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中的人民幣,望着那遠去的出租車,說:
“如果能再見到你,我一定把車費還給你。
就在我轉身進度假村的時候,十幾輛摩托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那陣勢跟回家過年的騎行大軍似的。
等他們過來後,我纔看清楚是誰。
娃子穿着一件軍綠色的大衣,戴着一頂火車推的帽子,騎着一輛紅色大架摩托車,在最前頭。
他凍得臉色通紅,那裝束真他孃的雷人,跟八十年代守護邊境的戰士的事。
隨後十幾輛摩托車,停在我的身邊,都是這副造型。
說句話,不好聽的這些人,穿着和打扮,最起碼落後了一二十年,這年頭,誰tmd還穿軍大衣,就他們這樣子,被縣城的兄弟,看見還不笑掉大牙。
富貴從娃子的車上,跳了下來,不停得搓耳朵,跺了跺腳說:
“凍死老子了,冰哥,你在門口乾什麼?
我一副開玩笑的口氣說:
“等你們唄?
我話剛說完,那二十人下車恭敬的齊聲喊:
“冰哥。
我感慨的望着,這二十幾個,我一手帶出的兄弟,心裡猶如長江入海。
我見他們這一二十個人,身上沾滿了泥漿,一副迷惑的眼神望着他們說:“你們跟人家幹仗了還是咋地?一個二個穿成這樣,整的是哪一齣戲?
解放陽北是不是?
娃子,黑狗,四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帽子。笑呵呵的說:
“不是,我們從大壩繞小路過來的。大路戒嚴了,蓋子逐車檢查。
冰哥。你所有不知,我們以前夜間裝沙的時候,這軍大衣,火車推帽子,能槓風。
在這大冷的天,騎摩托車過來,不是怕冷嗎?
冰哥,對不起,我們給你丟份了。
我一副無奈的口氣說:“不是給我丟份。是丟你們自己的份。
,娃子,黑狗,四蛋,明天我讓富貴帶着你們,去商業街,買幾件像樣的衣服,你們先進度假村洗個澡先,你看你們凍得。先泡個澡,去8608房間找我。
我說完走到黑狗的旁邊,把他的帽子扶正。
黑狗感激的望着我。
隨後我們一行人進了度假村。
我剛進大廳,就看見保安衝了出去。對着源河沙場的兄弟們喊:
“你們幹什麼的,摩托車不能停那。
我一把拽住保安大哥說:“他們是我兄弟。
那保安大哥顯然認識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誤會了。
我說:“一會他們進來,安排他們先去浴池洗個澡。消費什麼的,全部掛房辰賬上。別難爲他們。
那保安眼皮特活,拍着胸脯說:
“你放心,我帶他們去,我給他們安排好。
隨後我放心的進了,電梯,一到六樓就看見郭浩和狗頭,玉田,他們三個貓在會議室的門口,不知道在商議什麼。
他們見我回來,立馬迎了上來。
我見郭浩要開口說話,便豎了一個手指頭,在嘴邊,示意他回房間再說隨後,我們幾個心照不宣的回了8608房間。
一見門,郭浩迫不及待的說:
“冰冰,我們這樣看管剛毅和和平的兄弟,不合適吧?
我感覺,剛毅和平的兄弟都起疑心了,他們去上廁所,縣城的兄弟都跟着。
我感覺他們有些不服氣?這事,畢竟是他們來幫我們,一旦傳出去,我怕有損我們名聲,違背江湖道義。
我撇了郭浩一眼說:
“浩子?當初他們在一線天,圍攻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以多欺少名聲不好。
如果不是他們助紂爲虐,武海能死,他們配,和我們講道義嗎?
郭浩笑着說:
“那你準備咋辦?
我一臉平靜的說:“誅心?
狗頭和郭浩的一副迷惑的表情望着我。
我笑着說:“剛纔在出租車上,一個開車的師傅給我說了一個道理,他說,他們跑車的師傅,在北城區經常被和平的手下欺負,而且是敢怒不敢言。
我問他爲什麼不報警,不反抗?
那師傅說:
“他們害怕,和平報復他們的家人,我當時就想,是啊!打的沒有嚇的怕。
我們何不用這種方式,以惡制惡,把和平和剛毅的兄弟,逐一覈實身份摸清楚他們的家庭住址,登記造冊。
現在局勢不明朗,這些人在我手上,一方面可以減輕宋舜的壓力,讓宋舜沒有顧慮的對和平下手。
另一方面可以震懾這些人。
剛纔和平,給我打電話,我聽得出。
宋舜已經對和平下手了。
和平現在生死未卜,我們有兩步棋可走,第一,如果和平倒了,今天晚上我們趁火打劫,統一行動,讓房辰出面帶着縣城的兄弟,清理門戶,把和平的所有場子,連鍋端收回去。
房辰只要拿下和平的場子,整個北城區全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如果宋舜倒了,那我們就要親自出馬滅了和平。
對了,狗頭?
