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白翎染就生氣的緊,也顧不得疼了,拉住她的手,不管場合的朝那殷紅的小嘴咬了上去。喬梨吃痛的握着拳頭打在他身上,可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任由她如此。
好在轎子之外很快便有人敲問白翎染有沒有事,他方纔一本正經的擡起頭淡淡的回了一句無事,然後轎子恢復正常,他神色無常的從裡面走出,面色冷厲的看着擡轎子的轎伕。
“請求王爺贖罪,是兩隻不知從哪裡跑過來的瘋牛,大夥都沒反應過來。”是瘋牛,沒人能控制住。
白翎染聞言蹙了蹙眉,四兒便策馬跑過來,翻身下馬行禮一臉擔憂的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請太醫過來看看王妃是否受到驚嚇。”白翎染淡淡的看着幾個轎伕,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跟我來。”
幾個轎伕彼時已經嚇的動都動不了了,他們不是被瘋牛嚇的,而是被白翎染嚇的。外間如何傳言白翎染的都有,他們一直都相信第二個傳言,但此時他們在心中無比祈禱第一個傳言是真的,這白翎染王是極好的人。
“你們跟隨我多少年了?”
“三年。”擡進白翎染王府的側妃一百個得有八十個是他們擡進去的,只有這一次是白翎染王親自迎接不說,便是第一次迎娶正妃,總之是第一次這麼慎重。
可是那瘋牛朝他們衝過來也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他們只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不讓白翎染跟喬梨受傷,幸好,他們只是被摔了一下並沒有受太大的傷害,這讓衆人鬆了口氣。
“說,這一次該怎麼處置你們?要知道禾王妃可是我不遠千里娶回來的,卻在家門口發生了這種事情。你們也不要擡轎子了,現在就去給我查,不查到也就別回來了!當然,你們不去查暗中逃走的話,我想只要在白國,你們最好先給家中取信讓他們隨時給你們收屍吧!”
轎伕們一聽頓時紛紛跪倒在地,有人哭着道:“王爺息怒啊!那瘋牛是從巷子裡忽然衝出來的,大夥來不及避閃啊!”
白翎染聞言朝着那轎伕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然是個小巷子。四兒騎馬走過來行禮說道:“王爺,王妃無事,她說也沒受到驚嚇,只是問王爺有沒有受傷。”他們兩個開始相互關心了,四兒非常高興。
白翎染指着巷子說道:“你帶他們去看看,那幾個瘋牛制住了沒有?”
“制住了!忽然受驚的瘋牛,很奇怪啊!”四兒別有深意的說道。
白翎染聞言眯了眯血色雙眸,擡起頭看着幽城的方向。白幽,你是終於按耐不住了嗎?喬梨在桃核的攙扶下走過來,她目光溫柔的看着他說:“你沒事吧?”
“無事!”白翎染蹙了蹙眉,淡淡的看着她說道:“你既是無心,便不要這麼假惺惺的對我,很噁心。”
喬梨聞言一愣,隨即低頭溫聲說道:“是!”說罷她轉身朝自己的轎子走去。
白翎染冷哼一聲說道:“你去我的馬車上,你們不用跟着了。”說罷上前拉住喬梨的手
,用力抓着她往前走。喬梨也不生氣,只是任由他拉着,只是他走的太快,她只能提着裙子小跑跟上他。
喬垣之跟天道這時候騎馬跑過來,見喬梨滿臉通紅的跟在白翎染後面,白翎染拉着她的手,喬垣之擔憂的看着他們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梨兒也沒事。”雖然在對喬垣之說着話,但白翎染看的卻是天道。
果然天道聞言原本擔憂不已的目光緩和許多,他只是有些不放心的打量一番喬梨之後方纔問道:“怎麼回事?聽說是有瘋牛跑過來,並且還不是一隻。”
“已經派人去查了。”白翎染點了點頭,提起這件事他就火大,但他潛意識的想在天道面前表現,所以強自壓制着怒火.再說他也不允許別人以外的人蔘與到他跟白幽帝的爭鬥中。
“如此便好,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喬垣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一番喬梨,身着大紅嫁衣的喬梨看上去格外嬌小迷人,那細白如瓷的肌膚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盈白,她的嘴脣嫣紅而朱,此時正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期待的看着他。
爲什麼期待呢?喬垣之問:“梨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只是怎麼會有瘋牛呢?”喬梨看向白翎染,只見白翎染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睛的顏色也慢慢加深,她趕忙說道:“幸好王爺沒事,若不然我……”她極爲內疚的嘆了口氣。
這廂天道聞言喬梨的話,納悶的看了一眼她然後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去。喬垣之卻是欣慰一笑說道:“看你們感情甚篤,我也就放心了。”喬梨聞言害羞的低下頭,白翎染血色的眸子則是淡淡流轉着晶瑩光芒。
