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和王飛翔對狗頭,郭浩,富貴,他們三個使了個眼色,便離開了病房。。。
我如今的心情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自從得到煞氣之尊的力量後,我的運氣特別的背。
風水理論說,人的講究,時運,財運,和命運。
而如今這三樣我一樣都不得勢。
我痛苦的閉上眼,感覺自己活的老累,累的連呼吸都tmd費勁。
狗頭,郭浩,富貴,知道那女孩的事後,一個二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憂心重重的望着我。
剛纔還議論妹子的勁頭,已經蕩然無存。
郭浩一拳砸在桌子上,寒着臉吼:
“這tmd真是什麼事?我們到底在害怕什麼,雨龍這麼牛逼,我們都敢和他硬磕硬,如今呢?我們卻害怕一羣垃圾。
我盯着郭浩那張憤怒的臉吼:“扶我起來。
狗頭和富貴急忙把我架了起來。
我一把拽掉手臂上的吊針,對他們三個說:
“我們回殯儀館,我要見見那具女屍。
他們三個先是一楞,見一臉冷峻,二話沒說,就開始就扶着我出了病房。
寒冬的夜晚特別的冷,冷的讓人不由自主的發抖。
我雙手緊拽着衣領,靠在副駕駛位上,望着窗外炫麗的霓虹燈,那一刻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努力把思緒,往那個死去的女孩身上引?但是我卻無法原諒自己,冷漠。
我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自己心頭上壓着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如果不把這口惡氣發泄出來,我會象一個封閉的嚴嚴實實的易拉罐。會把自己壓爆。
我們汽車剛到殯儀館門口,狗頭的電話響了起來。
狗頭的手機鈴聲是鳳凰傳奇的“月亮之上”寂靜沉悶的車廂內,冷不丁被狗頭的手機鈴聲。打破那種壓抑的氣氛。
狗頭不好意思的望着我們,解釋說:
“是醫院那女護士王春燕。
狗頭說完。捂着電話,捏着聲音說:
“你好,王護士有事嗎?呵呵,我們當時走的急,也沒有和你打聲招呼,對不起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出了什麼事我們自負。
吊水的事明天再說,恩。不好意思你不用操心,謝謝你。
狗頭掛上電話,語氣平淡的着說:“這女孩挺負責任,還特意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郭浩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什麼話都不沒有說,就直接把汽車開到殯儀館的後區。
汽車停穩後,我剛拉開車門,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灌入車內。
我豎起衣領,艱難的挪動身體。讓自己坐直,便問郭浩要了一根菸,剛點燃。就把煙扔了,嘴苦的跟吸黃連似的。
不遠處,那高聳的殯儀館煙筒上,懸掛的探照大燈,把殯儀館後區的水泥地上,那二十九具排列整齊遺體,照射的亮堂堂的。
那些蓋子遺體身上的白布,被寒風颳的七零八落。
一些遺體猙獰臉,被大燈照射的煞白。那樣子讓人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坐在汽車後座上的狗頭。剛開拉開車門,往下一瞅。立馬又把車門關上了。
他嘴裡一個勁的嘟囔郭浩說:
“浩子,你眼瞎嗎,你看看車前面。
郭浩顯然比狗頭心態穩定的多,他點燃一根菸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說:“我早就看見了,我開着遠光燈,眼不瞎。
狗頭緊咬着牙關沒好起的發作:
“你眼不瞎,咋不把車停在前區的停車場,你把車開到後區幹什麼,你明知道我膽小,你孃的,是不是故意治我難看。
這後區到值班室,需要經過停屍大廳,這大半夜的你想找刺激嗎?
郭浩立馬反駁扭頭,指着狗頭吼:“狗子?你不知道冰冰生病咋地?
我直接把車開到後區,我爲了誰,你以爲我不害怕是嗎?
我明白的告訴你,汽車到後區的時候,遠光燈一射,我是開車的,地上躺着的遺體,我看的一清二楚,我直到現在,踩油門的腳都是抖的,這後區裡值班室最近,停車場到值班室的距離你自個不會算。
你不是不知道冰冰發高燒,這大半夜滴水成冰,我爲了誰?
郭浩說的狗頭啞口無言。
我深知郭浩是爲了我好,強作笑容對郭浩和狗頭說:“得了。我身體硬幫着呢!浩子,狗哥心裡怵,這人的正常反應,你把車直接開到前區的停車場吧!在停車廠等我。
我想一個人靜靜。
狗頭對着窗外彈了彈菸灰說:
“你身體能行嗎?
