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延天際的薰衣海洋,還在勁風中波浪翻滾。
桔梗靜靜地看着那早已消失了痕跡的半空,握弓的素手垂下。
消失了……
桔梗驚疑不定,心裡的憂慮逐漸積重。
要是被奈落奪取了鬥魂——桔梗輕輕閉了眼,不敢想象這樣的後果。回去了也好,只要不再回到這個世界就行了。
桔梗正要轉身離去,一道勁風帶着嫵媚的戲謔聲從背後響起。
“呀,巫女大人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那個人類逃跑了嗎?”
神樂展開白扇,只留一雙櫻紅眼睛直直地看向地上的桔梗。
桔梗停下腳步,皺着眉頭擡頭看着她。
“替奈落來監視嗎?”
“呀呀,怎麼可能。”神樂身形一躍,從大羽上飄然落地,扭着細腰走向桔梗。
風吹得桔梗白袖紅裙翩然飛動,一身淨潔氣質同神樂的妖嬈仿若兩個美的極端。
“奈落可是讓我來保護那個人類,可是看上去那人類也不弱啊,竟然能讓堂堂巫女大人也這麼無可奈何。話說他們到底躲到哪兒去了?”
神樂流轉着紅眸,散開渾身妖氣卻不能查探到半絲人類的氣息。難道殺生丸竟然還會逃跑?
神樂皺了眉,爲這念頭嗤笑一聲。
“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桔梗冷淡地說道,強忍住心裡想要給這個女人一箭的衝動。奈落,桔梗內心裡最深重的憎恨。
神樂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在這個世界?”
桔梗無視神樂的吃驚,轉身就走。
神樂也不再追問,微眯着血色眼睛靜靜看着桔梗逐漸走遠的身影。
紫色薰衣草一簇簇綿延無際,依舊在風中搖曳生波。
神樂望望逐漸透出淡藍天空,微蹙了眉,奈落到底是怎麼把人類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難道僅僅是一絲魂魄就有穿越時空的力量?
神樂直覺奈落還隱藏了什麼不可臆想的力量,若不然,怎麼可能做到連殺生丸和那人類都要聯合的穿越空間的事?!
東京。
此時一切都熱鬧、喧囂而寧和。
兩層和式小樓裡此刻正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大白天就遭小偷了。
彩菜正被山口拉着問長問短,一時間也沒辦法回去,所以手冢就忙拉着殺生丸上樓回了自己的臥室。
殺生丸畢竟還是不喜歡到處充斥了人類氣息的地方,渾身很是不自在,一直壓抑着心裡的那股火氣。
不過進了手冢的臥室,那濃郁的國光的氣息讓他心情好了些。
靜靜地環視了這不大卻一切整齊有致的臥室,殺生丸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國光的性格。一張淺藍色大牀橫臥室內正中,柔軟的牀面上放着摺疊整齊的被子。牀右側挨着門的牆上放着木質立櫃,對面就是拉開了青草色窗簾的明亮窗戶,窗臺上還擺放着三盆大小各異的盆栽。而挨着窗臺的屋的另一邊,整齊地安置着深藍玻璃書桌和椅子,一臺液晶電腦放在書桌左手方,還橫列着一排高高低低的書本。牀正面,雪白大牆上,除了排滿各種書的緊立的高大書櫃,更引人注意的是那密密貼着的各種風景照,有森林的,有湖泊的,有高山的,還有就是那風景照下方雕花矮列櫃上擺放的各種木雕原色小器物。
殺生丸不由產生了興趣,走過去拿起其中一件雕刻很精細的細竹繞石木雕。
“你刻的?”淡淡的問道,看着手冢眼帶笑意。
手冢也不遮掩,大方地走過來也微笑起來:“怎麼,不好看?”
“很細緻,只是不相信出自你手。”殺生丸也調侃起來。
手冢舒展了俊顏,擡頭看着殺生丸柔光微閃金眸道:“有什麼不能相信的,木工是除了網球外我最擅長的事。什麼時候把你的樣子雕一個,放桌上當擺設。”
殺生丸挑眉:“擺設?”
“木雕除了當擺設還能做什麼?”手冢輕笑着反問,一張嚴肅的臉怎麼也掩飾不住心底的挑逗。
殺生丸當然更直接,拿着木雕一攬手冢的腰,兩人就緊貼着開始稍稍急促了呼吸。
殺生丸在手冢耳邊呼氣,沉着嗓音帶着性感:“除了當擺設,還可以用來做巫術。”
手冢倒是有些好奇了,一側首脣就貼到了殺生丸的側臉,羽毛般輕撫過那兩道妖紋。
呼吸又急促了幾分。
殺生丸眯了眯眼,微啞的聲音帶着慢慢升騰的□□:“人類之間的巫術,用人像木雕施咒,讓受術人死心塌地地愛着施咒者。怎麼,你要試?”
