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問屋大概是波斯那邊傳來的一種東西,有時候當做拷問俘虜的方式,有時候也會當做一種血腥的娛樂玩物。
這種東西的大概的用法就是把犯人關在裡面的一張椅子裡,然後還要捆在椅子上,然後用這些劍不斷的從那些縫隙裡塞進去,從對面的另外一頭把劍尖刺出來。
我數了一下:一共有寬窄各不相同的劍一共36把,每一把的模型都是用銀子甚至金子做的,非常精緻,肯定可以和模型完美的契合。
打開了那個模型,裡面果然有一張非常‘精緻’的椅子。
這種東西的‘玩法’是這樣的:波斯或者是別的什麼地方的貴族們晚宴打賭的時候,就把一個人犯關在裡面,然後開始往裡面插劍,因爲這個盒子內部的椅子的位置下面是可以調整的,所以大家只知道犯人在裡面坐在椅子上,但是究竟在哪個形態是沒有人知道的,所以那些貴族的賭博方式就是一個人下注遊戲屋裡的某一個眼,大家賭這一劍下去那邊會不會劍尖帶着血,然後分別下注。
還有一種方式是一個比較強壯的犯人被鎖進去之後,分別把36把劍一一插入遊戲屋裡面,這個遊戲屋的精心設計就在於前面的24把劍設計的方位都是從犯人的身體邊緣擦過去,會割破犯人身體卻不會致命,而最後的12把劍則是直接穿過犯人的肢體而繞開所有的致命部位,大家就賭博犯人能不能挺住36劍。
一般比較強壯的犯人都能在36劍結束之後依然不死,但是依然在不斷的失血,一般還要哀嚎好一陣纔會流血過多而死,而在36劍還沒扎完就的,一般是被嚇死的。
這東西大概就是這麼個‘遊戲工具’。
而用來拷問的方式也大抵如此,不過那種刑具肯定做的沒有這個精緻,這個肯定是貴族才能使用的。
聽我介紹完了之後,還在玩賞的柳雨薇立刻連碰都不敢碰了,而孟芸這個神經大條的還反而更加有興趣了似的翻來覆去的看着。
“張恆!這邊弄完了,打開麼?”那邊的楊立弄掉了所有的鐵鏽對着我叫到。
既然都弄完了,好像也只能打開了吧?
我看了看玉棺屍,他依然在那裡擺造型裝酷,但是卻沒有反對的意思。
我現在發現情況好像已經反過來的:玉棺屍纔是我的老大:我要做什麼必須先問問他老人家的意見,我要請他做事情還要看他老人家高興不高興……世界上有我這樣窩囊的殭屍主人麼?
楊立看我同意了,就直接打開了遊戲屋的門,大家一起朝着裡面看去。
看到裡面的情景,大家一起愣了。
和那個模型一模一樣:一張精緻的椅子放在裡面,而椅子上有專門銬住手腳的鐐銬。
鐐銬上面此時正坐着一個女人。
因爲那些劍沒有插在上面,所以沒有什麼太厲害的血腥感覺,但是那個女人的情況卻讓我們摸不着頭腦。
她一頭長髮穿着一件睡衣是淡藍色的,基本上已經被鮮血染紅。
但是問題就在這個地方:她顯然已經是一具屍體,但是這具屍體
太新鮮了!
女屍身體上有那種被劍穿過的刀痕,刀痕非常的新鮮,好像纔剛剛流出鮮血似的,女屍的皮膚也是光潔有彈性的,完全像是一個活人而不是屍體,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剛剛死去:閉着眼睛歪斜的靠在椅子上。
那情景就好像她剛剛受刑完畢,我們打開了這個遊戲屋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大家面面相覷。
“不是殭屍……就是一具剛剛死去的屍體……這到底是……”
“這……這……”
就在我們大惑不解的時候,湯秀卻捂着嘴巴開口了。
“你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這是……這是我的……我的小姨啊!”
“什麼?”
“沒錯!這是我的小姨湯楠!”湯秀一下子嚇的跪了下來:“爲什麼?我小姨纔出嫁!怎麼會在這裡?”
