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女人彷彿看出我的異常,她小心翼翼從我身邊往門口移動。
一股強大的爆發力,猛然間掙脫我的左手,一把卡住年輕女人的脖子,將她從老婦女的身上,揪了出來舉在半空中。
我驚的是目瞪口呆,我的右手竟然不控制,那速度力量簡直就不是我手臂神經能反應過來的。
隨後那個老婦,神情呆滯地虛脫彷彿死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年輕女人痛苦地瞪着我,:“放,,放,,過我!
我心想我TM怎麼放了你,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右手。
我自言自語地說:“我操,這到底怎麼了?
那年輕女人說:“你的右手是七煞之氣控制的,你不鬆手,我就被七煞之氣吞噬!求你放過我吧!我發誓不再出來害人!
我努力使出全身力氣想要鬆手,甚至用左手去掰右手,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我眼睜睜地望着那年輕女人,被我的右手死死握着脖子,舉在半空中,她的腿神的直直的,整個人象一件懸掛的衣服。
那女人痛苦地望着我,淚水從她得眼角里滲了出來。她的表情是那樣憂傷,哀怨,絕望,隨後她慢慢消失了。
我愣愣地盯着右手,翻過來又翻過去。這尼瑪到底是怎麼回事。
富強盯着我問:“冰叔,你手怎麼了受傷了嗎?你剛纔一直舉着右手幹什麼?
我望着他說:“你過了來,讓我打幾拳!
富強顯然沒明白什麼意思,虎頭虎腦的走了過來。我對着他的胸口打了幾拳,我操,震的手生疼。
富強笑着說:“嘿嘿,叔,我壯實不?
我看着他那張憨臉,突然想起他猛然間鬆手,把我閃進屋的情景。
我沒好氣的說:“我如果有你這樣的侄子,算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你以前能不能動點腦子,你說你剛纔鬆什麼手,害老子差點沒被這婦女掐死。
富強猛撓頭皮,我看他那樣憨樣,也不想和他再說什麼!
這兄弟倆真是TMD奇葩。
一胖一瘦,一精一傻!我搖着頭,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富強奶一見我出來問:
“他韓叔,我們可以進了嗎?
我掃了一眼躺在屋裡的婦女說:“可以了!
他們一家人走了進去,將躺在地上的老婦女扶起,又是掐人中穴,又是虎口穴的。
隨後那老婦女,醒了,表情恐懼的望着所有人說:“四喜,回來了,她要殺了咱全家啊,我對不起她啊!她來報仇,報仇啊。
老四見妻子還未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就招呼人把她架回內屋去了。
隨後我被一個年邁的老者,請進中年男人家的堂屋。
堂屋門口站着很多圍觀的村民,那感覺象看動物園的猴子似的,盯着我看。
老者站起身一擺手說:“都散了吧!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
那老者滿頭白髮,從所有人對眼神上不難看出,他在這村子威信很高。
他話一說完,圍觀的村民刷一下全部走了。
只留下這家人的親屬。
那老者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
我對着他恭維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我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我沒幫上什麼忙!
老者隨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說:
“我先替我家老四,謝謝你!一些薄禮不成敬意。
我一愣說:“大爺,你這是看不起我啊!
老顯然我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大師,這是規矩,替人去邪傷陽壽,這哪有不收紅財的理!
我苦笑:“大爺,我不是什麼風水大師,今天我替胡哥看看家人,碰巧了!
我話沒說話,富貴一把將我拉了出去。他在門口附在我耳邊小聲說:
“冰叔,這老頭是我們齊家村的,村長,你剛纔救的是他四兒子的媳婦,平時他四兒子在村裡霸道管了,摳的一毛不拔,難得這老小子出血本,你就收着。
我說:“這不是合適,我又不是爲了錢纔來。
富強說:“我知道你不是爲了錢來,我和你說,他四兒子兩口子,平時在村裡飛揚跋扈慣了,沒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家的,錢你拿着。
我剛纔看了紅包鼓鼓的。這家人有錢,老四在村裡開了窯廠,
我弟弟富強就在他窯廠裡幹活,沒少受他家人的氣,別便宜這老小子。
我想了想說:“熬,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我轉身進屋說,大爺原來是這村裡的村長,我有眼不識泰山。
老頭笑了笑說:“什麼村長不村長的,齊家村住的都是一個族的,我年齡大有些威信吧!
