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插兜裡說,:“老姑,我沒聽錯吧!還能從你嘴裡說出誇女孩漂亮的話!你以前不是老說自己是,咱陽北市最漂亮的嗎?今天怎麼?碰見對手了,哈哈!
五姑白了我一眼,有些淒涼地說:“五姑不是老了嘛!哪能和現在的小丫頭比。
我打趣地說:“我不這樣認爲啊,女人不是看年齡而是看氣質,反正我到目前爲止,五姑你在我心裡是最好看。
五姑捏了一下我的臉頰說:“還是我的冰冰,會哄老姑開心。
正在這時候邢睿走過來有些冰冷地說:
“韓冰,你跟我進來!隨後老姑在門口等我。
我跟着邢睿進了一間辦公室,那屋子整潔乾淨,辦公桌上一張,邢睿穿着牛仔褲,體恤的生活照,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伸手拿了起來,又瞅了一眼穿警服的邢睿說:
“呦!這警服一穿立馬感覺象變了一個人!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邢睿說:“你怎麼那麼沒教養,你父母沒有教過你,不能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嗎?
我被嗆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想這尼瑪邢睿腦子壞了吧!剛來的時候挺和氣,這怎麼換了一套警服,連脾氣都換了。
我臉上火辣辣的,我點燃一根菸伸進嘴裡,剛點燃。
邢睿指着牆上的禁止吸菸牌說:
“這裡禁止吸菸,出去吸完再進來!我無奈地笑着搖頭說:“恩!好的,我吸菸再進來!
我轉身出門走到老姑身邊說:
“走。老姑,辦好了!
五姑驚訝地說:“這麼快!
我說:“是啊,交個東西就成了!
五姑也沒有多想,就跟着我出了派出所。
在路上老姑問我:“我們去哪?
我說:“先去買個手機。
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通訊市場,買了一部手機,和一張電話卡。
隨後我用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是一個女孩接的。
我說,我是萬金龍的獄友,那女孩顯得很驚訝,問我現在在哪:
“我告訴她,我在通訊廣場大門口,她讓我在等一會她馬上就到。
大約過了一會,一輛商務車停在通訊廣場門口,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
那女的年齡大約二十多歲,穿着一件白色貂皮絨毛風衣,戴一副墨鏡,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明星範。
她身後的兩個男人,身穿黑色西服,一左一右搞得跟護駕似的。從那兩個男人走路的姿勢能看的出,一定是練武出身。
五姑在我耳邊說:“不會是他們吧!
正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那女孩正拿着電話四處瞭望,不用說一定是她。
我徑直走了過去,說:“你是不是等人。
那女孩說:“你是?
我說:“我是韓冰。
那女孩表情有些僵硬說:“你就是我父親收的徒弟韓冰。
我點了點頭。
那女孩把白手套退掉伸手說:“你好,韓冰,我是萬心伊。
張這麼大,第一次有女孩主動伸和我握手,我有些拘束,我的手碰到她的手後,迅速離開。
萬心伊彷彿看出我的不自然說:“我們走吧!找個地方請你吃飯!
我急忙說:“不用,我出獄的時候,你父親讓我見見你。
我還要去別的獄友家,就不打擾你了!
那女孩嘿嘿笑了起來說:“不對啊!我父親不是這樣和我說的,他說,他有一個徒弟出獄後會聯繫我!讓我好好招待他,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幫!韓冰,我父親都吩咐了,你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嗎?你讓我怎麼和父親交代啊!
我有些勉爲其難,隨後一陣寒暄硬被萬心伊拉着上車。
在車上我五姑有些緊張,一直拽着我的胳膊。
一路上萬心伊問了我,一些她父親的情況!我有問必答。
車大約行駛二十幾分鐘左右,停在皇冠大酒店門口。
我們一行人下車,隨後我和五姑跟着萬心伊進了一個房間。
那房間有臥室有客廳,歐式古典風格,一條羊毛地毯從門口向裡延伸,一座鍍金沙發佔了整個客廳的一半,裝修極其奢華。
萬心伊很自然地把風衣,掛在衣架上坐在沙發上問:
“韓冰,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嗎?
我忍不住笑出聲說:
“她是我五姑。
萬心伊捂着嘴說:“不好意思,我,,,。
五姑也跟着笑了起來說:
“哈哈,我看起來有這麼小嗎?美女你太會說話了,哈哈。
萬心伊張大嘴巴問:“你五姑?
我解釋說:“恩,我五姑比大我七歲,在北京上學剛畢業!
萬心伊說:“怨不得,你五姑看起來好小,你如果不說,我還真以爲你們是情侶!對不起我誤會了。
五姑顯然對萬心伊有好感,她們把我涼在一邊,開始相互恭維對方的皮膚,身材,保養,一些女人化妝品的話題!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後悔,怎麼把五姑帶了出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也許在監獄裡呆時間長了,我對陌生地方有種莫名的拘束,我一直盯着手錶,不斷地盯着五姑的臉,希望她能看的我的提醒,我想離開這個地方。
萬心伊顯然注意到我的表情,她說:
“韓冰,中午陪我一起吃個飯。
我推辭說:“謝謝,萬小姐,我還有事下次吧!
五姑一聽我這麼說站起身說:
“韓冰回來第一天,就嚷着要去看獄友的家人,以後時間多的是,我們就不麻煩你了!
萬心伊也跟着站起身說:
“韓冰,我請你陪我吃個飯就那麼難嗎?
她的話音中,刻意把陪我吃飯拉長音。
我仔細思索她這話的意思。如果按一般常理,萬心伊出於客氣盡地主之誼,會說請我吃飯。
那刻意把陪我吃飯說了兩遍。難道她有什麼用意嗎?
她見我還有些顧慮又說:
“你放心吧!我父親已經安排好了,四平家你不用去了,他父親賈叔今天來。吃過飯我會安排司機送你們去“虎子,鬍子,胡猛家,放心不耽誤你。
聽完萬心伊的話,我有些發愣,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難道萬爺在我出獄後,已經安排好一切了嗎,這算也太神了吧。
萬心伊見我猶豫撥了一個電話說:
“黑子,安排好嗎?我們現在上樓。
隨後萬心伊帶着我和五姑出了房間。
我們乘電梯上到頂層,進了一個包廂,包廂裡坐了很多我不認識的人,那包廂象一座巨大旋轉纜車,四周是透明玻璃,從玻璃向外俯覽,整個陽北市盡收眼底。
衆人見萬心伊進來,起身相迎。
那些人彷彿很尊敬她似的,對她點頭哈腰。
他們衣着考究,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背景的人。
我突然想起昨天父親說的話,難道萬金龍真是,陽北市有名的嘿道老大。
要不她女兒萬心伊,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何德何能讓這些人對她從骨子裡尊敬。
萬心伊招呼我和五姑坐在她身邊,我們剛坐下。
一個年齡約六十歲的男人掃了我一眼說:
“萬大小姐,今天你請哪位貴客,這麼隆重把集團所有負責人都召集來了,開股東大會嗎?
萬心伊臉色有些難看笑着說:
“賈叔,這不是快過年了!我代表父親請大家吃個便飯!那個姓賈的男人,順手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
指着我和五姑說:
“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你請我們吃飯,帶兩個外人算什麼事?
萬心伊盯着他說:“賈叔,這兩位是我朋友,難道我請吃飯,就不能帶着朋友嗎?
姓賈的斜撇一眼萬心伊說:
“今天來的都是萬龍集團的高層。大小姐你分不分主次,這場合是和朋友聚會嗎?你現在是萬龍集團的掌舵龍頭,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全局,動點腦子?
那一刻我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一種不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