確認喬梨無事,看樣子兩人的感情還很不錯,喬垣之心情不錯的走了。便是喬梨被瘋牛衝撞了這件事,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卻不知道,這件事對於喬梨來說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這個開始她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那日後呢?只要她還是白翎染的正妃,只要她還在白翎染城,便少不了要被白幽帝盯上。
白翎染深切知道此事絕對是白幽帝所爲,但他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便只能將喬梨帶在身邊纔是安全的,就算想要做什麼保護措施,也只能是回到王府之後才能做打算。
白翎染的馬車又寬又大,不過他甚少呆在馬車之內,他還是喜歡騎馬馳騁的感覺,天大地大隻有他一個人。
上了馬車,喬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翎染,便自己動手倒了兩杯茶,端去給他一杯。此間白翎染一直靜靜的看着她,直到那杯茶被端到白翎染面前,白翎染一把伸手用力攥緊喬梨的手腕,雙眸冰冷的看着她問:“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喬梨微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雙大眼中帶着不解,她奇道:“什麼什麼意思?我是真心擔心王爺。”
“王爺……”哼!“叫的還挺順口。”白翎染冷哼說道。
“那該怎麼稱呼你?”喬梨用另外一隻手將茶盞放在他面前的小几上,一臉的天真好奇
。
白翎染見她擺出如此表情更是生氣,他重重的扯過她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喬梨見此只是稍稍一掙扎便安靜的坐在他懷中,白翎染感受到她的掙扎忽然又不掙扎了卻是更生氣了。
“就這樣吧,這樣你會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本王告訴你,雖然是正妃,但你卻不能隨便出入王府,便是見任何一個人,都得需要本王的同意,明白嗎?”只要在王府之內,他就不信白幽帝還能將手伸進來不成?
“好!”喬梨既然已經打算跟他在一起,曾經打算的那些於現在的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夢想而已,她已經放棄了,於是略略一想便答應了。
她答應的如此痛快反倒讓白翎染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然喬梨卻不打算讓他們兩個繼續以這樣尷尬的姿勢詭異的氣氛下呆着,她偏過頭盯着他的眼輕聲說道:“瘋牛,是幽帝的人弄的吧!”
白翎染只感覺眼皮一跳,隨即驚奇不定的看了一眼喬梨,半響後終是點了點頭。得到白翎染的肯定喬梨微微皺起眉,思忖片刻看着他嘆道:“果然皇家兄弟沒有一個能和睦相處的。”
這下白翎染終於聽不下去了,她那是什麼口氣,她的意思是說他纔是覬覦哥哥王位的那個人嗎?要知道那皇位可是他讓給他的,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白幽帝得到皇位卻依舊不肯放過他。
他本來不想解釋給她聽,甚至覺得沒有必要。可是一看她那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便冷哼說道:“當初若不是我顧念手足之情將皇位讓給他,恐怕現在做皇帝的是我。”
“你想做皇帝?”喬梨一愣,隨即脫口問道。
白翎染蹙眉道:“以前不想,覺得很累。可是現在他總是來煩我,我就不得不考慮考慮了。”
“那你還是想做皇帝。”喬梨低下頭玩弄着衣角,小聲嘀咕着。
白翎染聞言抱着她的手臂驟然收緊,他冷笑說道:“這天下間的男人,只要有機會沒有不想做皇帝的,更何況我有這個機會跟能力。再說我本無心帝位,奈何他總是苦苦相逼,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可你們不是兄弟嗎?”她納悶的說,隨即道:“我看着幽帝的性格應該不錯。”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的只是他的表面,實際上他這個人心狠手辣,當年若不是我無心帝位,加上朝堂之上又有許多大臣維護着,斷不會如此輕易便得了封地。可也因爲這麼多人護着我,所以他更爲忌憚,這些年若不是我退走之時在朝堂之上留些後手,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暗算之下。”
“對不起……”
“別假惺惺的。”
“喂,你這個人很奇怪哎,你是不是欠虐啊!”喬梨鬱悶的舒了口氣,她跟他好好說話,這傢伙的鼻孔都要朝上了。她不跟他好好說話,他反倒語氣溫和很多,這人真是有病。
“你說什麼?”剛纔喬梨說的太快,他有些沒聽清楚,但那‘欠虐’兩個字他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