“等等等等,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你給我詳細說一說!”我抓住湯秀問道。
讓幾個女孩去安撫湯秀的情緒,我們把屍體從椅子上給弄了下來。
按照湯秀的說法,這個女孩叫做湯楠,是她的小姨,也就是他父親的妹妹,今年大概28歲,剛剛出嫁給了一個相親認識的男人,據說是個海歸博士什麼的,應該還沒幾個月,後來就聽說和自己的新婚丈夫移居國外了,這事情在湯家算不上什麼大事,而湯秀一直都在本家這邊所以對這個小姨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這女孩爲什麼會在這裡?
屍體還很新鮮,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就動手……
按照取得屍體生前最後記憶的辦法,把我屍體平放,然後把屍體的眼睛給弄開之後,我先用探屍針試了一下屍體的死亡程度判斷一下時間。
按照探屍針上的情況來判斷,這具屍體確實很新鮮:才死亡了不到24個小時!
“你的小姨平時住在什麼地方?”我皺眉頭問道。
“應該就在祖宅哪裡,距離這裡不遠。”湯秀說道。
“不遠是多遠?”我繼續問道。
“大概也就距離……不到600米吧。”
我點了點頭:“你們家族的破事情看來還真多!”
長居祖宅的人屍體被送到了這裡,那麼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你家的祖宅也有通道連接到這裡,只是你自己完全不知道而已!
你們這個家族到底還有多少鬼秘密?
用一根探屍針進入死者腦部,我開始用眼睛連接死者的大腦,看看死者在死之前最後看到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看能不能搞到一些線索。
雖然這一招每次玩起來都很累,但是沒辦法,張歸也不在只能我自己來了。
瞪着死者的眼珠,四周圍又是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然後我聽到了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去國外?”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給我的感覺應該就是死者。
“爲什麼你老要去國外,你不是在這裡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麼?”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是一個
男人的聲音。
“我這樣的人,在國內完全是限制了我的發揮!而且國內那麼不自由什麼都要受管制,我在國內待不下去你知道嗎?”那個女聲提高的八度說道。”
“你一個大學教書的講師,有什麼管制逼的你在國內待不下去你倒是給我說說?”那個男聲不耐煩的說道:“拿着每個月上萬的工資在國內你還想出去是爲什麼?”
“那又如何?國內不自由!不民主!專制!邪惡!我要去那種可以自由呼吸的國家!”
“你真是瘋了!”
接下來的全是這兩個人的話,聽起來是女的那個想要出國移民到別的國家,男的那個根本沒有這種想法想在國內發展。
最後女人說出了一句話:“要不是看你拿着米國的護照!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嫁給你?我就是想要離開這裡才嫁給你的知道麼?”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愛我,只是想離開這個國家對吧?”
“對!就是這樣!我不愛你!我愛的是自由的國家!”
啪!
聽起來是那個女人被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接下來的就是很多的瑣碎和混亂的記憶,最後似乎是隻剩下了兩個人的對話。
“既然這個女人已經瘋了,那麼還是按照湯家的老規矩辦。”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聽不出是誰來。
“你的意思是在死園解決他們兩個?”
“那個地方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必須要不停的往裡面送人,否則爆發了我們整個湯家都不會有好結果。”
“那麼好吧,我同意,這兩個人你準備怎麼解決?”
“女的就用遊戲屋,男的……死蠱吧。”
“好的,什麼時候動手?”
“事情要做的乾淨利落,不留後患,給他們辦好移居海外的證明讓後再動手。”
“老祖宗那邊怎麼辦?”
“這些年你和老祖宗說過什麼事情麼?”
“好吧,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記憶大概就是湯楠被塞進了遊戲屋裡面。然後被36把劍緩緩的穿過……最後流光了血而死……
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我隨後就被這個夢給震醒了。
每次用過這一招都勞心勞力,但是我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楊立把我拉了起來,問我到底什麼情況,我先是阻止了他問下去,閉着眼睛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一會兒之後,轉過身去看着坐在那裡發呆的湯秀。
我直接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湯秀,然後蹲下來看着她問道:“你們家族現在實際的管理人就是湯顯東嗎?還有沒有別的管理人?”
“我們家族不叫管理人,叫話事人,現在的話事人就是我爺爺湯顯東,怎麼了?”
“你們家族是不是經常有人突然失蹤什麼的?”我接着問道。
“我……我沒聽說過,到底怎麼回事?”湯秀看着我臉色煞白的問道。
“你們家族從頭到尾都沾滿了血腥,我告訴你,這次我要把你們家族的根都給挖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