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應對危險的經驗,辰南可比他們強太多了,他可是踩着屍體從西伯利亞訓練營走出來的,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敏感。
藤蔓落下的剎那,辰南就感覺到了,見漫天藤蔓枝條捲住兩個人,又向自己延伸過來,想也不想就瘋狂的震動火雲雙翅,如同一隻大鳥一般從堪堪閉合的林隙間穿了出來。
因爲修爲被消落,火雲雙翅自然不能再向之前那樣極飛行,但是象鳥一般滑行還是可以做到的,利用火雲雙翅和肉身的強悍,辰南成功從樹林裡逃了出來,踉蹌了幾步落到了樹林邊上。
回頭看去,兩個人全被定在那裡,他們雖然在拼命掙扎,卻是不能動彈分毫,臉上充滿了恐懼和不甘,更詭異的是他們的身體,居然在迅向木頭轉化,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完全木化,變成了兩段木頭。
辰南被驚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再晚辦分豈不是和他們一樣了?只要是被藤條碰到就會木化,兩界山果然太可怕了點,雕像能讓人石化,而眼前分明是一片木化林,只要被木頭占上,同樣會變成木頭。
這種情況,司徒空和南宮昱以及宿玉哪裡敢過去相救,片刻的震驚後,三個人意識到兩個人已經救不回來了,他們進去同樣會被木化,他們現在與凡人無異,根本難以通過木化林,兩個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望向辰南,望向了他身上的火雲雙翅。
“火雲雙翅?你竟然有這等重寶。”
僅剩的三個人望着火雲雙翅目光中都閃過一抹炙熱,可是這抹炙熱很快就消失不見,這等重寶,若在平時,他們肯定會搶,可是現在他們根本沒有法力,難以將火雲雙翅煉化爲己有,只有把希望寄託在辰南身上,希望他憑藉火雲雙翅通過木化林。
“你……立即通過木化林,去採仙藥,否則我就殺了你爲凌風報仇。”司徒空踏步上前,手中長劍直指辰南,要利用他去採仙藥。
“不錯,你現在立即進去吧,採到仙藥我們會考慮給你條活路。”南宮昱也過來攔住辰南說道。
辰南目光望向木化林,這座樹林寬有百丈,樹林裡遍地都是藤蔓枝條,即使能動用法力,他也沒有任何機會,何況現在他被消落成凡人,只能憑火雲雙翅滑行,怎麼可能躲得過?進去只有死路一條,這三個人明顯是狗急跳牆,眼見沒希望得到仙藥,要趕鴨子上架啊。
“不去。”辰南冷笑一聲,“如果你想替展凌風報仇,那就來吧,老子還怕你不成?”
辰南根本不懼他,他們都被消落成了凡人,憑肉身打鬥,他怎麼會怕他們。
“你找死!”每耽誤一刻,他們就衰老一分,司徒空哪有心思跟辰南囉嗦,他雖然修爲被消落,但畢竟是元嬰修士的肉身,怎麼會將辰南放在眼裡?手中長劍帶着勁風向辰南刺了過來。
辰南手中刀立即就掃了上去,“當!”刀劍相交,火星四射,辰南被震得手腕麻,當下不由大吃一驚,他還是高看自己了,元嬰修士即使被消落法力,力量上還是要過自己,若是普通修士肯定一劍就殺了。
一名元嬰殺一名化龍修士,南宮昱和宿玉兩個人相信司徒空沒有任何壓力,根本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即使時刻都在衰老,讓三個元嬰修士同時圍攻一個化龍修士,比殺了他們還難看,他們還不屑於圍攻。
此時三個人都是凡人,而且都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若論肉身強橫,辰南可是遠強於他們,何況他還有後手,怎麼會將他們放在眼裡,就是他們圍攻他也不懼。
一劍沒殺掉辰南,司徒空也有些詫異,長劍一震,捲起一片劍花奔辰南籠罩下來。
辰南沒想到這丫的倒是有一手好劍術,僅憑肉身就能將劍術使得出神入化,立即帶起一片刀影迎了上去,兩個人你來我往,在兩界山上打在一起。
司徒空的確不俗,在劍上造詣深厚,一把劍被他舞的出神入化,那眼花繚亂的劍勢竟然竟然將辰南逼的有些手忙腳亂。
“擦,本來不想動它,可是不動它想贏司徒空還真有些難度。”並不是不能贏,辰南相信隨着時間流逝,司徒空衰老的比自己要快的多,最後肯定還是能戰而勝之,但是他同樣也在衰老,他要趕緊解決戰鬥,總不能等着老死在這裡。
因此辰南毫不猶豫祭出了冰魂,冰魂一直在他的腕錶裡,連他都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派上用場。
“老夥計,好久沒動用你了,今天我就讓你再次大展神威,以元嬰強者的血來餵養你。”
此刻不能動用法力,辰南竟然想到了過去,想到了用冰魂在殺手傭兵界馳騁的時光,欲用冰魂再次大展神威。
眼見司徒空一劍刺過來,辰南向側方一閃,一道妖嬈的紅色一閃而過,直奔司徒空的咽喉,冰魂被辰南演練了無數遍,從未失手,何況司徒口做夢也沒想到在神識被封,儲物戒指不能動用的情況下,辰南還有暗器可用,他劍勢用老根本來不及收回,感受到那凜然的殺意,匆忙中只來得及向旁邊側了一下身子。
冰魂貼着他的脖子滑了過去,刀頭一沉,正纏在肩膀上,辰南順勢一拉,司徒空整個一條膀子被帶了下去,司徒空疼的險些沒暈過去,他現在凡人之軀,而且生機流失的厲害,怎麼能承受得了這麼重的傷。
“幻雲十二腿!”
辰南大喝,一片腿影幻出,沒等司徒空反應過來,便被連續踢中胸口,當場被踢飛,司徒空胸骨塌陷,鮮血狂噴,一下子就被打廢了。
南宮昱和宿玉同時吃了一驚,他根本沒想到佔據優勢的司徒空轉眼間竟然敗了,意識到辰南不一般,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向辰南衝了過來,宿玉手中劍刺出,南宮昱則凌空一個鞭腿掃向辰南頭部。
沒等宿玉衝到跟前,一道妖嬈的紅色再次橫空而過,只一下就掃斷了他的脖子,鮮血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