手冢祖父和父親早已經上班去了,整座樓現在只有兩人,手冢心中沒有顧慮,順着殺生丸的話就開始調笑道:“你已經死心塌地了,還多次一舉做什麼,浪費。”
“是麼?”殺生丸低笑,俯首漸漸逼近手冢的臉,“還是試試的好,誰知道呢。”
手冢一笑,仰首就吻上了殺生丸的脣,輕吮一聲。殺生丸的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攬緊手冢的腰,將手中的木雕一彈。木雕穩穩落回格子裡,這邊兩人已經相互緊摟着邊激吻邊跌撞着朝大牀移去。
直到手冢腿被牀沿一絆,殺生丸就壓着手冢跌進了牀中。屋外時不時傳來汽車笛鳴聲和熟人的招呼聲,生活的氣息蔓延着,卻絲毫也不能將這滿室的春意衝散半分。
兩人吻得忘我,熱氣彷彿都薰得整個房間蒸汽繚繞。等到殺生丸已經伸進手冢衣內開始上下其手,手冢想起這可是家裡,連忙拉住殺生丸的手,微促着呼吸道:“先別。”
殺生丸自然也想到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面對手冢的父母,不滿地沉了沉臉色,卻也啄了下手冢的脣翻身坐在牀上。
手冢微笑着坐起來抱住殺生丸的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現代氣息濃厚的室內,殺生丸一襲白色戰袍,櫻花綴點,銀髮下金眸靜靜地閃着孤傲、冷絕和高不可攀的微光。這樣彷彿從天而墜的神祗般的人物,卻淡然坐在柔軟的牀邊,任雪白尾巴鬆軟垂地。
手冢眼底閃過止也止不住的笑意,這樣一走出去絕對震驚整個世界的人物,正是他的愛人。但擔心也從一邊泛起,這到處充斥着人類氣息的繁雜世界,會不會讓殺生丸厭惡?
“殺生丸,你會不會覺得這邊讓你不能忍受?”
殺生丸垂目看着國光,不加掩飾地說出自己的感受:“人類的氣息太重,不喜歡;森林太少,很惱人;怪異東西太多,不順眼。”
手冢一下子就笑了,殺生丸何時說過這麼孩子氣的話。
“沒關係,我教你。”
“我不喜歡別人教。”
“我都不行?”
“你可以求我讓你教。”
殺生丸低笑,手冢察覺被戲弄了,下意識就着抱着殺生丸腰的姿勢就掐了他一把。猛然感覺自己這個動作更孩子氣,手冢耳根立刻就見了紅。
“面無表情地紅耳根,國光,你想誘惑我嗎?”按捺下的慾望又被挑起,殺生丸不得不承認,手冢果真是禁慾的性感,一面冷靜,一面妖嬈,現在兩者都不帶絲毫違和感地融合在自己面前,殺生丸都覺得心底的火旺盛得已經要灼裂自己的意志。
手冢連忙正身坐起,現在時機不對,場合將就,但也不能現在就開始滾牀單。
“媽要回來了,我想想怎麼說。”
“不能和她介紹我?”
殺生丸開始冷淡下來的聲音帶着不滿。
“不是,這需要一個過程。這些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一下子說出來我家人肯定不會理解。更何況,我突然帶個男人回來說這是我愛的人,恐怕我祖父都能拿着刀砍了我。”
殺生丸臉都冷下來了,怒氣開始上騰:“爲什麼一定要管他們的想法,我殺生丸從沒有一天需要遵從人類的意見。”
手冢知道這觸及了殺生丸的容忍底線,一個高傲強大到如斯的妖怪,已經爲自己來到這滿是混雜人類氣息的世界,現在又一次次讓他要遵從最不屑最厭惡的人類的感受,手冢也覺得有些愧疚。但是他並不能理解殺生丸爲什麼如此厭惡人類,更何況自己也是人類,而且還有自己的祖父和父母——親人,永遠不能夠讓別人來看不起。
手冢坐直身定定地看着殺生丸,帶着疑惑也帶着一絲不鬱:“爲什麼總是這麼厭惡人類?我也是人類。”
手冢這一問,彷彿觸了殺生丸的逆鱗,不堪忍受的回憶涌進腦海,殺生丸一下子爆發了,冷淡地看着手冢,金眸裡已經退去了往日的溫柔,裡面洶涌着對回憶的憤怒:“你不用管。”
手冢的倔脾氣也被挑起了,殺生丸何時這樣對待過他,看不到溫柔,只有被觸怒了的冰冷,一向冷淡平靜的心也不由驚顫起來——如果有一天殺生丸不再愛他,那他會如何待自己?會不會因爲自己是人類,所以毫不猶豫地撕碎?——這樣敏感的想法,一點也不像他。
他手冢國光,應該是冷靜自若而堅定不移的,而不是屢次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孩子總是被殺生丸的情緒影響!
“我爲什麼不能管。”
殺生丸不做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手冢不甘示弱,也起身冷淡地看着他。兩個本就冰山般冷靜至淡漠的人,就這樣不言語地對峙,將各自長久壓抑的強硬性格釋放得半毫不留。
殺生丸有些失望地看着手冢,明明能察覺到這是自己的禁忌,爲什麼還要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
殺生丸大步走到窗前,背對着手冢,強忍着怒意側首道:“我先離開。”
沒等手冢回答,殺生丸已經化作一道流星在空中消失不見。
陽光依舊燦爛,明亮的光線一束束透過輕揚的青草窗簾照進來,卻不能溫暖半分這安靜到冰冷的房間。
手冢都還有些怔愣,看着空蕩蕩的窗戶凝視着虛空,窗外翠綠盎然的花園和遠處繁鬧的街景,一點也照不進他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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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哪位親能將網王裡和朋香、櫻乃一起的那三個小男生的名字告訴我吶,我上網都查不到啊!急呀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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