我苦笑着說:“我能撐着住,你們別打擾我就行了。
富貴拉開車門口,跳了下來說:
“冰冰,我陪着你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他們是爲了我好,但是我不想在和他們說廢話了去解釋,我身上有煞氣護身,髒東西近不了我的身。
我說完,就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狗頭和郭浩剛想說什麼,望着我那張不容置疑的臉,什麼都話也沒有說。
隨後郭浩在後區調轉車頭,順着泊松小道去前區。
空蕩蕩的大廣場,死一般的寂靜,詭異的陰風在耳邊嗖嗖直響。
寒風直吹大腦,似乎讓我此刻清醒了許多。
其實我是故意把他們三個支開的,因爲我們自從進入殯儀館的時候,我的右手就開始不停的在抖動。
當汽車進入直接通往殯儀館後區的松柏小道,似乎更夾引證了,右手的提示。
當郭浩不謀而合的把車,開進松柏小道,我的右手跳動的更強烈。
在車上我一直沒有敢說,我怕嚇着他們嘍。
因爲我有右手的提示,所以在汽車進入後區的,我特別的留意車的所有東西。果然不出所料,在汽車經過後區大鐵門的時候。
我猛然間看見大鐵門的門口,就在汽車右駕駛室,郭浩的車窗外。
一個女孩站在路邊。
當時我的心咯噔一下,因爲我清楚的知道,那女孩絕對不是人。
如果是人的話,郭浩不可能看不見她。
汽車的兩隻遠光燈,象一雙白熾惡魔眼睛似的,把陰森森的松柏小路,照射的一覽無餘。
而且我親眼看見,那女孩半漂浮在空中。汽車遠光燈,象從她身體裡穿過似的。
它睜着一雙圓滾滾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瞪着我。
而且更爲反正的是,松柏小道直通殯儀館後區的大鐵門,竟然沒有鎖。
按理說,自從上次寧國昌來殯儀館盜竊屍體後,我們五組每天晚上都會按時的鎖後區的大鐵門,每晚都是老蔡和田峰親自查看。
而且田峰有強迫症,他每次值班,都會把殯儀館所以的門鎖,查看一遍,連老蔡和富強分管的入殮室的,機箱電源他都會進去查看。
這殯儀館從大門口,直通後區最便捷的一條路,也是殯儀館後區的唯一防線,大鐵門竟然沒有鎖上,而且還是四門打開。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後區顯然進的有外人了。
而且就在汽車經過,殯儀館的東北角陽北市,市局設在殯儀館後區的刑事勘察解刨室大院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大院的門口,那人在見到我們開車過來的時候,迅速的躲進了大院。
郭浩顯然當時一直盯着,後區最深處的廣場水泥地上的擺放的遺體,他壓根就沒有注意東北角的陽北市刑事勘察大院。
我因爲坐在汽車的副駕駛,我看的是一清二楚。
下車後,我故意把郭浩和狗頭,富貴支走讓他們在停車廠等我,而不是讓他們先回值班室,我相信狗頭一定會聽明白的我意思,我不想驚動王飛翔和老蔡。
望着不遠處,漆黑的一片,陽北市刑事勘察大院,我心想,在陽北市
敢夜間來殯儀館盜遺體的,只有寧家。
這寧國昌一夥人,應該知道今天是我的值班呀?
他們沒有理由呀?我爲了他們這麼大的一比生意,難道還喂不飽他們嗎?如果真是寧國昌,我看你,能有什麼臉面對我。
爲了搞清楚真相,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向刑事勘察大院走去,那短短几百米的路程,在此刻對我來說,卻是異常的遙遠。
我全身開始出虛汗,頭重腳輕的,那感覺跟走太空步似的。
再離陽北市刑事勘察大院,最多一二百米的時候,我突然身後一股冰冷的寒氣直灌進,我厚厚的棉衣裡。
那種冰冷的感覺就象瞬間掉進了冰窟窿裡。
我的右手在進入殯儀館的時候,就開始抖動,現在跟跟發了瘋的似的,猛烈的抖動。
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寒氣就在我身後。我停止腳步,右手握拳,我不知道,我身後的髒東西,會以什麼令人毛骨悚然的樣子出現。
但是如今我有煞氣護身,一般的髒東西,能感知我身上的煞氣。他們一般不會主動招惹我。
難道會象李莉娜那樣,主動把靈魂獻給我嗎?想到這,我似乎鎮定了許多。
我一副平靜的口氣說:“我膽小,最好收斂些,別嚇着我嘍。但是我說完,身後竟然沒反應,我好奇的轉過身,猛然間看見一具無頭屍體,就在我的身後。
它那血淋淋的雙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本能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