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他醒悟過來懷中的女人是誰,李榮蓉,江城政界史上最年輕的女副市長!楚少巖悚然一驚,幾乎將懷中的李榮蓉丟了出去;但李榮蓉卻將他抱得緊緊的,當他一動便“咿唔”出聲,蓬亂的秀髮披散着蓋住了他整個上身。
楚少巖的眉頭緊鎖,死死地咬着牙根,回想自己竟然和她發生關係,本就夠亂的情緣再添了一份變故!
楚少岩心中澀澀地苦笑,凝視着她,雖然眼眸無法看到,卻能從腦海中畫出李榮蓉那絕麗的輪廓。怎麼辦?她的身份可非同一般,她可是江城市副市長啊,市政府絕對的高幹領導。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身體的狀況才勉強正常,楚少巖暗運內息,感覺到肋骨斷裂處隱隱作痛。很顯然,這些傷不是短時間就能痊癒的。
“唔…”此時李榮蓉也是終於甦醒了,舒服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火燙的臉蛋在對方肌膚上挨蹭一下,喃喃道:“你這個傢伙,我真的很討厭你,就知道死睡過去……呃,不過,你的氣味真的很不錯……”
李榮蓉陶醉地嗅着他身體上傳來的氣味,弄得彷徨岩石男人癢癢的不由自主扭曲一下。
李榮蓉登時意識到對方應該是甦醒了,而且箍住自己的胳膊早已放開,於是忽然坐起來就待起身。
然而之前的羞事很瘋狂,何況這個男人的天賦異稟,“啊喲!”,下身的刺痛讓她跌坐到男人的身上。
“你…你…很疼嗎?”楚少巖的心突然微微糾結,伸手想扶住她,然而黑暗中卻錯手摸錯了尷尬的位置。
李榮蓉頓時渾身極速的哆嗦一下,哎喲出聲;而岩石男人急忙的收手不迭,臉紅似火。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楚少巖支支吾吾地說,少有的如同小男生般給熟女道歉。
“如果是故意的,我會斬斷你的爪子!”
李榮蓉冷冰冰地說,然而楚少巖卻從她的話語中聽不到半點威懾的意思。她撐在他的身上,再次努力着慢慢地蹲起來,隨即在地上四處摸索,開始在尋找衣衫。
然而之前激情迸發的時候,衣服扔得很遠,李榮蓉急了輕聲嚷道:“到哪裡去了,剛剛在這附近的呢…”
楚少巖苦笑着忍痛站了起來,幫着她摸索一會,片刻後找到她的外衣,隨即是式樣保守的貼身衣物。
很不幸的是由於在洪水中掙扎良久,衣衫已經破爛不堪,楚少巖甚至察覺到自己就連那條短褲貌似都到處是洞洞。
“我們這是在哪裡?”李榮蓉忽然問。
楚少巖苦笑起來:“應該是某個山洞……我們被洪水衝進來,現在要出去只怕很難……”
繼而又是沉默,良久後李榮蓉到處摸索,突然啊喲一聲,顯然撞到了某處石頭。
楚少巖突然想起什麼,在口袋中一探,心中登時一喜,那支如鋼筆般細長的藍光手電竟然在洪水中並未丟失!
“我有藍光手電!”說着,楚少巖將手電打開,照射在李榮蓉的身上,然而瞬即他的臉微微一熱,又將手電給關了。
對方的衣衫極其不整,甚至有些春光外露,熟女那晶瑩而嬌豔的春光瞬間灼傷了他的眼球。
想了想,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輕輕走過去,看準方位披在她的肩膀上。
“謝謝。”正有些羞澀的李榮蓉低聲柔柔道。
聽到李榮蓉將衣衫穿好後,他這纔再次打開手電,四下一照之後不禁微微叫了一聲苦。
原來這是一個四方絕壁的大洞,前面大約七八米處便是盪漾着的水波:竟然還有一羣老鼠竟然爬在水邊上,細小的眼睛盯着手電,不安地吱吱亂叫,並不逃跑!
李榮蓉開始沒怎麼看清楚,她有些近視,聽到吱吱聲好奇地走近兩步,凝目望去登時嚇得毛骨悚然,“呀”的一聲尖叫,呼地撲到楚少巖的懷中,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身,身軀顫抖不已。
楚少巖無奈了,只得在她的背心上輕輕拍打着。
良久後,李榮蓉才稍微鎮定下來,但嚇得狠了的她卻怎麼也不敢回頭卻看,依然偎在男人的懷中,顫抖着聲音嬌嬌的問:“老鼠……走了沒有?”
