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汝賢駕駛着潔白色的遊艇在平靜的海面上行駛着,夏欣芸殷勤的給劉汝賢端飲料送吃的。好像顯得他們是多麼的親密一樣,其實在人們眼裡夏欣芸就是劉汝賢的玩物而已。於沿淮獨自的在船艙外面用自帶的高級照相機拍攝着海面上美麗的風景。
也許是實在不想看夏欣芸那做作膩人的勁頭了,單簡對趙玉鑫溫柔的說:鑫鑫,我們出去釣魚吧。趙玉鑫笑着說:好呀,多釣幾條斑魚,中午烤魚燉湯給大家享享口福。兩個人起身就要出艙外,我趕緊也起身笑着說:單哥,鑫姐無功不受祿,我也跟着你們打打下手。單簡笑着說:好呀小雷。我們三個人拿了海杆就出了艙門,魏子寬還是懶洋洋的坐在駕駛室的椅子裡端着不知道是什麼洋酒眯着眼品着。
單簡和趙玉鑫領着我站在遊艇後面掛好誘餌架好了海杆,我隨手拿了些零食給了趙玉鑫,又給單簡和自己點了煙後就和這對情侶閒聊。單簡和趙玉鑫是安徽省人,兩個人都是高學歷的身份卻喜歡尋談一些神神鬼鬼的事。單簡看着海面說:咱們等着吧,這誘餌是上好的大泥鰍肯定能釣上好魚來。我笑着說:呵呵,單哥看來你釣海魚有一套呀。
性格開朗的趙玉鑫說:你單哥和我都喜歡登山或是出海旅遊,所以他就對弄吃的有一套。我笑着說:真難得,你們性趣一致,肯定能白頭到老。單簡笑着說:呵呵,借你吉言啊。其實我和你鑫姐就是在一次登山活動中認識的。我驚訝的說:是麼?那可應了一句話,千里有緣一線牽呀。趙玉鑫笑着說:小雷,你呢?有對象麼?她的話使我想起了小紫,心裡一痛強笑着說:呵呵,鑫姐我還小不着急。單簡笑着接話:是啊,單身貴族的生活可選性很多呦。說完還衝我擠擠眼。
趙玉鑫親暱的打了他一下:你別教壞小雷啊。單簡解釋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我壞麼。我笑着也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趙玉鑫做搖頭苦惱狀:唉,小雷你這麼快就被帶上道了。我笑着說:鑫姐,請你解救迷途的羔羊吧。這時海杆的魚線動了動,單簡說:來了,咬鉤了。我和趙玉鑫看着單簡熟練地收放線費魚的力氣。不一會就把一條老鼠斑拉出了海面。
我羨慕的看着單簡在四十分鐘內掉了七八條海魚,腳邊的大水桶裝滿了半桶。於沿淮走了過來說:來來,三位幸苦了,合個影。趙玉鑫在中間兩隻手分別搭在單簡和我的肩上,於沿淮舉着相機:一二三,茄子。我們個笑着大喊:茄子。這瞬間被相機定格,我們三人燦爛地笑着,身後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於沿淮有連接給我們仨個拍了幾張,拍完照後於沿淮才問道:都釣完魚了怎麼還不回屋裡呆着?我直接說道:看着那女明星,我怕的糖尿病。三個人被逗得呵呵直笑,趙玉鑫笑着說:小雷,我就夠直了,你比我還直。我不以爲然地說:事實就是如此麼,在咱們面前一副做作的姿態。轉眼就在劉汝賢那就卑顏屈膝。單簡接過於沿淮散過的煙說:小雷,人活的都不容易啊,進什麼圈子就得幹什麼事。我知道單簡是在教育我爲人處世,心裡感激地說:謝謝單哥,我又受教了。於沿淮給我點上煙調笑的說:年輕人,火力壯不好,最起碼在這你沒有釋放的地方。趙玉鑫笑着說:淮哥,嘴裡留情啊,這還有女人呢。於沿淮雙手合十擺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請原諒。
