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鋁合金窗戶的插銷被劃斷,他輕輕推開窗戶,迅捷無比的閃身進去。
然後他仔細打量,這家超市的營業面積大約三層,一樓經營水果、蔬菜、副食、飲料等,二樓經營小家電、日用品、牀上用品、廚房用品等,三樓主要經營服飾、家電等。每層面積都過萬,着實不小。
如果要藏匿,三樓可能更合適。不過,這裡是不是太安靜了些?完全沒有之前從趙秀電話中聽到的雜亂響聲,難道趙秀已經被他們抓住,所以……楚少岩心中微微一沉,悄然從安全通道向上摸去。
“啊—你、你們不要這樣,我……我都按照你們說的辦了!嗚嗚,不要!”
剛剛上樓,楚少巖忽然聽到女人的尖叫聲以及男人得意的賤笑。楚少巖眉毛頓時一皺,悄然無聲的掠過去。
從衣物架子之間縫隙瞄去,只見趙秀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上身的紅色呢子短裝已經被撕破,僅剩幾片被她雙手抱在胸口,燙染的金黃色秀髮披散在凝脂白玉般的肩膀和胸口上;而下身的紅色呢子裙更是徹底被扯下,雪白的大長腿上穿着黑色的褲襪,黑白輝映之下,極具誘惑力。
“媽的,小龍,你這個女朋友實在是要得,迷死人不賠命啊!”
一個貌似粗豪的聲音陰惻惻地說。楚少巖微微一震,這個傢伙的聲音他認識,曾經在獨孤家錄像中出現過。竟然是郝昀,此人正是洪聯會絕對核心級人物之一!
隨即一個疤臉的傢伙出現在視線中,那傢伙涉迷迷地伸手在趙秀的粉臉上摸一把,嘖嘖道:“比在電視上看還要漂亮啊!小龍,你能弄到這樣重量級的美女,簡直是上輩子燒香嘛!”
“郝三爺,女人脫光了上-牀,還不都是那回事?這個女人在牀上一向裝模作樣,怎麼挑逗都像個死人一樣,除了臉蛋漂亮和身材好,沒什麼多大意思!”
此時發聲的赫然就是龍俊宇的聲音,這個無恥的傢伙言語中蘊含中無比的恨意,顯然對下午讓他大丟面子的趙秀和楚少巖恨之切骨。
趙秀聞言氣得哭叫道:“龍俊宇,你……你混蛋!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之前找你做男朋友?現在我又騙了楚少巖,以後上官則天這個朋友也沒得做了!”
“嘖嘖,哭什麼哭?我見猶憐啊!”郝昀再次伸手在趙秀的臉上摸了幾把,趙秀一手護住自己胸部,一手拼命推拒。然而一支閃爍着幽光的手槍頂在她的腦門上,她的臉孔驚悸地扭曲一下,再也不敢動了。
“小心點,沒掙扎,否則我的手槍會走火的!”郝昀陰沉沉地說,隨即竟然抓住趙秀手上的呢子碎片往外拽。
趙秀嚇得直哭,拼命抓住呢子碎片不放。郝昀憤怒了,手槍往前一送,將她推得腦袋往後仰去。
“你這是找死嗎?媽的,又不是第一次,比死還難是吧?那老子送你一程!”
“嗚嗚!”趙秀手一鬆,碎片頓時脫手而出,趙秀急忙再次捂住自己的胸部,哀哀地哭叫起來:“不要,求求你,不要!”
楚少巖冷冷地看着這一切,並沒有上前。
周圍一左一右,埋伏着至少十幾個人,而且這些人都有着相當的氣勢,竟然讓自己都隱隱感到威脅。顯然這些人都是高手,而且是非同一般的高手,其中至少有五個不輸於武霸武麾軍這樣量級的對手!
楚少巖雖然極具自信,但卻並不盲目自大。這些傢伙佈下天羅地網讓他鑽,他也絕對不會好相與,不但要讓他們的羅網落空,還要讓這些傢伙網破人亡!
郝昀再次將槍支猛地往前一聳,隨即伸手抓住趙秀的雪白腿肉,蹂躪起來。
趙秀尖聲哭叫着,淚如雨下,卻不敢掙扎。
“我說三爺,那個楚少巖怎麼還沒來?是不是他知道這是個圈套?”龍俊宇忽然問,他的此刻氣息有些急促,畢竟眼前的美女記者曾經是他喜歡過的人,被郝昀如此揉弄,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會!而且,就算是知道,他也會來!”郝昀不斷將怪手往裡擠,使勁的折磨女人。
“爲……爲什麼?”龍俊宇微微喘氣問。
“啊!”趙秀忽然再次尖叫起來,一時間非常的痛苦。
郝昀一邊享受地捻動折磨美人,一邊呵呵賤笑道:“楚少巖是一個自信到極度自大的人,就算知道有危險,他也會來!”