眼前這個李榮蓉哪裡是江城的副市長?完全是一個怕老鼠怕得要命的女孩嘛!楚少巖簡直哭笑不得,搖頭道:“沒有。外面那麼大的洪水,這裡是它們的避風港,它們和我們一樣的也是無路可逃。”
聽說老鼠沒走,李榮蓉再次驚嚇得用力抱着他的腰身,顫聲道:“那怎麼辦?我……我們怎麼出去啊?老鼠髒死了,還會咬人……”
楚少巖頓時要暈一個,將那些老鼠全部殺死?一來無故殺生並不是他的本性,二來那樣的話甚至將山洞裡的水都污染了,那自然是更加不堪的。
“你在這裡等會,我去探探路。”
“不,不,你不要走,你一走老鼠就會來咬我!”李榮蓉驚嚇地叫了起來,雙臂一緊,甚至連那傲人的雙峰都貼上來頂着他的胸口。
楚少巖偷偷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往後悄悄地移開了一下,被極品熟女如此對待,內心波瀾起伏!
“只要站着不動,老鼠就咬不着你了。”萬般無奈下,楚少巖只好這麼安慰着。
李榮蓉連連搖頭:“不,不,它們會順着褲腿兒爬,還會咬腳趾頭……”
楚少巖這時候可謂是徹底沒轍了,拿手電照了老鼠一下,那些小東西骨碌着小眼睛盯着人,密密麻麻地擠在水邊上,就是不肯讓開道。
“對了,你之前爲什麼會落在大家的後面那麼多?”萬般無奈下,他找一個話題想岔開她的緊張情緒。
李榮蓉的身軀微微震顫一下低聲道:“我回去取一條特別的項鍊,睡覺前我取下放在枕邊,山洪突然來臨時,逃跑的時候忘記拿了。”
因爲一條項鍊就甘冒生死之險?楚少巖皺起了眉頭。
李榮蓉敏感地意識到他的想法,低聲道:“那可是他留給我在這個世界的唯一東西……”
楚少巖默然點頭,忽然想起她脖子光溜溜的,貌似並沒有戴什麼,於是低聲問道:“那項鍊呢,掉了嗎?”
“掉了…”李榮蓉若有所失地悵然道,“最後一樣他的東西也掉了,或許我們之間真的緣分不夠,所以…”
緩緩地,她將自己和心底的那個男人,南平之間的故事講述了出來,甚至包括之前她以爲是這裡是什麼地獄,而男人是南平,所以才和他發生了羞人的特殊關係,這種隱秘的事情都毫無隱瞞地講出。
十幾年來,她第一次講了這麼多的話,而且是伏在一個男人身邊,嗅着他那大山般的氣味。她的話音很平靜,幾乎不帶任何感情,一切都如白描般。
楚少巖知道,她的意思是一旦離開這個洞,二人的關係就此而止;她依舊沉迷於幻想之愛,而他依舊回到他的軌道,一切就如平行線般再無交集。
至於此刻的講述,不過是想找一個人傾訴,畢竟這一切憋悶在心底實在太久太久,從來沒有人分享過,她的心門一直緊緊閉鎖。
“那那堵突然而來的水牆過來的時候,我真的以爲自己會去見他了。所以後來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里,我將你當作了心理的南平,謝謝你千鈞一髮之際能來救我,不過真的沒必要。”
楚少巖苦笑默然,手卻不期然放到她的秀髮上輕輕摩挲一下,以示安慰。然而片刻後他意識到眼前這位並不是自己的戀人或小妹,連忙尷尬地縮回手。
李榮蓉身軀微微一抖,低聲道:“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吧?我年紀這麼大,甚至可以做你的阿姨了……”
楚少巖一怔,他的榆木腦袋還未能進化到某個程度,一時不知道如何接口,唯有以一貫的沉默應對。
李榮蓉微微鬆了鬆手,貌似想離開他的身邊,但剛剛離開那麼一丁點,忽然想起那對老鼠,身體不禁簌簌發抖起來,卻死死地支撐着沒有靠過來。
楚少岩心中微微一嘆,將她摟了過來,對方使勁地推拒一下,但聽到那吱吱聲,嚇得雙手一軟,再次藏匿到男人那溫暖而寬厚的懷中。
“什麼年齡,我從來不在乎……”大約二十分鐘後,男人才想起這麼一句安慰的話。
“什麼?”李榮蓉倒莫名其妙了。
楚少巖尷尬不已,再次陷入沉默。
其實,李榮蓉知道他說的話意,只是她不想繼續那個話題才佯裝不懂而已。當然,半個腦袋還出於榆木狀態的楚少巖,絕對明白不了這麼深奧的道理。
“嘰咕”忽然一道奇怪的聲音打破了山洞的寧靜,楚少巖察覺到對方的身體劇烈震顫一下,她害羞了?
“餓了吧?”楚少巖柔聲問。
李榮蓉沉默片刻後,揪着他的衣襟低聲“嗯”了一句。
這裡可沒有任何吃的,除了老鼠。如果是他一人在,或許爲了生存而無所不用其極,老鼠肉算是美味了,他甚至連蚯蚓之類的蟲豸都吃過,某次在印尼熱帶雨林中潛伏,身上乾糧吃完了,然而任務卻必須繼續,於是一羣人吃的都是生吃那些爬蟲或者小動物,諸如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