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去而復返的嶽祁勳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子穩穩的停靠在了路邊,車輪跟地面摩擦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聽起來總是顯得格外的清晰。
他驀地推開車門走下車,此時的他已然脫下了西裝外套,襯衫的袖子被挽在了手肘處,原本整齊的頭髮也在他多次爬梳的情況下變得有些凌亂,但是無損他的帥氣英挺,倒是比平時更加平添了幾絲邪魅,如果此時的臉上不是憤怒的表情,那就更好了。
他瞪着手中快要打爆的電話,臉色陰沉的嚇人,他第一百次痛恨自己爲什麼還要把車開回來,現在還因爲找不到她的人還暗自着急,真是荒謬至極。
這時,一旁的路人的談話幽幽的飄入他的耳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剛剛那個女孩看起來好狼狽啊。”
“就是啊,看她衣衫不整的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吧。”
“唉,這很難說啊,這年頭世風日下,現在還被車撞,真是倒黴啊。”
斷斷續續的話語聽的嶽祁勳一顆心也不禁七上八下,他沒有閒情再去管其他,連忙追上那幾個路人,開口詢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市中心醫院裡,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醫院依然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急診室的等待救治的病人仍然多的數不清,醫生護士更是不停的奔走着。
此時在急診室病房內,羅一凡臉色十分難看的站立在牀邊,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病牀上臉色蒼白的人兒,眸底有着諸多的疑問和不解。
另一側,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再仔細診斷查看以後,隨即拿起病例飛快的寫了什麼,隨後遞給身後的護士交代着。
須臾,他摘下聽診器,看向羅一凡,“這位先生請不用擔心,病人並沒有什麼皮外傷,之所以會昏迷不醒是由於受了過度的驚嚇,還有長期壓力導致的,我已經爲了輸了液,過一會她就會醒來的,不過還是要注意要讓她放鬆心情纔可以。”
羅一凡微微頷首,“謝謝醫生。”
醫生微微點頭,隨即領着護士又朝着另一個病牀走去。
羅一凡拉過一旁的椅子挨着病牀坐下,定定的看着病牀上的貝妍恩,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今天剛剛下飛機的
他會遇上這種事情,而對象居然就是她。
他沒有忘記,當他下車看到是她的時候,心底是多麼的驚詫,以及再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時候,更是震驚萬分,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她,奈何她早已昏迷,他也只得這麼慢慢的等着。
緩緩的,他的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指輕柔的將她頰邊的髮絲撩到耳後,你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嶽祁勳停好車子,一刻也不耽誤的快步走進醫院裡,來到醫院的服務檯前,他已經由那幾個路人那裡得知,她已經被那所謂的肇事者送來了這間醫院裡。
“護士小姐,請問剛剛是不是有一位被車撞倒的女生送到這裡來,她叫貝妍恩?”他焦急的問道。
身穿白衣的護士手指在電腦上敲打了幾下,隨即笑容可掬的看着他,“是的,她現在在二樓的急診室病房裡。”
手機的鈴聲響起,羅一凡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閃爍的名字,又看了一眼仍然在昏睡的貝妍恩一眼,猶豫了一會,隨即起身到外面去接電話。
他前腳剛走,後腳嶽祁勳就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病牀的貝妍恩,快步走了過去。
看着她安然無恙的躺在牀上,連他自己都沒發覺鬆了一口氣,問過醫生確定她沒事後,心底最後一絲緊張也隨之消失了。
看着她蒼白的面龐,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撫摸,這時,妍恩的眼皮微動,下一秒,她緩緩睜開了眼睛,而他的手也適時地收回,臉色也冷漠了下來。
“你醒了。”微冷的嗓音緩緩響起。
貝妍恩茫然的看着周圍的一切,最後目光緩緩落在了嶽祁勳的身上,“是你。”
嶽祁勳冷冷的看着她,“不是我,難得你希望還會有誰?”
妍恩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緩緩起身,但是痠疼是身體和頭暈還是讓她的眉宇深深蹙着。
“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這個醫院裡啊?”周圍的環境和消毒水的氣味讓她明白,此時自己正身處在醫院裡。
嶽祁勳微微挑眉,“你不記得了,你被車撞了,聽說是那個司機送來你的,不過我沒有看到他的人,你真的一點也記不清楚了嗎,試着回憶一下那個人的臉
。”
妍恩輕撫着額頭,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須臾,稍早前的一幕回到腦海裡,啊,她記起來了,是她自己沒有看到車,纔會被車颳倒,要不是那個司機敏銳的打了方向盤,恐怕自己這會早就沒命了,而且那個好心人還送她來醫院,等一下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人家纔可以。
看着她臉上恍然大悟的表情,嶽祁勳隨即說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妍恩冷冷的看向他,“是啊,我是想起來了,我想起來好像是某人把我扔在大街上,以至於發生了後來的事情,怎麼樣,這個經過你還滿意嗎?”
嶽祁勳臉色驀地一沉,“我是很認真的再問你?”
“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回答,啊,對了,我不該這樣的,忘記了,我們一家都是靠着你的庇佑在生活,現在我說這種話豈不是罪該萬死。”貝妍恩道。
嶽祁勳冷哼一聲,“看來那車不是撞了你的身體,而是把你的腦子撞壞了吧,我可不曾逼過你,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如果你後悔了,可以啊, 現在馬上就可以回到你舅舅家,繼續過以前的生活,我是不會阻攔的。”
“你。”驀地,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她別過臉擦拭着臉上的淚水,她真的好恨,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呈一時口舌之快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讓自己更難堪而已。
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嶽祁勳不禁抿了抿脣,須臾,他伸出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還是很不舒服嗎,我叫醫生重新給你檢查一遍。”
貝妍恩揮開他的手,“不用你假好心。”
說着,她拔掉了點滴,掀開被子下牀,卻因爲突來的還差點跌倒,幸好一旁的嶽祁勳扶住了她。
“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嶽祁勳火大的吼道。
貝妍恩掙脫了他,來到一名護士跟前問道:“護士小姐,請問送我來醫院的人呢,他現在在哪裡?”
護士看了看四周,“他剛剛還在這裡的,可能是出去了。”
“哦,是嗎,謝謝你啊。”貝妍恩說道,神情有一絲落寞。
見狀,嶽祁勳更是爲之氣悶,突地,在妍恩的驚呼聲下,他打橫抱起了她,直直的朝着病房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