我讓你查的宋舜妻兒藏匿的地方,你查的這麼樣?
狗頭抱着雙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
“我辦事,你放心,宋舜現在的妻子叫,朱虹,三十多歲。
宋舜的前妻,在宋舜勞改的時候,跟人跑了。
而且我聽說宋舜特別喜歡,現在的這個妻子,朱虹。
而且朱虹還爲他生了一對雙胞胎,而且兩個小娃娃從出生到現在,還不到二個月。
宋舜在陽北市一共有三套房產。戶籍地是五里營的老瓦房。
其父母在此居住,宋舜平時不經常回去。
第二套房產是。興湖大道的橡膠廠家屬院,那房子是上世紀90年代的房子。紅磚小閣樓。
那房子不大,才60多個平方,我想宋舜和朱虹,一定不會在那居住。
還有一套就是巾幗時代小區的小高層,在錦華苑b13號樓,21層東戶1021。
我沉思片刻問:
“這巾幗時代小區,我咋沒有聽過?
狗頭解釋說:“這巾幗時代,是咱陽北市有名的昊天集團,剛開發的高端小區。位置在濱湖大道老第四鋼鐵廠的西側。
聽說巾幗時代的樓盤,一平方一萬多。
而且小區配套設施相對完善,那小區好像,還是咱陽北市第一個帶頭,刷卡上電梯和門鏡的小區。
聽說裡面的保安隊24小時巡邏。
我揉着下巴說:“聽你這話意思。我們對宋舜不好下手了。
狗頭笑着說:“不是不好下手,而是無從下手。
我們不是小區的人,說句不好聽的,連小區大門都進不去。
一旦我們強行進入,小區的監控拍的一清二楚。小區的保安只需要打個110,我們將插翅難飛。
我和狗頭之間的談話顯然陷入了僵局。
這時候,狗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狗頭一看電話是剛毅的。便說:
“這剛毅什麼意思?不打你的電話,打我的?
我笑着說:“把手機按免提,聽聽他咋說?
狗頭點了點頭。接通電話說:“怎麼?剛毅有事?
剛毅:“狗哥,你和冰冰在一起嗎?
狗頭瞅了我一眼說:“冰冰不在啊!他在源河沙場呢?怎麼?找他有事?你咋不給他打電話?
剛毅:“狗哥。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不想和你玩心眼。
和平出事了。宋舜玩了一手調虎離山之計,故意把冰冰引向源河沙場,下了一套,讓冰冰往裡鑽。
其實他早就偷偷和蓋子連了線。
就在剛纔,和平的一個心腹給我打電話說:
“宋舜他帶人,端了北城區天水一方足藝館,衝進包間把和平的手筋和腳筋挑斷了。
我現在,正在趕往北城區的路上。
我知道,冰冰因爲武海兄弟的事,一直憋着氣。
我的人也被你們軟禁在莆田度假村。
冰冰做事太情緒化了,他一向聽你的,狗哥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爲重,勸勸冰冰。
和平不管怎麼樣,他也是房氏集團的人,豈能被一個地頭蛇就這麼廢了。
冰冰和房辰是兄弟,這陽北人都知道,我也是房氏集團的人,我懇求你,勸勸冰冰帶着兄弟,現在趕到北城區與我匯合。
狗頭見剛毅說的這麼透徹,便把電話遞給我。
我接過電話說:“剛毅,你我本無仇,如果不是愣四,我相信我們不會結仇。
但是武海的事,我沒有辦法向兄弟交代,你也是南平鎮,堂堂一青龍,如果你的兄弟死在我的手上,你心裡什麼滋味。
這人心都是肉張的,如果這個仇不報,我沒有辦法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北城區,現在我不會過去。
剛毅聽到我說這:
“冰冰,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一副冰冷的口氣說:“我想幹什麼,是司馬昭之心,一目瞭然。
剛毅語氣生硬的說:“你憑什麼把北城佔爲己有?
我笑着說:“憑什麼?呵呵!就憑有房辰的從陽北四縣,調來的幾百個兄弟,爲我所用。
剛毅,你現在帶着你的人,退回南坪鎮,裝着什麼事都不知道。
你的人全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和我撕破臉皮,我隨時奉陪。
剛毅我念你,是個爺們,你對我怎樣我心裡有數。
你現在再給一個我面子,退回南坪鎮,武海的事一筆勾銷。
如果你一意孤行,硬是強替和平出頭,那我們只能刀兵相見,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剛毅在電話中沉默了。
隨後就聽見,剛毅用一種近似暴怒的口氣喊:
“掉頭,回南坪鎮。
隨後剛毅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