“是……是嗎?”龍俊宇眼皮一跳,不自然地側過腦袋去張望。
郝昀很快不再安於**的摩挲,大手往上探去。趙秀驚嚇的一手捂住要害,雙腿則緊緊地夾着不放。
“啪!”郝昀怒火中燒,一巴掌扇去,“媽的個小**,你以爲你真的很清純呢?江城電視臺的美女,你以爲老子沒玩過是吧?那個劉主播,老子兩年前就以交朋友的名義和她交往,玩膩後才甩了!”
“嗚嗚!”趙秀絕望的大哭着。
“嚎喪啊?”郝昀怒斥道,手槍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劉主播至今還能在電視上保持冰清玉潔的形象,甚至在臺裡呼風喚則天,那是因爲她對老子千依百順,要不然老子早就將她踢出江城了!”
趙秀蜷曲着身體嗚咽地哭着,拼命往後縮,躲避着郝昀那毛茸茸的怪手。然而哪裡擋得住?大手終於扯住那條白色的底褲……
“無恥!”楚少巖終於無法忍受,雖然他對趙秀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但一個弱女子被人如此欺辱,正直的他還是怒火中燒。
伏下身子,楚少巖閃電般朝左面摸去。如果沒錯,他已經瞭解到左面應該是六個人,一流高手兩個,實力稍遜,實施突襲的話,收拾起來應該沒大問題。
剛剛摸到左側,突然悚然一驚,擡頭看去,只見天花板上幾個攝像頭正轉動着,發出“噝噝”的響聲!
楚少巖大驚,往左側閃電般一躍,0.1秒後隨即“咻”的一聲輕響。地板木屑噴濺,一個深深的孔洞呈現出來!
這時郝昀在遠處大笑起來:“哈哈!楚少巖,老子就知道你會出來的!秀秀啊,你的戲演得不錯,回去重重有賞!”
楚少岩心中猛然一震,難道之前趙秀一直是在演戲?
正微微分神之際,大量緊湊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服裝架子被人胡亂地推倒,而天花板上的攝像頭不斷轉動,監控着賣場裡的一切。
這些傢伙爲了對付自己,還真是夠處心積慮的!楚少巖嘴角沁出一抹冷屑,凝眸盯了監控攝像頭一眼,竟然站在原地未動。
很快,他被敵人所包圍,至少三支狙擊步槍、八支手槍對準他,而且另外有十餘名高手摩拳擦掌,虎視眈眈!
趙秀依然蜷縮在地上,腦袋垂下任由大蓬秀髮遮住臉孔,身上卻披着一件寬大的西服,龍俊宇正蹲在她身邊低聲說些什麼。
而正面站着郝昀、獨孤臨風,以及兩個出乎預料的人—南美殺手阿曼達和她那個如比蒙巨獸般的黑幫男友施丹達。
“嗨,楚……少巖,涅好,又見面鳥!”施丹達揚手笑道。
楚少巖淡淡一笑:“你好。閣下不呆在南美地頭,一而再,再而三來我華夏,請問有何貴幹?”
施丹達獰笑道:“用華夏人的話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楚少巖,你害死了我女朋友的父親,血償血……親愛的阿曼達,後面怎麼說?”
“血債血償!”一直以某種切骨仇恨的目光盯着楚少巖的南美選美冠軍阿曼達冷冷道,雪白的牙齒在燈光映襯下煥發着寒冰般的光芒。
“阿曼達父親?”楚少巖眉頭輕輕一皺,“對不起,請問……”
“去年八月,就在中信泰富廣場!”阿曼達盯着楚少巖一字一頓道,靈眸中怒火熊熊,“楚少巖,所謂血債血償,爲了今天我已經等了一年多!”
“中信泰富廣場?”楚少巖淡淡笑了,微微盯注年方十八的女孩,三秒鐘確定地點頭:“不錯,你父親是死在我手中。不過,殺人者恆被人殺。作爲在刀口上舔血的殺手,他應該早有殞命的覺悟了吧?”
獨孤臨風聞言大笑道:“楚少巖,你手上浸染的鮮血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少吧?這麼說,今天你是做好了挨宰的準備了?”
楚少巖眼楮微微眯縫一下,牙縫蹦出兩個字:“鼠輩!”
獨孤臨風聞言大怒,揮手道:“開槍。先打斷他的腿!媽的,讓他先成爲殘廢,再慢慢耍弄,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且慢!”這時一個光禿禿的方腦袋閃上來,合十道:“獨孤施主,在擊斃這個歹徒之前,和尚必須和他了結一樁公案。”
獨孤臨風一怔,但眼前這個矮小的老和尚可是他父親親自邀請來的,不得不賣個面子,於是點了點頭:“大師,您請。”
老和尚緩緩轉身,盯着楚少巖道:“老衲釋永嘉,曾經在少室山戒律堂內門供奉。施主去年12月5號是不是曾經殘害過我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