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撲閃着大眼睛看向沈遲,漂亮的長睫毛不時動幾下,他嘟着嘴巴,可萌可萌了。
聽不懂叔叔在說什麼,可是叔叔好凶的樣子。
“別的小姑娘可以抓,你媽媽不可以!”沈遲很霸道地“教育”他。
一旁的許朝暮聽見了,真是無語啊。
這男人連小孩子的醋也要吃啊?
“你把小寶帶壞了,把他給我!”許朝暮生氣地伸出手,想要抱過小寶。
“哪有帶壞。”沈遲很無辜,“我教他的都是很有用的道理,小寶,你說是不是?”
沈遲蹭了蹭他的臉蛋,沈遲一蹭他,他就“咯咯”笑,他是真喜歡沈遲。
他喜歡沈遲最大的原因是沈遲長得好看,然後就是……沈遲會買好多好多東西給他……
“笑笑笑,笑什麼笑。”許朝暮瞪了小寶一眼,“是非不分!”
“爸爸說的都是對的。”沈遲親了小寶一口道。
兒子真棒,很喜歡他。
“沈遲,你滾不滾?”
“這麼着急?行,那我們去臥室滾,我先把小寶安置好……”
“我是讓你圓潤地滾出這個門,不是滾牀單!”許朝暮怒。
沈遲笑了,忽然走到許朝暮的跟前,笑道:“小寶還是很喜歡我的,看在小寶的面子上,可不可以不滾?”
沈遲靠得很近,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時,許朝暮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男人有毒!
他笑起來的時候猶如青玉般溫潤,眉眼間的弧度又添了幾分溫柔,與嚴肅起來的沈遲截然不同。
有那麼一剎,許朝暮有幾分恍惚。
但她知道,這男人就是這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偶爾的溫柔不算什麼,發起脾氣來還是毫不含糊。
“小寶懂什麼?你以爲他是喜歡你嗎?他見到每個人都是這樣子,你不要自作多情。”許朝暮道。
小寶看着許朝暮,嘟起了嘴巴。
寶寶哪裡見到每個人都是這個樣子,寶寶就是喜歡這個叔叔。
許朝暮說完後,還又加了一句:“他也很喜歡肖莫,肖莫哄哄他,他就開心,給他買鐲子,他也開心。他懂什麼,不過就是牆頭草,兩邊倒,誰對他好,他就對誰笑。所以,你別自作多情了。”
小寶不開心了,他不是牆頭草,他纔不是牆頭草,嗚嗚,寶寶不是牆頭草……
媽媽好討厭,媽媽在說寶寶壞話……
越想越委屈,小寶發脾氣了。
他轉過頭,趴在沈遲的肩膀上,不理許朝暮了。
“有你這麼當媽的嗎?”沈遲白了許朝暮一眼,“當着小寶的面說他壞話,他會生氣的。”
“他纔不懂。”許朝暮冷哼一聲,“小寶,聽到沒有,下來!媽媽抱!不要纏着四舅。”
小寶不理許朝暮,就是不理,就是不理。
他趴在沈遲的肩膀上,小手緊緊抓着沈遲的t恤,不肯鬆。
沈遲抱着他,笑道:“沒事,爸爸在,咱們不跟媽媽走。爸爸下午帶你去公園玩,帶你去看看,有沒有漂亮的小妹妹、小姐姐。”
小寶聽不懂,但他覺得這個叔叔的語氣好溫柔,一點都不像媽媽兇巴巴的。
“沈遲,你能不能別這樣?他還這麼小,你就教他學壞,將來怎麼辦!”許朝暮很氣憤。
“你小時候不也這樣,我看你也沒有學壞,挺好的,我很喜歡。”
“……”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表白!
“小寶,來,爸爸上次教你堆積木,還會不會呢?”
沈遲抱着小寶往沙發走,小寶趴在他的肩膀上,還在生氣呢。
坐到沙發上的時候,小寶正好能看到許朝暮,他頭一轉,不看她。
“哎!”許朝暮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小寶,我纔是你媽媽,你最親的人。”
小寶不聽,他只跟沈遲玩。
沈遲手把手又教他玩了一遍堆積木,還很有耐心。
許朝暮站在一旁看他抱着小寶,霸佔了小寶,心裡真是好惆悵吶。
關鍵是玩就玩吧,他還時不時跟小寶說:“喜歡爸爸嗎?”
小寶就會傻笑,被沈遲哄得找不着北。
從她的角度看,這種時候的沈遲真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褪去冷厲的棱角,就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極致溫柔。
這男人溫柔起來真得是致命的,就像毒藥一樣,能一點一點滲入你的骨髓。
他今天沒有穿正裝,很隨意隨性的衣服,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爸爸。
他陪小寶玩的時候很有耐心,許朝暮都不記得他什麼時候這麼耐心過。
小時候,她讓他陪她玩一會兒,他都不樂意,還丟她白眼。
現在,對小寶是真好。
但小寶不是他親生兒子,他對他能好多久呢,她也不希望他對小寶好。
小寶玩得好開心,不一會兒也忘記剛纔的不快了。
沈遲抓着他的手,一點一點堆積木。
不一會兒,桌子上就壘起了一個很高的城堡。小寶更加開心了,手舞足蹈的。
爸爸好棒,寶寶也好棒……
“麼麼……”小寶含糊不清道。
“好,麼麼。”沈遲笑了,趁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小傢伙身上真香,清新的奶香味,乾乾淨淨的,他百看不厭。
沈遲一親他,他就更加高興了,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小寶更是不要許朝暮了。
許朝暮無語,沈遲居然這麼不要臉,趕都趕不走。
當年,他要是很兇地趕她走,她是一定會走的,可是,可是沈遲更甚一籌啊!
看着沈遲跟狗皮膏藥似的,許朝暮冷哼一聲,直接去臥室睡覺了。
她連午飯都懶得做,實則是沈遲在這兒,她不想做給他吃。
沈遲跟小寶玩了一會兒,小寶就累了,看着看着積木就躺在沈遲懷裡睡着了。
“小傢伙,又睡着了,先去睡,不要打擾我和你媽媽。”沈遲勾脣,將他放在了大牀上。
小寶睡得可香了,還時不時砸咂嘴巴。
沈遲將門帶上,自己則往主臥走去。
許朝暮也睡着了,不過是剛睡着,睡得淺。
沈遲走進來關上門,到牀邊時彎下腰靜靜看着牀上的許朝暮。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她了,她總是像只刺蝟似的,不讓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