他說着把紅包遞了過來,我掃了一眼紅包說:
“大爺,你把你兒子兒媳喊來,我有話問他們?
老頭見我表情嚴肅說:
對身邊一個年輕男的說:“二娃,你去東屋把你爹孃喊來。
沒過幾分鐘,那個去我家請我的中年男人進了堂屋,一見我就說:
“大師,真乃神人,我妻子剛纔清醒了,人沒事了,謝謝你大師。
我問:“你妻子清醒,那麻煩你把她也請來!
中年男人有些難爲情。
老者見他四兒子爲難吼:“老四,你大師說話你沒聽見,快去把桂英喊來。
老四憋屈着臉說:“兩個眼青腫跟熊貓樣,怎麼出來見人!
老者猛的一拍桌子:“命差點都沒了,還在乎這,喊過來。
老四見父親動氣了,那敢怠慢就把妻子喊了過來。
那個叫桂英的婦女一進門,我差點沒有笑出來,整個臉都變型了,眼眶腫的跟包子似的,清淤紅腫,眼睛眯成一條縫。
那婦女一見我撲通往地上一跪說:“謝謝大師,求我一命,我仔細打量她。
那婦女目測身高不到160CM。剪髮頭,雖然臉有些浮腫,但是平角細眉上揚,粗脣烏黑下扯,整張臉給人一種潑辣的感覺。一看不用說,平時也不是一個軟茬。
我緊盯着她說:“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那女的剛站起身。
我說:“你兒媳是怎麼死的!
那婦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自個上吊死的!
我問:“死在哪個屋子了。
她說:“在大娃屋裡。
我聽的有些迷惑。
他丈夫老四在旁邊解釋說:“我有兩個兒子,今天下葬的是我大兒齊大娃的媳婦叫王四喜。
他又指着站在門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這是我小兒子,二娃。
大娃結婚住在前院。前些天四喜就是在她自己屋裡上吊的。
我問:“你大兒子呢?
老四說:“在新疆跑貨車,我沒敢通知他?
我問:“什麼!他媳婦死了,你不通知他。
老四嘆了一口氣說:“我大兒子犟,如果知道他媳婦上吊,非鬧的家破人亡。
那一刻我有些不敢相信,還有這事,兒媳死了竟不通知兒子。
我說:“那死者的孃家人通知了嗎?
老四低着頭說:“我沒敢通知。
我步步緊逼的問:“爲什麼不通知。
老四說:“大娃和四喜是外地打工認識的,四喜爲了大娃和孃家人鬧翻不聯繫。
如果我通知她孃家人,他們非訛我家錢。
我愣愣地盯着老四,這人性磨滅的已經令人髮指。
我強壓着火氣站起身說:“不出一個月,你家必出血光之災。
隨後頭也不回頭往門外走,那老者見我要走說:
“大師,大師,留步。
我回頭淒涼地望着老頭說:
“大爺,我相信今天發生一切,你全看在眼裡,誰是誰非,你心裡有一面鏡子。
我想問您,你覺的你四子這兩口子,還有人性嗎?
老頭無奈地望着我說:“大師,請你救救我這沒人性的兒子吧!我給你下跪了!
老頭說完,撲通往地下一跪。
我沒有想到,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說說氣話而已,這老頭竟然當真了。
在感情上我有些接受不了,老四這一家人的做事方式。但是我知道我只是一時激動說的話,如果一個月他家不出血光之災,我豈不是要食言,這話還得我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