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沒聽見，便接着道：“在公司沒有人欺負你吧？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沒有人欺負我，沈氏是大企業，哪裡隨隨便便會被人欺負的。”夏初晴道，“我打算在那裡再呆一年半，一年半之後和爸爸一起回a市。”
“你看着辦，我也給不了你太多的建議，不管怎麼樣，多攢點工作經驗總歸是好的。你爸爸的事可能給你帶來影響了，但你別放棄。”
“不會的，我現在工作很積極。”
“那就好。”夏母嘆了口氣，“當年你爸爸的那些朋友，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其實就連你宋叔叔都不大跟我們家往來了。人情冷漠，你也別想着以前的事了。”
“媽，衡哥對我挺好的。”
“嗯。”夏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回不到過去了而已。
夏初晴和夏母在廚房裡閒聊着，夏初晴的外公外婆在客廳裡聊着。
那一天，肖莫也沒有在夏家呆太長時間，他休息好了之後就打算回家。
乖乖他留給夏初晴了，等假期結束後，讓夏初晴再帶乖乖回去。
肖莫要走的時候，夏初晴一直將他送到門口，乖乖也依依不捨地咬着肖莫的褲子。
夏初晴比肖莫矮很多，她需要擡起頭跟他講話。
“你不留在我家吃晚飯了嗎？”夏初晴問。
“下次吧，有的是機會。”肖莫勾脣，大掌情不自禁地想要落在她的頭上。
不過，夏初晴怕她家裡人看見，躲開了。
“誰說有的是機會，說不定以後都沒有機會了。”夏初晴淡淡道，她微微低下頭。
只要時間在走，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也許，一覺醒來，他發現，他就已經對她膩了。
“初五在家等我，我來接你回c市。”肖莫看着她。
不知爲何，她躲閃的目光讓他有些不悅。
“不允許拒絕。”肖莫又加了一句。
他看出來了，她有想拒絕的意思。
聽肖莫這麼一說，夏初晴想了想，還是不拒絕了，一起回去也好。
她看向他，問道：“肖莫，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往沈氏投簡歷的？還故意說秘書處薪水高？”
“嗯，有問題？”
夏初晴一愣，她沒想到肖莫這麼大大方方地就承認了。
“呃……沒問題。”夏初晴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在家開開心心過年，回去後認真工作，少跟宋衡有接觸。”肖莫警告。
“我和衡哥是朋友，我們這麼多年來都是朋友。”
“那我們呢？我們算什麼？”肖莫反問。
夏初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很多事情，她不自信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給你一個期限，初五的時候告訴我答案。”肖莫凝視着她的眼睛。
“……”夏初晴沒有開口，但她想初五的時候，她是可以給他一個答案了。
很多事情，一天想不明白，但五天，總可以。
“我先走了，保重身體，別感冒。”肖莫叮囑道，還替她拉好了大衣領子。
動作很親密，夏初晴想躲，但肖莫並沒有讓她躲。
“路上開車慢點。”夏初晴也小聲道。
“嗯。”
肖莫沒有再停留，上了車，啓動車子。
夏初晴一直目送他離開，站在門口，不知怎的，捨不得走。
其實她知道自己心裡早就有了答案，雖然兩年多過去了，她還是喜歡他的。
只是失望過一次，害怕再失望第二次……
“初晴！”夏母喊了一聲。
夏初晴這纔回過神來，收回目光，轉身往家裡走。
“媽。”
“肖先生走了？”
“嗯，他回家了。”
“人家大年初一還送你回來，你得好好謝謝人家。那個，你是不是對肖先生有意思？”夏母直說了。
剛剛看到他們在門口說了半天的話，似乎依依不捨。
“沒有，他有喜歡的人。”夏初晴否認了。
“唉，肖先生這樣的人應該有不少人追。看肖先生的談吐和教養，他家世應該不錯。”夏母道。
“嗯，他家是開公司的。”夏初晴直言。
這些，她很早就知道了。
如果她爸爸還是市長，說不定他們還能算門當戶對，但現在，她早就配不上他了。
如果兩年前她知道自己家出了事，她是絕無可能再跟肖莫表白的，她沒有那個信心，也沒有那個勇氣。
“肖先生的家就在附近嗎？”夏母一邊和夏初晴往家裡走，一邊關切地問道。
“不遠，就在a市隔壁的清遠市。”
夏母不是那種足不出戶的小家碧玉，從前還是市長夫人的時候，她就經常幫夏永方打理一些事。
清遠市姓肖的開公司的有幾個呢，還不就是那一家。
他們家現在的境地，當然是攀不上肖家的。
夏母看得到夏初晴眼中失落的眼神，她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懂。
夏母沒有再問，而是跟夏初晴走回了家。
乖乖一直都很高興，只是肖莫走了，它有點失落。
從夏初晴的家到自己家只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肖莫在下午的時候就到了家中。
一看到兒子回來了，肖父和肖母特別高興。
肖父往肖莫車子裡張望了一眼，不高興地冷哼一聲，甩手就要回家。
“老頭子，你又耍什麼小孩子脾氣呢，快來幫兒子拿行李。”肖母倒是興高采烈。
“他自己沒手拿啊！”肖父沒好氣道。
肖母當然懂，肖莫又沒有帶女朋友回來，昨晚上那個電話，怕是他誆他爸呢！
肖母從後備箱裡替肖莫拿出行李，交給傭人。
“爸，媽，怎麼看我回來倒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肖莫勾了勾脣角。
“哪有不高興，你媽媽我表現得還不夠熱烈嗎？”肖母樂呵呵道。
肖莫看了他老爸一眼：“是有些人看上去不高興啊。”
“當然不高興，不是跟你說了，沒有女朋友就別回來了，誰要看你，看了三十多年了。”肖父冷哼一聲。
“我要看啊！”肖母拆肖父的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兒子這麼帥，百看不厭，別說三十多年了，再看三十多年也不夠啊！”
“你！”肖父忍不住對肖母吹鬍子瞪眼，真是，拆他的臺。