四個人正在說笑時,劉汝賢走過來說:親愛的朋友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單簡說:沒什麼,逗小雷玩呢。劉汝賢笑着說:看來我們這小兄弟很得人緣呀。我笑着說:賢哥,你也拿我取樂。劉汝賢優雅的微笑說:單哥,冒昧的問一下,我的腸胃可以塞滿美味的魚肉麼?於沿淮笑着說:都釣了七八條了,我也出把力露一手。分我三條魚,我給做菜燉湯。劉汝賢說:是麼,看來我們的命真不錯。七個人裡面也是高手齊集呀。於沿淮把菸頭彈到海里說:小賢都鼓勵了,咱說幹就幹。我趕緊提起水桶說:淮哥,我給你打下手洗魚。你做就行。劉汝賢說:剩下的魚咱們燒烤怎麼樣?我們四人舉手同意。
中午的時候,劉汝賢把遊艇停在一處風景優美的海面上,七個人圍坐在遊艇的後面平臺上,烤着魚和採買來的肉。於沿淮也把做好的魚端了出來,我跟着打下手幫着拿着拿那。吃午飯期間在夏欣芸的帶動下氣氛很是活躍,她假裝平易敬人的和我們頻頻舉杯幹掉,開着無傷大雅的玩笑。魏子寬還是那副二世祖的吊樣,時不時的也和我們說幾句。
也許衆人心情大好,也許是鮮嫩的魚的卻實美味,我們吃的是光盤碗盡。吃完飯趙玉鑫,夏欣芸和我一起收拾碗筷洗乾淨。然後大家有喝着茶水聊了一會就午休了,我和於沿淮一個屋。我翻來覆去睡不着就輕輕起身出了屋,走到了遊艇艙外趴伏着欄杆抽着煙。看着美麗的海景和風平浪靜海面,心裡又不由得想到了小紫。她走了一年多了,不覺已似水流年。自打小紫逝去以後,我的心裡空蕩蕩的,就像汪峰的歌一樣:可我不知道爲什麼,感覺自己並不存在,在我堅硬的肉下面,空空如也。
黑夜的時候吃完晚飯後,單簡問劉汝賢說:小賢,咱們的目的地是哪呀?劉汝賢笑着說:呵呵,單哥,兄弟我是學古人,率性而爲。咱們看中哪個小島就到那個小島。於沿淮撫掌而笑:good!這正是我們出來的旅遊的意義。對,就是率性而爲。魏子寬懶洋洋地說:好,好呀。我就喜歡沒有規律的活着。我瞥了他一眼心說:去死吧,如果沒你好爹罩着你,你還不得乖乖按社會規律活着?!
趙玉鑫也笑着說:呵呵,劉汝賢你倒是很有意境呀。我無所謂的說:贊成,雙手贊成賢哥。劉汝賢說:對了,芸芸把東西拿過來給大家籤個字。夏欣芸甜膩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拿了五分滿是英文的文件分別給了我們。我們茫然的看着劉汝賢,他笑嘻嘻的說:大家,不要奇怪,這是一份意外險的合同。單哥你文化高給看看,免得大家疑心。單簡看來英語水平不低,他仔細的看了手中文件一會後說:是意外險的合同,受益人是直系親屬。大家籤吧。我們邊稱讚劉汝賢細心到位邊簽字,然後劉汝賢收起了合同小心翼翼的放在保險櫃裡。他笑着說:國內的保險公司的服務大家知道,上帝都說中國保險該下地獄。所以我選擇了美國的保險公司。他的話把我們都逗笑了,夏欣芸笑的更是做做的假開心。
正當我們笑着閒聊時,海面上毫無預兆的下起了暴雨!與此同時操縱檯上的電子儀器全部失靈!劉汝賢緊張的擡頭看天想靠星辰定位,可是天陰沉沉和發黑哪有什麼星辰!雨是越下威力越大!大雨點擊打着遊艇的玻璃蹦蹦作響!
轟隆隆的雷聲傳來,伴隨着閃電又粗又亮的劃亮天空!艙內氣氛剎那緊張起來,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臉色蒼白的站到了駕駛臺前,和劉汝賢一起看着瞬間變臉的海面!海水顏色也漸漸變成身黑色,開始涌動翻滾泛起了巨大的白色泡沫!海風嗚嗚的刮響了,攪起了無數半人多高的海浪。我們所在的遊艇在海浪裡隨着翻滾的海浪左右上下飄動!
