安排,島主在後也是不得已,永勳堂是島主纔有權限調遣的,而且控制室裡有着太多機密,只有許慕沉自己才知道要怎麼清除不會留下痕跡。
而蘇白,作爲全面轉移的總指揮,他也必須堅持到最後。
“實在不行,老葛就你站出來先把局面穩住吧?”秦堂主冷靜了一點,提出建議,他絕不能讓整個組織就這樣讓人徹底瓦解了,他和老葛都是從先島主就在的老一輩了,鷹島有着太多人的心血。
“我哪行,永勳堂那些個臭小子,從我這出去翅膀就越來越硬了,哪裡還可能服氣的。”葛堂主愁眉難展搖着頭。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我去?我把大家全關進牢裡?”好不容易纔冷靜一些的秦堂主又燥起來。
“島主不是有個妹妹麼,看看她行不行吧。”
“你是說,簡空那小魔頭?”秦堂主愣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冷顫,過去他就沒少被簡空欺負,整個邢法堂都怕了她,折磨起人來,太狠。
葛堂主看了看他,沒說話,就算是個魔頭,至少這魔頭稱得上名正言順,是先島主承認的義女,許慕沉看重的妹妹,且還是古老唯一的徒弟,總比他們這些人要正當,師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