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熙熙攘攘的人羣在街市上攢動着,人聲鼎沸,幾匹快馬飛速的朝前面奔跑去,引來了路人的圍觀。
三五個人都圍成一羣,在那議論紛紛,這是出了什麼岔子了?居然突然多了這麼多官兵,還是在這最熱鬧的街市。
人羣都紛紛的朝着這幾匹快馬看去,馬上的人威武的下來,居然停留在了昨日最熱鬧的地方--流煙閣,一下子,衆人的好奇心都被挑撥了起來。
要知道昨日那一場盛宴,一次狂歡,已經足以讓他們街頭巷尾議論大半個月,而這一場還沒下去,居然又來了熱鬧,這樣,讓他們如何能夠錯過了。
很快,三三兩兩的人羣都朝着流煙閣的門口走去,不多會的工夫,居然已經是水泄不通。
流煙閣的媽媽桑一早上起來就覺得眉眼直跳,還以爲好事上了門,卻不曾想,一大清早,店門前卻是被官兵和圍觀的羣衆圍了個水泄不通,趕緊的出了門,屁股忸怩着快速的走着。
“你們這些人是準備幹什麼?”媽媽桑橫眉冷對着那些羣衆,轉而看向那些官兵時,立刻的變了臉色,聲音嬌嗔的說道:“哎喲,各位官爺,不知道是哪裡的風,將各位爺吹來了啊!”
說話間,媽媽桑扭捏着腰姿,手拿着汗巾,一隻手輕輕的搭上了其中的一個官兵的身上,另一隻手卻是已經塞了個金元寶入了那官兵的懷中。
卻不曾想,居然被擋了回來,迎接到的是那官兵明顯黑了的臉色。
“大家給我搜!聽說流煙閣私藏良家婦女,逼良爲娼,大家給我仔細的查!”
那侍衛大喝一聲,卻是根本不曾去看那媽媽桑的神情,其他人一聽,立刻的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朝那流煙閣裡面衝去。
一時間,只聽的那流煙閣裡面,鶯鶯燕燕的吵鬧聲,抽泣聲,既是喧鬧不停。
媽媽桑不斷的哀求着侍衛,逼良爲娼?哪個不是被逼着走上這條路的,進她流煙閣的又有誰是心甘情願的進來的,如此大張
旗鼓的查,定然是想要砸她的場子的,也不知道是哪裡的人去告發?
媽媽桑幾乎都要跪下來,而外面那些圍觀的羣衆的喧鬧聲更加的大了,逼良爲娼,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不多會,進去的官兵居然押着很多的女子走到了門口,而其中莫夕顏走在了最前面。
“呀!這不是昨天那個花魁嗎?居然也是被逼迫的嗎?”
下面羣衆間已經有眼尖的看見了,在那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其他的人聽了,立刻的看了過去。沒有想到當真是被逼,一時間羣衆譁然,整個場面有些如煮沸的熱水,翻騰不停。
“說!這是怎麼回事?”那侍衛毫不留情的大喝一聲,黑着臉色,充滿着警告意味的看着那媽媽桑,明顯的有些憤怒。
媽媽桑聽着那暴喝聲,嚇的一個激靈,腿一軟,竟是跪在了那侍衛的身前,大聲的喊叫着:
“冤枉啊!實在是冤枉啊!這些個小蹄子,原本就是心甘情願的過來的,此刻既然見了官爺,就信口雌黃,黑白顛倒,誣陷老身啊!”
媽媽桑說完,還帶着些警告意味的看向那些被官兵拖出來的流煙閣的姑娘們。
“哼!孰是孰非,是真是假,直接帶去縣衙自然有個清楚明白!給我帶走!”
侍衛說完,轉身離開,早已經有官兵過來,將那流煙閣封了,而一併帶來的姑娘們,竟然是浩浩蕩蕩的裝了好幾車,朝那最近的縣衙走去。
莫夕顏卻是覺得有些迷迷糊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不曾醒來,就被一些士兵拖了起來,手中塞給了她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相信朕三個字,其他的全無,腦袋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卻是已經被獨立的塞進了一頂轎子,她原本以爲該是朝縣衙走去。
只是不曾想,路行至一半,居然改了方向,夕顏有些急了,想要阻止,可是擡轎的人和那些在一旁護衛的人,讓她心裡沒譜,不敢輕舉妄動。
路卻是越走越窄,越走越暗,夕顏的心裡有些忐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紙條又是如何?莫夕顏整個人都糾結在一起,眼睛卻是緊緊的盯着外面的情況,若是有機會,她定然逃跑。
只是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已經進入了一條暗道,眼睛根本無法識別這黑暗,整個人不安的掙扎了起來。
“別動!”一個男聲突然響起,溫柔的,帶着磁性,整個人熨貼着,讓莫夕顏放鬆了下來。
是冷夜瞳,若是他,夕顏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了,她相信冷夜瞳定然是不會傷害她的,只是,爲什麼冷夜瞳要帶她到這個地方呢?
一切便是隻有等到了才知道的吧!莫夕顏索性閉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卻不想就這麼睡着了。
當耳邊聽到低聲的悶笑聲,莫夕顏才悠悠轉醒,入目的卻是冷夜瞳那明顯放大的俊顏,臉儼然已經笑的紅彤彤的模樣,竟讓人想要用手捏捏的衝動。
莫夕顏卻是壓下自己這荒唐的想法,眼睛環顧了下四周,惺忪的眼睛,這纔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不過是個簡單的四合院,倒是乾淨整潔。
“這是哪裡?”夕顏出聲問道,眼睛裡卻是迷惑的神色。
冷夜瞳微微斂了神色,收起了剛纔嬉笑的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一個女子,在外面到處遊走奔跑,自然不適,所以,朕替你尋了這處地方,安靜卻也適宜,在你,在你生下小孩之前,都可以在這裡。若是以後,你想換地方了,那麼,朕再同你找!”
冷夜瞳只是提到孩子兩個字,就覺得心頭有萬千的針眼在扎一般,語氣艱澀起來,卻也是將他的意思,簡單明瞭的表達了個清楚明白。
莫夕顏聽了,掙扎着起了身,看向冷夜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只是簡單的低頭,輕聲的道了聲謝。
一句謝謝遠遠不夠,再她此刻完全一幅亂麻的時候,可是,她所能說的,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