劉汝賢奮力的駕駛着遊艇和瘋狂的海浪掙扎,我們在船艙里根本站不住腳了。隨着每一次遊艇的晃動我們都在駕駛室裡左右洌斜,摔倒,撞上駕駛室裡的東西。最後都膽戰心驚的抓着駕駛室裡牢固的部位閉着眼任由遊艇晃動。
夏欣芸更是嚇得驚聲尖叫。此時的劉汝賢也被晃飛了,狠狠的摔倒在於沿淮身邊,於沿淮用雙腿死死夾住他直至劉汝賢抓住了牢固的部件。就這樣遊艇在無人駕駛的狀態下任由風吹雨打,海浪翻卷的順水流飄蕩。每個人的身體裡都在翻江倒海,頭暈欲吐,這身體的反應和耳邊的雷聲和雨聲提醒着我們還活着。時間好像過了一年還多,外面的風雨停止,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劉汝賢奮力的站起身又駕駛着遊艇想要脫離這的海面,我們其他人都紛紛跑出駕駛室趴着欄杆哇哇吐着胃裡的東西。遊艇開着開着忽然發動機停止工作了!所有人進了駕駛室問劉汝賢什麼情況,劉汝賢說:可能是螺旋槳被海草捲住了,導致發動機熄火了。單簡說:小賢你先關了發動機,我下水看看。我緊跟着說:單哥,我和一起下,兩個人一起幹有個照應。單簡感激的拍拍了我。
說幹就幹,我和單簡拖得就剩了短褲後順着繩梯鑽進海水裡。我和單簡拿着手電游到了遊艇後面螺旋槳的位置,我看見螺旋槳那有個黑乎乎的影子。單簡和我游到近前拿手電一照,我倆嚇得張嘴大叫,無數的氣泡順着我們倆的嘴上升。我們看見攪拌住螺旋槳的根本不是什麼海草!而是一具只有上半身的女人屍體!那女屍的腹腔裹住了螺旋槳,身體被海水泡的發白發脹,長髮隨着海水四處飄舞,頭大的好似臉盆,兩隻白色的眼睛都脹出了眼眶之外。就是那兩隻白色的眼珠好像帶着憤恨的眼神和我倆對視!
單簡反應過來拉了我一把,手指上邊。我知道他的意思快走!我點頭後和單簡更是全力以赴的游回繩梯的地方,單簡先讓我上,他緊跟着。兩個人手忙腳亂的上了遊艇,趴在甲板上呼呼大口喘氣!其他人圍攏過來問着情況,單簡說:先,先,來根,來根菸。劉汝賢趕緊給我倆點了煙,單簡和我三四口就抽完了煙。單簡和我又同時要煙,趙玉鑫知道我倆可能受了驚了就沒有指責單簡。我和單簡又抽了第二根菸這才平靜了下來。
劉汝賢見我倆神色穩定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問單簡:單哥,螺旋槳是什麼情況?單簡這才把螺旋槳上裹着半身女屍的情況說了一下。聽完了後所有人都臉色刷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氣氛瞬間安靜的令人害怕,在場的男人都默默不語的抽着煙。趙玉鑫緊緊摟着單簡,夏欣芸更是摟着劉汝賢嚶嚶哭泣。
遊艇在我們都沉默的時候,順着水流飄蕩。咚的一下停了下來,所有的人被這一下驚得回過神來,紛紛站起身體,手扒欄杆四處觀察。我看見遊艇撞上了礁石,停靠在一個小島的邊沿!突然趙玉鑫和夏欣芸同聲尖叫起來!我這才又看見在我們遊艇周圍的小島邊緣佈滿了廢棄破爛的無數船隻!有的是年代久遠的木帆船,有的是現代的小型遊艇,在天上月光的照射下,像一隻只怪獸一樣聚攏在我們的周圍!
劉汝賢冷汗直流的顫抖的說:這,這,是哪個島?海圖,海圖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